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莎皺了皺眉說:“副會長就是最高的了?那會長算什麼?”
楊聳了聳肩說:“會長是個閒職,雖說總覽醫協大權,但是奈何總是見不到人啊,哦,對了,醫協的會長就是醫界的泰斗,最受人尊敬的墨老先生。”
臺上,洛斌雙手虛壓,示意衆人安靜,喧鬧的會場一下子變得落針可聞。
洛斌乾咳兩聲說:“呵呵,看來大家的品味都已經提高了哈,那行,今年呢,咱們就不搞這些沒有用的事情,談一談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臺下,亦子墨的位置,一個小弟突然連帶驚恐,對着亦子墨耳語幾句,亦子墨臉色突然一變,低聲說:“什麼?你確定,真是那個老頭子?”
小弟點了點頭。
亦子墨臉上突然閃過一抹陰狠說:“哼,他來了又能怎麼樣?這一次的贏家一定是我,吩咐下去,做了他。”
“可?”
“恩?”
小弟連忙擺手,說:“老大放心,我這就去找譚正陽。”
亦子墨突然伸手打斷了小弟的動作:“譚正陽殺不了老頭子的,讓池先生去。”
小弟點了點頭後,離開了。
同一時間,火車站。
白川沈笑兩人早早的就已經等候在了出站口,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焦急,墨先生不到,他們也沒辦法去醫界大會,這件事一時不解決,白川的心裏就一時不得勁。
沈笑說:“川哥,火車是不是晚點了,墨老先生怎麼還不到啊,這都快十點了啊,你說會不會是路上出什麼事了?”
白川的眼神中泛起些許的無奈,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啊,其實我的心裏比你還着急,你就別問了,你總是問問的我心都慌了。”
沈笑扁了扁嘴,不再說話了。
火車終於到站,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欣喜。
墨先生沒帶什麼東西,穿的像是個普通老人,一步一步的走下火車,兩個人連忙衝上去。
白川說:“墨先生,您終於來了,快走吧,現在大會都開始了。”
墨先生笑了笑說:“哈哈哈,我還是第一看見有能讓白川小友這麼激動的事情呢,對了。”墨先生看向沈笑說:“這位是?”
“哦。”白川也看向沈笑,對着墨先生說:“這位是沈笑,我的朋友,走吧,咱們出發。”
“恩。”
墨先生點了點頭,三個人同時走出火車站,突然,一輛出租車穩穩的停在幾個人的身邊,司機是個笑起來很爽朗的小夥子,從打開的車窗中探出頭來說:“幾位,坐車嗎?”
三個人對視一眼,也沒多想,正好沒車,也就上去了。
“去哪啊,幾位?”小夥子笑着說。
白川坐在副駕駛,目光看着前方,說:“市中心就行。”
“得嘞,坐穩!”
說着,小夥子踩住油門,車子瞬間衝出原地,速度直接飆上80。
強烈的推背感襲來,白川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惑,皺着眉問:“朋友,你哪裏人啊。”
小夥子有一瞬間的停頓,才說:“哦,C市本地的,怎麼幾位也是。”
白川說:“不是,哎,那做你們這行的,每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小夥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說:“沒準,有時候一天賺的,足夠我幾年的花銷。”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小夥子緩緩鬆了油門,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此時,白川沈笑的眼中都多了一抹凝重。
小夥子卻是一臉輕鬆,隨手爲自己點燃一隻香菸,看着白川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n
bsp;白川笑了笑,實話實說:“猜得。”
白川凝眉,說:“老朋友?”
“呵。”小夥子笑了笑說:“當然,後面那個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七的,叫沈笑的就是我的老朋友。”小夥子說着,隨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更加年輕的臉,轉頭看向沈笑,說:“對吧,老朋友。”
沈笑臉色一變,眉頭緊皺,說:“你是,池先生?”
“呵呵,對啊,沒想到,昔日的戰友,今天竟然要刀兵相對,行了,誰讓僱主給的錢多呢?”
池先生聳了聳肩,推門下車,說:“來吧,早解決早省事,我也好回去拿剩下的錢。”
車上的白川沈笑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凝重,同時推門下車,走到池先生對面,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泛起絲絲殺意。
車窗突然搖下,露出了墨先生那張蒼老的臉。
墨先生搖了搖牙,眼神中露出一抹決絕,說:“請問,要你來殺我的,是不是名字中有一個字跟我一樣?”
池先生看了看墨先生,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白川兩人,淡淡的說:“來吧,一起上?”
話落,池先生突然從原地消失。
“好快!”
兩人同時驚呼,下一個瞬間,池先生已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背後。
“後面。”
沈笑驚呼,猛地轉身出腿,卻根本沒有觸碰到池先生。
“上。”
白川話音未落,突然地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衝力,胸口醫門,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去,緊接着,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撲通!”
“川哥!”
落地聲和沈笑的驚呼同時響起,白川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猩紅色的血絲瞬間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淡淡的腥甜氣息遍佈在空氣中。
“呵呵,沈笑,你這個朋友身手不怎麼樣嘛,就這水平居然還有資格當你哥?沈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池先生淡淡的說着,眼神中帶着輕佻和鄙視。
“呵呵。”遠處的白川突然冷笑兩聲,掙扎着爬了起來,嘴角還掛着點點鮮血。
沈笑和池先生的臉上同時帶着驚訝,池先生上前一步,冷聲問着:“你笑什麼?”
白川聳了聳肩,說:“我承認,你確實比我能打,但是你好像太狂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手段,叫做下毒,咳咳咳。”說着,白川咳出點點血絲。
車中的墨先生本來臉上掛着失望,聽到白川的聲音,卻是笑着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這小子,還真是活學活用啊,倒也不算墮了我這毒醫的名頭。”
“下毒?”池先生聲音冰冷,眼神中更是閃過一抹殺意,飛速向着白川衝了過來。
白川卻絲毫不在意,淡淡的聲音宛若催命的符咒,嘴角的鮮血更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三,二,一,倒。”
白川話音剛落,池先生應聲而倒。
“撲通。”
池先生不甘的倒在地上,嘴角還殘留着絲絲縷縷的血跡,憤怒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白川手扶胸口,慢慢的向着池先生移動,緩緩的蹲在他的身邊,說:“告訴你也沒用,安心上路吧,以後,世界上不會再有池先生這個人了。”
沈笑連忙跑過來,把白川扶到車後座上,自己跑到駕駛位上,開車前行。
白川緩了一會,看向墨先生,說:“前輩,謝了。”
墨先生擡手放在脣邊,做了和噤聲的手勢說:“噓,好好坐車吧,一會替我清理門戶就當是謝禮了。”
白川點了點頭,車子向着市中心的方向駛去,剛剛的位置上,池先生的屍體無人理會,漸漸的,已經化爲一灘血水,最終只剩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