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出來,就碰上從廚房過來的方氏。
“芬芬啊,盈盈醒了嗎?”
“醒了,又睡着了。”
“醒了啊?那就好,那就好……”方氏拍着胸口,只覺得心口懸着的那口氣終於放下來了,她喃喃自語,“等盈盈醒了,得叫大夫來看看,也好安心……”
楚芬芬贊同:“是啊,盈盈都昏迷了五天了了……”
她們花了兩天才到了狼牙鎮,倒是很快找到了楚盈盈,卻發現楚盈盈一直昏迷不醒。在當地找了大夫之後,大夫說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身體太過疲憊,腦袋上雖然有傷,但並無大礙。至於楚盈盈爲什麼一直沒醒,那他就不知道了。
他們弄了一輛大的馬車,讓楚盈盈躺在馬車上,爲了減少顛簸,花了三天才回來。也就是今天他們纔剛回來,回來之後就先住在司府了。
“額,荊步你餓不,要不要先喫點東西?”這都晚上了,她剛剛就是先給小天忙活飯去了。
雖然司府裏也有人會把飯做好,但是現在方氏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非得自己做。不過也知道找個理由,說是楚小天喜歡喫她的飯。
荊步搖搖頭,轉身就走了。
看着荊步的背影,方氏皺起了眉頭,雙手有些不安的攪在了一起。
楚芬芬有些納悶的問道:“嬸孃,你怎麼了?”
這個荊步人還不錯啊,救了盈盈的,都是好人!
“唉,雖然咱們知道荊步和盈盈之間沒什麼,可是到底……我是怕影響了盈盈的名聲。”方氏對此十分擔憂。
她自己親事並不順利,且耽誤了半生,所以她更關心兩個侄女的親事,希望都能夠順順利利倖幸福福的。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便大傢伙知道荊步是爲了分家也是爲了救人才買下楚盈盈,並且說是媳婦的,可是……
人言可畏啊!
即便你不在乎,但是也不可能不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
“沒關係的,嬸孃。”楚芬芬拉住了方氏有些涼的手,眼神堅定,“只要盈盈好好的活着,就足夠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能夠找到盈盈,能夠看到妹妹一切都好,楚芬芬已經別無所求了。
方氏感慨了一聲:“芬芬,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若是以前,芬芬只怕是會和自己有一樣的擔憂,可是現在卻不了。
可見一個人的變化能有多快!
提起此事,楚芬芬自嘲一笑:“若是我早點變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芬芬,這和你沒有關係……”
“好了,咱們不說了,先去喫飯吧。”
這幾天因爲擔心盈盈,根本就沒有好好喫飯。現在盈盈醒過來了,雖然又睡過去了,但心裏的線到底是鬆了,可以好好喫頓飯了。
方氏點點頭,娘倆個一起去喫飯了。
楚盈盈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醒的還挺早的。
一睜開眼,就看到牀榻邊擺放着一張暖榻,上面睡着方氏。
方氏立刻下來了,扶着楚盈盈坐了起來,然後在她身後放了兩個枕頭,讓她靠好了。
“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餓不餓,想喫什麼,嬸孃去給你做?”
“是不是渴了,我去給你倒水!”
方氏不等楚盈盈說話就反身去桌子上倒水,剛剛拿起茶壺卻想起來這茶水過了一夜都涼了,立刻說道:“你等着,嬸孃去廚房要點熱水。”
說着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走了,路過楚芬芬的房間的時候叫醒了她,讓她去看着楚盈盈。
自己又歡喜鼓舞的去廚房要熱水了。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大傢伙都聚在了楚盈盈的房間裏,過了會大夫也來了。
看了看楚盈盈的情況,大夫也鬆了一口氣:“沒有大礙,只是有些傷了元氣,好好養養,也就兩三個月就活蹦亂跳的了。”
“不用開藥嗎?”
“是藥三分毒,她這情況給她食療就行了,回頭我找幾張食療的方子,配合着她的身體狀況補補就行了。”
送走了大夫之後,司夫人也體貼的拉着司晨走了,免得打擾他們一家人說話。
同樣離開的還有荊步,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確定楚盈盈沒有事情之後就走了,走的比司夫人還要早。
當屋子裏就剩下方氏楚芬芬和楚小天之後,楚盈盈便着急的左右張望:“韓戈呢?”
“韓戈?”方氏不明所以,楚小天快人快語的回答,“韓大哥沒有來啊,二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沒來?”
“是的。”楚芬芬搬來凳子坐在牀榻邊,給衆人解惑,“昨個是荊步,你把他當成了韓戈。”
楚盈盈猶是不解,“可是我還聽到韓戈說話了啊……”
“是荊步沒有否認,就那麼哄着你睡着了。”
“啊?”
原來昨天那麼溫柔哄她睡着,聽她訴苦的人不是韓戈啊……楚盈盈的心裏閃過了一絲落寞。
韓戈,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不過楚盈盈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尤其是在夢中看到現代的情況,知道父親不是不愛他,也知道父親最後也想通了,即便是在監獄了,過得卻很自在快活,身體還比在外面好多了……她也就放心了。
想通之後,心境又不一樣了。
所以,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楚盈盈便調整好了心態,問他們:“齊銀花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到狼牙鎮了?還有到底是誰綁走了我?”
這些,都是她心頭的疑惑。
不過在這之前,楚芬芬更想問的是——
“盈盈,打暈你的人是齊銀花嗎?”楚芬芬眼中帶她着恨意,天知道當她從荊步嘴裏知道了很可能是齊銀花打暈妹妹之後,心中的恨,是多麼的強烈!
她真的恨不得齊銀花嘎嘣一下就死了!免得霍霍她們姐妹了。
誰知道,楚盈盈卻搖了搖頭:“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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