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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恪一對此十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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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和女人比耐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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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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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面開始審理了，人已經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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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恪一挑眉，笑着邀請這兩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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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洛和楚依依都表示要去看熱鬧，燕恪一居然真的就帶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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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似乎是因爲去的晚了，裏面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的都是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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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洛：“爲什麼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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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阿盈是他們心中的福運嬌娘，他們要親眼見證阿盈的清白。”燕恪一神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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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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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來了新河鎮的半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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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洛難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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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司大人沒有辦法，並且體恤老百姓，就將審理之地從衙門挪到了外面的空地上，讓更多的人能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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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此，還特意叫人搭了臺子，免得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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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少老百姓都回家拿了小板凳來，坐在前面，還有拿着椅子的，坐在後面，站着的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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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次清晰，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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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老百姓的創造力也是槓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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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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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堂木，所有人肅穆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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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朗聲問道：“堂下魏芳姿，請將你三日前看到的事情如實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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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等着的魏緹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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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只是偷偷地告訴司大人就行了，爲何還要光天化日之下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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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妹妹被人報復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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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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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芬芬，你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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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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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魏芳姿一直上躥下跳的厲害，但實際上膽子真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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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正大光明匾的時候，她就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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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用不着言行逼供，一拍驚堂木，她就什麼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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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的小心思，都事無鉅細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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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少說一點，就會造成誤會，然後就判她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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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聽完，紛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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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福運小嬌娘啊，這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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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明明是想娶害福運妹子，結果反而成了證明福運妹子清白的關鍵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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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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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底下人的議論，魏芳姿也不覺得難堪了，反而有些小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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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覺得她是幫了楚盈盈，那……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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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安全了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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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再問：“你確定看到的是本官的小妾，心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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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魏芳姿下巴抖了抖，慫慫噠問了一句，“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你要我說實話的嗎？我，我沒想，我不是針對大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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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姿心裏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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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她是不是得罪了司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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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會不會被司大人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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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無淚的魏芳姿小心翼翼的求證：“大，大人，你不會記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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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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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就算你有這樣的擔心，但是你也不能真的就這麼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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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太不給司大人面子了？你讓司大人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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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記恨你的，都得記恨上你！
魏緹真想掩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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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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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本官自然不會公報私仇的，這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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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面色嚴肅，並不氣惱，而是叫人去按照魏芳姿說的地址，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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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捕快還沒出去，就看到楚盈盈身邊的婢女北語壓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還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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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有北音綁着一個男人，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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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一直守在心恬的門外，等這個丫鬟進去了沒多久，這兩個人就收拾東西想跑，並我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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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對的，我們是鄰居，親眼看到那個丫鬟進去了，然後那一男一女小夫妻兩個就拿着包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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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在北音北語身後的鄰居過來，嘟嘟噥噥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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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小夫妻兩個”，讓司大人難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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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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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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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掃了一眼楚盈盈，臉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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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早就嚇得跪下了，那個男人被北音一腳踢到了膝蓋窩，也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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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心恬，髮髻散亂的站在那，就是不跪，北語也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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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跪下！”有人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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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恬卻是冷笑不止：“我不跪，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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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也跑不了了，那還要卑躬屈膝大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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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能爲自己贏得一絲生機，反而會讓人更加的看不起她，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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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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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別人，只是嫌疑犯，他不會強迫別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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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小妾！如果不跪，那他的臉面放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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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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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前，“幫助”心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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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恬臉上閃過扭曲的神色，她大喊着：“老爺，你還是那麼在乎你的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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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現在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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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君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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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不管她說什麼，只是問她：“有人作證，你身後之後是殺害幾女涵孃的兇手，而他……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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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女人啊，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日日夜夜在一起，老爺，說實話，他可你強多了，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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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恬嬌笑起來，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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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卻都先詫異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司大人，然後迅速的轉頭去看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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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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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公堂，豈是你隨意能讓你說污言穢語的地方？若是再幹擾本官審理案件，本官就要動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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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根本就沒有迴應心恬的話，讓人心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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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樣的迴應，都很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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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不迴應，拿公堂審案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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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恬果然瑟縮了一下，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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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再問你，涵娘，是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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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盈眉梢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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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和剛剛的問法不一樣了，看似是一個意思，實際上有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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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心恬並不能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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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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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殺她？你和她應該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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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楚盈盈啊，我恨不得楚盈盈死，她身邊一直有人保護，我沒有辦法，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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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人：“那你又爲何想要陷害楚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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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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