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峯老爺子拄着一根柺杖,直接轉身就要走。
楊菲菲當然知道董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她連忙走到老爺子前面道:“董老,您別生氣,是我這兩個舅舅不會說話,他們並不知道您是誰,還請您不要走。”
“不管知不知道我是誰,那也不能這麼說話啊,來者是客,哪裏有這樣迎客的”董文峯老爺子停下了腳步,嘆息道。
“老頭,你是誰啊你不會是陳虎的祖父吧你還真的打算來我們楊家提親”
馮三省還是不知進退,還主動出言諷刺起董文峯老爺子起來,這傢伙不知道這位八十多歲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醫仙董文峯,是來給孫克明療傷的,因此一點尊重也沒有。
“馮三省,你給我閉嘴,你再在這裏胡說八道,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楊寒見馮三省說話這般不注意場合,身上的氣勢頓時一漲,指着馮三省道。
“大舅,二舅,這次的事情,你們最好是別插手,你們知道這位老爺子是誰嗎他就是醫仙董文峯老爺子,是來給我師傅療傷的,我師傅的傷要是好了,對我楊家是什麼樣的意義,我想你們應該明白,董老爺子是陳虎請來的,這一次的酬勞是陳虎拿的唐伯虎的真跡秋風紈扇圖。”
楊菲菲道:“要是你們將董老爺子氣走了,那你們也就不是我的大舅和二舅了,因爲你們不顧楊家大局,不配做我的舅舅,我母親要是還在世,估計會被你們氣得不行”
馮三省和馮泰來被楊寒和楊菲菲的話說懵了,因爲他們還從未見過楊寒和楊菲菲在他們面前這麼強勢過。
至於楊菲菲說這拄着柺杖的老者竟然是名滿天下的醫仙董文峯,他們更是不相信,因爲唐伯虎的秋風紈扇圖真跡起碼價值上億,是一個酒吧老闆的保鏢陳虎能拿出來的
“菲菲,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父親說我們,因爲他是我們的姐夫,我們能忍,但你是個晚輩,你還有禮貌嗎”
稍微楞了一下之後,馮泰來臉色一黑道。
“大舅、二舅,你們有做長輩的樣子嗎來者是客。董老和陳虎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們給了人家面子嘛算是有禮貌嗎”
楊菲菲反問道,這馮三省和馮泰來一直在她父親楊寒面前鼓吹,讓她嫁給上官俊,她和這兩個舅舅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好,以前她還對兩個舅舅保持禮節性的禮貌,但是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楊菲菲,你這是在教訓我和你二舅媽”馮三省冷笑道。
“馮三省、馮泰來,你們屬於我們楊氏集團的人,但嚴格意義上說起來,不是楊家的人,我請陳虎和董老來家裏做客,那是我的自由,麻煩你們閉嘴。”
楊寒直接道。
他這句話,已經夠重了,意思是馮三省和馮泰來終究是外姓,如果再這樣胡鬧,那就不算楊氏集團的人了。
這一下,馮三省和馮泰來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兩個人在楊氏集團裏面地位不低,也管着兩個分公司,但他們真正的本事卻很是一般,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是楊寒的老婆馮蘭的親弟弟,那肯定是坐不到這樣位置的,如果他們離開了楊氏集團,那隻怕會是平庸之輩。
“這這是真的陳虎怎麼可能請動董老前輩這個所謂的醫仙,不會是假的吧,我可知道,有些男人爲了追到喜歡的女孩子。”
但馮三省還是表示懷疑。
董文峯老爺子的脾氣本來就是古怪的,如果不是看在陳虎的面子上,如果他不是見楊寒對馮三省和馮泰來嚴厲呵斥,他肯定直接走人了。
他見馮三省竟然懷疑自己,稍微打量了馮三省一眼道:“年輕人,你既然懷疑我的醫術,那我幫你看看病如何”
馮三省四十多歲了,但董老爺子八十多歲了,稱呼他爲年輕人,那也是毫無問題的。
“我自幼習武,身體好得很,怎麼會有病,老先生,你不可能是醫仙董文峯,你別再這裏忽悠我了。”
但是馮三省卻是不相信眼前的老者真的是天下第一名醫董文峯。
“自幼練武你只怕十幾歲的時候練武就出了岔子吧”董文峯冷哼了一聲道:“現在一到陰雨天,你的小腹就隱隱作疼,甚至是疼得難以忍受吧而且最近幾年,你的武功是不進反退吧,你越是修煉,退化就越快,要是再這樣下去,頂多五年,你丹田破損,那就成了廢人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馮三省先前還神氣活現,但是董文峯說了這幾乎話之後,他臉色一變,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很顯然,董文峯說的他的身體的症狀,完全說對了。
“我要是連你這點病都看不出來,還算什麼懸壺濟世之人,雖然我醫仙的外號是別人擡舉我,但這世界上,還真的幾乎沒有我治不好的病。”董文峯老爺子傲然道。
“那我真的五年之後就成了廢人了也頂多是失去內功,變成常人吧”馮三省害怕地問道,他的確在十幾歲前練功出了一點小岔子,但是他誰都沒說,當時他的師父還在世,也認爲沒有什麼問題,在他四十前之前,的確沒出什麼事,但四十歲之後,也就是最近的四五年,他一到陰雨天,丹田就脹痛不易,很是難受,但這些他都沒和外人道,楊寒、孫天機都不知道這些,但眼前這老者一見面就指出了他身體的問題,現在他已經隱約相信這老者真的是董文峯老爺子了。
“哼,你不僅會丹田破孫,經脈也會萎縮,丹田破損就好像是一個酒囊壞了,還怎麼裝酒你的真氣,會全部損耗殆盡,而你經脈萎縮,渾身造血供血不足,你的身體機能就會急劇下降,會快速衰老,到你五十歲的時候,你會忽然衰老下去,變成八十歲的模樣,甚至會直接命喪黃泉。”
董文峯老爺子道,他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馮三省的確身體有嚴重的問題。
“前輩,你救救我。”
馮三省臉色蒼白,哀求董文峯老爺子道,老爺子只是幾句話,就將他徹底鎮住,只是小小露了一點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