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喫的上來,她自然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一邊說,她一邊大開油紙。
一股香味飄進端木雅望鼻尖,她頓時肚子都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她也不覺得尷尬,伸手扯了一隻雞腿下來,發現雞肉還是微溫,很適合食用。
在開動之前,她禮貌性的問:“你們吃了麼”
“我們都吃了。”
幾人笑着道:“前面哪裏,很多一些小野雞,小野鴨,很容易抓,我們抓了十多個,幾隻屯着,剩下的全部烤來吃了。”
既然人家這麼說,端木雅望自然也不客氣,開始吃了起來。
潘向安是個話多的人,一邊看着端木雅望喫東西,一邊問:“對了公玉公子,我忘了問您了,您是聽見了我吹哨子的聲響,纔過來的麼”
“嗯。”
端木雅望一邊喫,一邊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個單音節。
“公子來得很快。”潘向安問:“公子是在附近不遠處麼”
“是不算遠。”
潘向安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對了公子,那些蟲子,爲何要怕你啊”
端木雅望進食動作一頓,睫毛輕輕閃動着,笑着搖頭:“我也不知。”
其他人看着她,卻並不信。
不過,端木雅望不想說,他們也不敢再繼續這件事,改而後怕的道:“老實說,今天這些蟲子,還真的夠噁心也夠神祕的啊,它們居然一說話,就跟唱曲兒似的。”
“唱曲兒”端木雅望從烤雞中擡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潘向安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在這山上能存活到現在,遇到的事兒也不算少了,但是,這些小東西,確實最輕易上我們身的,因爲它們發出來的聲音,好像能把我們催眠眩暈。”
話罷,他嘆息的指了一個方向,道:“前面有兩個人,之所以會被喫掉,就是因爲他們兩個是最先被催眠暈倒的。”
端木雅望眸子眯了一下,回想一下,道:“你們所說的曲兒,是不是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很好聽的一種聲音”
“對對對”
幾人連連點頭,驚奇問:“公子您也聽到了”
“嗯。”
她有些驚訝:“這些聲音,是這些殼蟲發出來的”
“對啊。”
潘向安點頭,對端木雅望笑着道:“公子也覺得不像對吧”
“是不像。”
“哦”端木雅望看荊摘星兄妹。
“其實,對於這些殼蟲,我們略有耳聞。”荊摘星拱手,含笑給端木雅望解釋道:“這是兢蝌,數量超過一定的時候,每一隻動一下嘴巴,聽進人的耳朵裏,就是一段段美妙的神祕樂曲了。所以在聲音剛進我們耳朵,我們就察覺了,並想辦法摒除掉這些樂音。”
“兢蝌”
端木雅望皺眉,發現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卻是未曾聽說過這種物種名字。
倒是小白鹿咦了一聲。
端木雅望看向他:“你認識”
“沒。”
血腥暴力腦袋晃了兩下,撓着小腦袋道:“不過,我總覺得我自己聽過。”
他都聽過,公玉瀾止那一本物種大全上爲何會沒有
端木雅望來不及多想,荊摘星又不無惋惜的嘆道:“不過,我們提醒其他人還是提醒得晚了一些,走在最前面的兩人,已經被催眠暈厥了。”
潘向安等人連忙出口安慰:“荊公子,這誰都不想的,莫要自責。”
“自責算不上,我不會隨便將責任攬上身。”荊摘星正色道:“只是覺得有些惋惜罷了。”
端木雅望對未知的東西,都很感興趣,“荊公子,那這兢蝌,你瞭解多少它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有什麼喜好特性”
荊摘星一愣,很快便笑着搖頭:“這個倒不清楚,就是看過這種兢蝌的一種簡單介紹罷了,我對物種並無研究。”
“原來如此。”端木雅望瞬間有些失落。
而且,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種殼蟲她並未見過,早知道當初在救人之前,就該眼明手快的抓幾隻放道醫療系統裏養着。
當然,這些想法小白鹿並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憤怒的從醫療系統裏跳出來跟她理論了。
什麼稀奇古怪噁心的東西,都往醫療系統裏扔,他還要不要活了
話到這裏,話題也結束了,端木雅望繼續喫雞。
野雞算不上大隻,端木雅望喫完一隻,算不上飽,意猶未盡,只好拿出自己之前啃過的乾糧,繼續啃着,好好填飽一下肚子。
喫飽之後,她有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堆藥草出來,還拿出來一個專門碾藥用的幾個小石磨和幾把小剪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