莫寒煙在屋裏來回徘徊着,畢竟這是建在湖心的一座樓閣,要想進來只能坐船。可是像白髮男那樣的高手纔不屑於如此,他只需要凌波而行即可。
“我又不會游泳,要是掉進湖裏豈不死翹翹了。”
各種想法在她腦袋裏鑽出來,就在左右不定時,白髮男子端着早餐進來了。
“過來喝粥吧。”
“有這麼好心不會下毒了吧”
莫寒煙沒有過去的意思,只是停在窗邊,眼睛卻盯着外面。
“對付你,我還需要用下毒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嗎”
“呵,誰知道呢。”
“雖然這兩天你都沒有怎麼喫東西,不過這嘴倒還很厲害,看來還是要多餓幾天纔行。”白髮男說着就要離開。
“走啊走啊,我纔不喫你的東西。”
莫寒煙剛說完,肚子就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
“粥我放桌子上了,喫不喫由你。”
“你”
“不用感謝我,對了,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哼,我纔不會和你出去。”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勉強了。”
莫寒煙突然想到這不就是大好機會嗎,剛剛自己因爲生氣而沒有反應過來,這下她很後悔,連忙跑過去擋在白髮男的前面。
“等等,誰說我不去了,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白髮男淺淺一笑,又說:
“那你先把粥喝了吧,一會我帶你出去。”
“嗯嗯,你記得等我啊。”
“快喝吧。”
莫寒煙這才坐下,看着這碗谷香濃郁的熱粥,她嚥了咽口水。
“好香啊”
說着便拿起勺子將晶瑩飽滿的米粒送入嘴裏,那軟綿綿,入口即化的感覺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好喝嗎”白髮男看着莫寒煙一臉享受的樣子,面色突然變得很柔和。
“不是好喝,是很好喝就算我很餓,可是也捨不得用狼吞虎嚥這種粗暴的方式而錯過它的美味。”
“真的有這麼好”
“怎怎麼你不會沒有喫過吧可這是你買的呀”莫寒煙一邊說一邊還不忘繼續喫。
“這是我做的。”
“什麼”
聽着白髮男輕描淡寫的說完這幾個字,莫寒煙就差沒把吞下去的粥吐出來。
“你你騙我的是不是”
“怎麼不相信”
“你這樣怎麼會”
“人不可貌相,我就不能做飯了嗎”
看着眼前這個妖魅中又帶着一絲邪氣,特別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可以說在長相上幾乎無可挑剔,就算看那細膩的肌膚也不像做粗活的,莫寒煙實在不能將他和廚房聯繫在一起。
“僅僅是因爲我做的,就不吃了嗎”
白髮男望着正在打量自己的莫寒煙問道。
“我喫,儘管我討厭你,可是粥是無辜的。”莫寒煙平復好剛剛有些過於衝動的心情,並重新拿起了勺子。
“你說過要帶我出去的,不許食言啊。”
白髮男笑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
“話說這麼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白髮男一愣,他看着依然在專心喝粥的莫寒煙,眼裏閃過一絲光芒。
“扶桑。”
“扶桑好特別的名字。”
“是嗎有什麼特別的”
“那是太陽昇起的地方,太陽能給人們帶來溫暖和光明,可是你卻如此陰險自私,爲一己之慾,竟然不管別人死活。”
“你要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太陽可以溫暖很多人,可是卻不包括我。”
扶桑沒有說話,莫寒煙也覺得無趣,她的粥喝完了,便提醒着說:“可以走了嗎”
“走吧。”
“我們去哪裏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莫寒煙白了他一眼,終於能逃離這裏了,她顯得很興奮,一直蹦蹦跳跳的來到大門前,周圍除了幾株柳樹便是白色的圍欄,果然無路可走。
“欸,你能去找一艘船嗎”
“怎麼,莫大小姐不是武功挺好的嗎,還怕這點距離啊”
“我我在陸地上是很厲害啊,可是可是這裏的水這麼深,我都見不到底,所以”莫寒煙極力掩飾自己不會游泳,擔心要是掉進水裏沒人救她那就完了。
扶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莫寒煙還在想如何作答的時候便被一把抱起來了。
“喂喂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要想上岸就安靜點,否則中間掉下去了,我可不救你。”
“你你”
話音未落,扶桑往空中一躍。清風拂過他們的面頰,莫寒煙則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連眼睛也不敢睜開。
“到了嗎到了嗎”
“你可以看看呀。”
“不,你告訴我就行了。”
扶桑又突然又不說話了,莫寒煙很奇怪,她再次問道:
“到了嗎你說話呀”
久久聽不到迴應,她只好睜開眼睛,卻正好和扶桑對視。
原來早就已經到了,可是扶桑捨不得這麼快就結束,而且看着莫寒煙絕美的容顏,心裏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產生。
“混蛋,到了你不早說。”莫寒煙從他懷裏跳下來,眼睛也瞪得圓圓的。
扶桑看着她生氣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
“你笑什麼笑,真是的,到了你就說呀。”
“你要是再糾結這個問題,我就不帶你去玩了。”
“你啊不不,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
“你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什麼變臉不變臉,我們還是快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莫寒煙有些不耐煩,連忙催促道。
“行,走吧。”
扶桑帶着她從穿過漫長的林蔭小道又登上一座山,當到達山頂的時候只見一條破舊的木板橋連接着兩座山峯,雲霧環繞其中,竟讓人一時難以區分是在天上還是人間。
莫寒煙倒是震驚不已,她沒想到皇城之外還有這樣的環境。
“這是哪裏啊”
“我練功的地方。”
扶桑冷冷淡淡的回答着。
“練功難怪你的武功那麼高”
莫寒煙說完又故意停頓一下。
“儘管還是打不過楚原。”
“你說什麼”扶桑一聽,那還了得,本來就白淨的臉現在也變得紅紅的
“這是事實啊,你們又不是沒有交過手。”
“你知道什麼,那是我故意讓他的。”
“是嗎”
“我會那麼輕易展示我的實力嗎,兵不厭詐沒聽說過嗎。”
“強詞奪理。”
“你行,慢慢你會知道的。”
扶桑實在生氣,但也不再辯解。
“欸,你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告訴我這是你練功的地方吧。”
扶桑突然走到橋的前面,指着對面的山說道:
“我們要過那邊去。”
“啊爲什麼”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雖然這樣的回答她並不滿意,但爲了能夠逃走,一切都忍了。
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