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五百兩銀子,王友林的聲音都高了不少,可見這五百兩銀子給他的刺激有多大。
“後來呢?”
“後來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楚盈盈家門口等着,聽到暗號便進去了。門都被齊銀花提前打開了,然後我就綁走了楚盈盈,後來就被那個少爺的人帶走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方氏嘶啞着喉嚨質問他:“那火呢?不是你放的?”
“不是啊!”
王友林叫屈,直起身子跪在那爲自己辯解:“你們想啊,我的目的是讓我兒子娶了楚盈盈,好佔有楚盈盈掙來的錢。若是我放火燒死你們了,那楚盈盈還可能嫁給我兒子嗎?”
一個女人,丟了清白,遇見這樣的事情八成是要嫁給拿走她清白的男人。
可若是燒死她全家了,那楚盈盈怎麼可能嫁給他兒子?他豈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啊!
其實王友林說的在理,可方氏還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你就是個畜生!爲了錢,你連良心都要了!死後你是要十八層地獄的!你永不超生你!”
方氏氣的臉色發白,極力剋制自己不撲上去撕打對方。
等着的!等着這件事過去,風波停了。她要拿出她所有的積蓄,僱人打死他丫的!打不死他也得想辦法把他賣了去做小館兒!折磨死他!
王友林被方氏的眼神燒的整個人都不自在極了,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我承認我有錯,可是楚盈盈的失蹤還有那場火,都和我無關啊!”
這叫個什麼事啊!
他本來是求財,這下好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唉,真的是……
“那個少爺是誰?”
“我不認識。”
晏老大人眉頭皺成了川字,臉色難看的很。
他本身就看不得這種醃的事情,更何況楚盈盈還和活字印刷術息息相關,更是必須管了!
其實就算沒有活字印刷術,他知道了也會管。
這種風氣,絕不能長!
“我想我知道是誰。”
楚芬芬忽然站了出來,目光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不願意放過任何的可能性。
燕恪一立刻追問:“誰?”
“梁其!”
“梁其?”
燕恪一還真的知道梁其這個人,他是戶部尚書之子,只不過是最小的兒子,因爲相當紈絝而被梁尚書不喜。
但是深得梁夫人的喜歡,據傳這梁其犯了事被梁尚書丟到某處鎮上磨性子去了,想來就是這裏了。
不過這傳言也真是誤人,鎮上傳的都是梁其是獨子,可實際上樑其有五個親哥哥!個頂個的中用,更顯得他不學無術了,因此很不得父親喜歡。
“對!”楚芬芬重重的點點頭,她雙手在身前緊緊握着,十分緊張,“之前那梁其就幾次三番的騷擾我妹妹,後來更是和我小姑……糾纏在一起。後來梁家去我奶奶家下聘,要納我小姑爲妾,條件就是讓我妹妹拿出一張方子……”
聽得此言,楚芬芬相當惱火,立即回道:“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會爲了這點小事殺人放火?”
之後直接避開陸城,對着晏老大人福身行禮,聲音哽咽的說道:“後來我妹妹和司大人的獨女在茶館喝茶的時候,曾經聽到過樑公子和我小姑商量要如何算計我妹妹。若是不信,可找司晨一問便知!”
她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那個梁其!她們姐妹長到這麼大,遇見過最蠻橫又有後臺的人,就是梁其了!而且梁其一直想要得到妹妹,怎麼就消停了呢?
總不能是因爲要娶楚長佩了吧?
陸城也不屑於和一個女人論理,便對晏老大人拱手說道:“老大人,下官覺得這件事不能偏聽偏信。堂堂戶部尚書之子,怎麼可能就爲了區區一個方子就殺人放火呢?”
“你!”
楚芬芬氣的不輕,一貫溫柔的眼睛裏燃起了小火苗,她梗着脖子堅持自己的對錯:“什麼叫偏聽偏信,我不是說了,這件事可以找司晨和我小姑對峙!從昨天晚上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司晨和我小姑,想來她們兩個的證詞是可信的!”
陸城一噎,不再言語了。
的確,現在這個情況還是聽清楚別人所言到底如何吧。
晏老大人也不管這些小紛爭,只是派人去請司晨和楚長佩過來。
楚長佩在村子裏,通知下去再來也得個時辰,反倒是司晨就在府裏,離得最近,不消片刻便來了。
她一進來,便直奔楚芬芬:“芬芬姐,盈盈姐真的不見了?”
小姑娘和楚盈盈有感情的,所以一進來最先關心的便是楚盈盈的情況。
提起妹妹,楚芬芬心情便是一陣酸澀,她強忍着內心的悲傷,面露感激的說道:“這幾位大人已經派人去找了,我想盈盈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一定會的!盈盈姐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有上天保佑的。”
司晨十分堅定的點頭,比起大人來她更加相信楚盈盈是福運娘子這樣的話。
一起跟來的司夫人在一旁默默地站着,等知道了楚盈盈的情況之後,便拉過司晨,牽着閨女的小手,捏了捏:“晨兒,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派去請人的官差把事情都告訴司夫人了,是以司夫人知道爲何叫司晨來。
女兒雖然懂事,可畢竟年幼,她不放心便跟來了。
司晨聲音清脆,條理清晰,不一會就把那天在茶館偷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衆人。
這下,就等着楚長佩來了。
若是楚長佩的供詞也一致,那麼就可以將梁其壓來受審了。
大家等了大半個時辰,去鴨子莊傳人的官差纔回來,不過是自己回來的,並不見楚長佩的身影!
“人呢?”晏老大人不滿的問道。
官差回話:“回大人,楚長佩也是在昨天晚上就失蹤了!”
“什麼?”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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