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進屋,責問的聲音就進來了:
“你什麼意思啊詩意是還沒有嫁人,可是這個家裏還輪不到你來做主現在你就對詩意指手畫腳的,那等以後”
白博宇的聲音,在進了屋子,看到夫人之後,戛然而止。他愣愣的指着白大嫂的臉頰,暴躁的問道:“你這臉怎麼回事誰打的啊說,我要揍死他去”
敢動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白大嫂側着臉,露出一抹哀傷又倔強的表情來好吧,具體是什麼表情她也不知道,聲音淡淡的,繞開了這個話題:“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還有,你剛剛說詩意,怎麼了詩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一旁的婢女看的目瞪口呆的,什麼時候夫人的演技這麼牛逼了啊
簡直就是換人了一般啊。
白博宇暴躁的將她拽了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紅腫,更加狂躁了:“快點說,是誰打的啊”
“夫君,別問了,你不會想知道,我也不想說出來,徒惹是非。好了,你回來了,那我就去”
“你不說是吧好,你說”白博宇指着一旁的婢女,他吼道,“夫人不說你說,夫人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婢女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本來是想說實話的,可是想到夫人之前交代的看她顏色行事
婢女便悄悄地擡起頭去看白大嫂
“你看夫人做什麼快點說,要不然我打死你”說着,暴躁的白博宇就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婢女踹的摔在了地上。
爬起來之後,婢女立刻哭哭啼啼的說道:“少爺,是大小姐。大小姐在家裏說錦陽候不要臉,算個什麼東西,懷孕了還把着將軍不放”
“夠了,住嘴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更不許在外人面前提起,知道嗎”
白大嫂一聲厲喝,打斷了婢女的話,然後哽咽了兩下,才和白博宇說話了:“夫君,這件事就到底爲止吧,別再問下去了錦陽候,咱們是得罪不起的呀。”
“不是,這和你臉上的”白博宇忽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的意思是,是詩意打的你這不可能,她也沒有理由打你啊。”
白博宇下意識的去否認了。
在他的印象裏,妹妹雖然不太懂事,有些自我,但是也沒有到這個份上啊。
自己的媳婦,是她的嫂子啊,哪裏有做妹妹的打嫂子的啊這不可能吧。
白大嫂臉上露出了一抹落寞孤寂的表情,有些酸澀的低下了頭:“嗯,你相信詩意,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心裏卻是罵開了:好你個白博宇,都這樣來,還相信你妹妹是吧你個大傻逼,有本事你去和你妹妹過一輩子吧什麼東西啊
看到白大嫂這個樣子,白博宇心裏也是十分的不舒服,他對自己的妻子也並非沒有感情的,只不過已經習慣了偏袒妹妹了。
“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你男人,你對我還要有什麼隱瞞嗎”
白博宇軟了語氣說話,終於不再是那般生硬的了。
白大嫂的眼淚瞬間成串的落下,訥訥不能言,全是哽咽又委屈壓抑的哭聲。
白博宇哪裏見過白大嫂這個樣子,頓時就心慌了:“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這一哭,我這可不得勁了,都不知道怎麼着好了。聽話,把事情和我說說。”
“我可以說,但是你別到時候去找妹妹麻煩,到時候妹妹不痛快又要和我鬧彆扭了。”
“行。”
白大嫂到底不是資深白蓮花,這就繃不住了,開始和白博宇訴說他妹妹有多不靠譜:“就算是在家裏,有些話也不是能隨便亂說的吧她上來就說錦陽候不要臉,纏着男人不放你聽聽,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咱們家還要不要在邊城立足啊雖說是咱們妹妹,可我還是想說,人家錦陽候纏着不放的男人,是她自己的夫君,這有什麼課被人指摘的嗎妹妹就在家裏罵人家不要臉我這也是着急了,擔心這話傳了出去到時候錦陽候知道了咱們全家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咱們兒子更別想能有什麼前途了呀,所以我就說了妹妹兩句,然後妹妹就和我吵了起來”
白大嫂抹了一把眼淚,急急地和白博宇說道:“對了,夫君你這兩天要好好敲打一下咱們府上的下人,尤其是妹妹院子裏的下人。我擔心妹妹氣不順,不光和我說了錦陽候的壞話,到時候咱們家豈不是大禍臨頭”
都被妹妹打了,還記掛着全家,白博宇的心裏十分感動的同時,也相信了妻子的話。
因爲妻子口中的妹妹,是他所知道的妹妹,倒是妹妹口中的妻子,和平日裏自己見到的知道的妻子很不一樣,心中的天平,已經有了傾斜
而且妻子口中所說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
白博宇坐不住了:“你先叫大夫來好好看看臉上的傷,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妹妹的院子裏了。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如妻子所說的那樣,那若是被下人傳出去了,可就真的是一家人的災難了
“我知道,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白大嫂目送白博宇離開,等到白博宇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白大嫂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什麼狗東西合着就覺得妹妹的話纔是真的,我特麼的就是個外人是吧過東西,早晚被你寶貝妹妹坑的找不到北”
白大嫂恨恨的詛咒。
丫鬟小心的提醒:“夫人,要是少爺倒黴了,您也會跟着倒黴的。”
“用得着你說閉嘴吧你”白大嫂沒好氣的說道。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東西
丫鬟立刻雙手捂嘴,什麼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