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的錢。”黃文莎一聲冷笑,轉頭就要走。
白川見狀,立馬拉住黃文莎:“莎莎,爸爸他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裏去。”
“哦?是嗎,我是認真的。”黃文莎說着,一把掙開白川的手,快步走出書房。
白川徹底蒙了,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呵,小子,人家不喜歡你,死了這個心吧。”白楠怪聲怪氣的說着。
聽了白楠的話,白川更加鬱悶了,黃文莎就這個性格,剛想說什麼,白母走進書房,來到白川身邊。
“莎莎怎麼走了,你怎麼不去追啊,你們之間是不是鬧意見了。”白母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白川看着白母,欲哭無淚指了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
白母一看,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走到白楠身邊,一把揪住白楠的耳朵:“你是不是又逼着白川跟他表妹結婚了?”
白楠雖然平時很霸氣,但是一見到白母,瞬間變得跟乖寶寶一樣,根本不敢反抗,聲音有些底氣不足:“我什麼也沒做。”
“這還什麼都沒做,第一次見面就逼着人家跟我離婚,你還真是我親爹。”白川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着。
“好啊你,難道就因爲你們老哥幾個那點破事,就拿白川的幸福做賭注?聽着,我不同意,我看莎莎那孩子就不錯,白川他們很配,你要是再敢提讓孩子離婚的事,看我怎麼整你。”白母說着,這才鬆開白楠的耳朵,轉頭看着白川。
“傻小子,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追莎莎啊,這大冷天,莎莎她又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什麼事你就後悔去吧。”
白母的話瞬間點醒了白川,白川聽完,趕忙拿起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跑出去,見白川離開,白楠這才幹咳兩聲,無奈的看了白母一眼。
“怎麼,你有意見啊?”白母挑了挑眉,白楠頓時蔫了。
白川衝出別墅後,黃文莎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天空中慢慢飄起雪花,好在此時的地上還有積雪,順着腳印,白川追出去。
白雪皚皚,朦朧了視線,白川順着腳印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看見黃文莎的身影,這丫頭不會是回去了吧。
白川想着,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出別墅區,來到外面的公園,白川才終於鬆了口氣。
黃文莎正站在公園被冰凍着的湖面旁邊,微微發呆。
白川嘆了口氣,走到黃文莎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呃,我父親就那樣,說話從來不過大腦,你別往心裏去啊。”
白川突然開口說話似乎嚇了黃文莎一跳,匆忙的擦了擦眼淚。
黃文莎的樣子讓白川有些好笑,湊到黃文莎的面前,用挑逗般的語氣說:“幹嘛?怎麼還哭了?”
“誰,誰哭了,我是。”
“被風吹的迷了眼,對吧。”白川笑着,接下了黃文莎的話。
“對,就是迷眼了,怎麼着。”黃文莎嘴硬。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跟我回家吧。”白川放鬆了語氣,溫柔的說着。
“不回去,你爸都讓我跟你離婚了,我還回去幹嘛。”黃文莎扁了扁嘴,語氣略有不快。
“嘿,還說你沒哭,是不是就因爲這個傷心了?”白川正色道。
“哪,哪有,我就是覺得尷尬。”黃文莎繼續嘴硬。
“是嗎?那,這是什麼。”白川說着,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黃文莎眼角的淚痕,還放到嘴裏嚐了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才接着說:“嗯,鹹的。”
白川的動作讓黃文莎臉色微紅,在皚皚白雪中分外顯眼,白川突然抱住黃文莎,語氣輕柔,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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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不會生氣嗎?”黃文莎似乎有些猶豫,接過協議書,卻沒有撕。
“管他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父母包辦婚姻,俗不俗?”白川說着,手扶着黃文莎的手,扯住離婚協議書,紙張撕裂的聲音響起,破碎的離婚協議書伴隨着風緩緩飄向不爲人知的地方。
白川揉了揉黃文莎的頭:“走吧,回家。”
“好。”
白川帶着黃文莎在雪中漫步,北國冬日風光雖然不像南方那樣四季如春,但是也有一種獨特的美感。黃文莎突然拿起地上的一團雪直接塞進白川的褲襠。
白川的嘴角突然閃過一抹壞笑,趁着黃文莎不注意突然抓起一把地上的雪猛的塞進黃文莎的衣領。
“啊!白川你個神經病,居然敢往我脖子裏塞雪,看我不打死你。”黃文莎說着,猛的從地上抓起一團雪直接扔在白川身上。
“哈,小樣的治不了你?”白川說着拍掉身上的雪,突然撲向黃文莎一把把黃文莎按到在地,趴在黃文莎身上說:“服不服?”
黃文莎突然挑了挑眉,白川心裏暗道一聲不好,果然,下一秒黃文莎突然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拿着直接塞進白川的衣服裏面。
黃文莎冰涼的小手以及有些融化的雪同時鑽進白川的衣服,大冬天的,這種清涼的感覺差點讓白川直接蹦起來。
“好涼好涼好涼。”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白川說完,直接從黃文莎的身上竄起來,蹦着高喊着。
黃文莎根本不着急站起來,就躺在雪地上看着白川上躥下跳。
“服不服?”黃文莎頭枕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川,洋溢的笑容中,有讓白川看不懂的驚喜。
“不服!”白川說着突然趴到黃文莎的身上,直接按住了黃文莎的手。
“哎,那對年輕人,幹嘛呢?公園裏是你們做這種事的地方嗎?也不注意點影響。”
白川正想有所動作,一旁突然響起來一個大媽的聲音。
“我去,這都能碰到管理員?”白川一臉懵逼,黃文莎則是害羞的簡直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快從我身上起來。”黃文莎說着,猛的推開白川,直接站起來,衝着一旁的大媽說:“阿姨,我們不是在做你想象中的那種事。”
黃文莎面色羞紅,趕忙解釋。
“我不管你們在做什麼事,麻溜的回家,大過年的,在哪不好,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知道害臊。”大媽說着,揹着手離開了,聲音也漸行漸遠。
“白川,都怪你!”黃文莎說着,再次抓起一把雪,直接拍在白川的腦袋上。
白川欲哭無淚:“怎麼什麼都怪我,明明是你先開的頭好不好。”
“我先開的頭?都怪你好不好。”黃文莎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往前走去。
白川趕忙跟上。
點點雪花飄落,偶爾有調皮的會透過衣服的縫隙鑽進衣領,帶着些許的涼意。
黃文莎縮了縮脖子,白川拉着黃文莎的手稍微用力,溫熱的感覺從手掌傳來,直到心間,黃文莎笑的很開心。
不知不覺,兩個人走回別墅,門口,白母正拉着白楠站在那裏,一臉歉意。
“莎莎,外面很冷吧,快點進屋。”白母看見走回來的兩人,直接忽略白川,走到黃文莎身邊,一把拉住黃文莎的手,親切的樣子就像是真正的母女一樣。
黃文莎羞澀的笑了笑:“還好啦。”
“起來,這麼大個人還站在門口擋路,每個眼力價。”路過白楠的時候,白母瞪了他一眼,拉着黃文莎走進去了。
白川挑釁般的看了白楠一眼:“怎麼滴,老爺子,服了吧,我可是有人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