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這事是我大叔做得不對,可也不至於的就到合離的地步啊?”
“不爲別的,就爲你那兩個孫子也得好好想想啊,有那樣一個娘,叔叔姑姑都合離了,你和我大叔再合離了,那以後這兩個孫子,還咋說親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規勸起楚王氏來了。
這女人啊,都婚姻裏都是會忍讓的,而且很善於勸別人也這般忍讓。
有人想讓楚長佩勸勸楚王氏,誰知道楚長佩居然來了一句:“無論我娘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我娘。”
這言外之意,就是哪怕楚王氏真的合離,她這個做閨女的也會支持的。
有個大嬸當即黑着臉訓斥道:“長佩不是我說你,你娘胡鬧,你怎麼也跟着胡鬧啊?哪裏有支持爹孃分開的?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怎麼就……”
“什麼叫胡鬧?什麼叫不是多大的事情?嬸子,感情捱打的不是你!你就在這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楚長佩當即就惱了。
她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了,十分不客氣的就懟了回去:“這若真的是好端端的,誰又想合離了?還不是我娘這輩子淨是捱打捱罵了?以前是年輕,現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孫子都要成親了,我爹還是擡手就打!這誰受得了?我看着我娘這樣,我心裏能舒服?”
“長佩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啊?老嫂子,你可得好好教教長佩,這說話也是沒個把門的,有幾個媳婦不捱揍的?這要是你一點毛病都沒有,人會揍你?”有個長着一雙吊三角眼的人,在那陰陽怪氣的諷刺楚長佩。
這個人,楚長佩自然是認識的,也是一個村的,關鍵是之前她女兒看上了田長波,奈何田長波喜歡上她了,因此結了怨恨。時不時地,只要看見了,這一家人就會陰陽怪氣的說話。
平日裏,只要不過分,楚長佩都是不願意太過計較的,可是這一次……
楚長佩左右看看,隨手撿起來不知道什麼東西,就劈頭蓋臉的朝對方砸了過去,引起一片驚呼之後,她冷笑着嘲諷:“你要是一點毛病都沒有,我能揍你?”
“你!”
對方捂着被砸懵了的腦袋,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被懟的厲害,一口氣又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氣的她都要哭了。
有年紀大的站出來斥責道:“長佩,就算你嬸子說的有不對的地方,可她畢竟是你的長輩,年紀大,你……”
“年紀大,輩分高,就可以無法無天嗎?是不是以後就算她殺人放火了,你們也可以去和大人們說,她年紀大輩分高不能和她計較?我覺得你們真是年紀不小,想法可真天真!”
此時此刻的楚長佩簡直就是火力全開,有一個說一個,再來一個就懟一雙!
沒多會,大傢伙就都氣憤的走了,就只剩下了自家人。
楚大地氣的都快要瘋了,整張臉通紅的嚇人,額頭的青筋都是一蹦一蹦的:“楚長佩,你瘋了嗎?你是生怕沒有你沒得罪過的人是不是?”
楚王氏當場就炸了,這是在說她閨女呢啊?老太太立刻爬起來,繼續指着楚大地罵道:“你造了什麼孽?你他孃的造的孽可多了去了!沒臉見人,那就不要出去見人了!說的好像你多要臉似的!你個老王八犢子,就和我和閨女橫的本事啊你!癟三!”
楚王氏一向如此,雖然每次楚大地打她的時候,她都害怕,可是沒兩天就會又忘了。
這件事在事關女兒的上面,更加清楚。
楚大地就擼袖子。
楚王氏看到了就吼道:“來啊,當着兒子的面,孫子的面,你接着打我啊!剛剛只是當着閨女的面打我,哪裏顯得你威風啊你?你個老王八犢子多威風啊!”
“娘!”
楚長佩攔着楚王氏,抱住她,免得她太過激動。
楚長空一個頭兩個大,一把攔住楚大地,卻反被老爹給了一巴掌:“你滾一邊去!這沒你的事!”
“爹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啊?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能消停消停嗎你?”
“不要打我奶!我不喜歡你!”
“不許打姑姑,打奶奶!”
小牛小虎兩個孫子也一人抱住楚大地的一條腿,拖着他,同時嘴裏也喊着。
聽到兩個孫子的話,楚王氏更是潸然淚下,覺得這兩個小子,自己也算是沒有白心疼。
相反的,楚大地卻是有一種衆叛親離的感覺,覺得自己被整個家給排擠了,所有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他身邊的。
楚大地委屈了,憤怒了,傷心了,他嘶吼着:“你們幹什麼?一個個的都想要造反嗎?別忘了我是你們老子!”
“那娘也是我們娘啊,你當着我們的面對我娘動手,我們能看着?爹,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能消停一點別作了嗎?你是不是非得鬧到咱們家在月陽城府立足不了,才肯罷休啊?”
“你他孃的放屁!你這是和你老子說話的態度嗎?”
楚大地掙扎,想要甩開束縛,可是無論是兒子還是孫子,都抓的死死地,他根本就掙扎不開,氣的他又一次罵街了:
“你們都給老子鬆開,我累了,要坐會!”
“真的不再動手了?”楚長空一連問了幾次,確定之後才鬆開了,不過人還是擋在楚王氏和楚大地中間的,避免楚大地撒謊再動手了,他來不及阻攔。
這一幕氣的楚大地肝疼,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白養活了。
一片寂靜中,楚長佩冷冷的問他:“你累了?打媳婦,打女兒累到你了啊?”
滿滿的諷刺意味,叫小牛小虎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家裏的環境……
“砰!”楚大地拍着桌子,氣的又喊了起來,“楚長佩,你他孃的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什麼幾把玩意啊,你是個!”
“我是個什麼幾把玩意得看你是個什麼幾把玩意了啊。”楚長佩眼神決絕,彷彿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