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完,老者率先擰起了眉頭,“她還跟流蘇閣有關係”
說起流蘇閣,楚尤溪眼底閃過一抹異光,垂首輕聲道:“是的,我看公玉公子好像跟流蘇閣的浮公子關係甚好。”
“甚好如何說”
“浮公子待安定王嶺慶王兩位王爺都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待公玉公子卻格外何其,而且特別親近。”
說完,她還將那一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者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楚尤溪覺古怪,“師傅,您對公玉公子很好奇”怎麼一下子問了這麼多關於公玉公子的消息
老者瞥她一眼,眼底有一抹尖銳一閃而過,“他看着不過十五六歲,卻有這樣的實力,爲師難道不應該好奇一下”
“不敢。”
楚尤溪自知方纔的話是僭越了,心頭一慌,頭垂得更低了,“徒兒多話了。”
“嗯。”
老者好像也並沒有多生氣,“這一次跟着出來的師兄弟多麼”
楚尤溪一愣,忙道:“此次出來,是徒兒的私事,實在不敢麻煩我們的師兄弟,都是尤溪一人出來的。”
“沒有的話,你便問皇上要幾個人來,盯一下這個公玉德音的行蹤吧。”老者說時,將杯中的茶水一口抿盡,咚的一聲將杯子放回馬車裏的小桌上。
他不容拒絕的道:“這件事,你也不許放棄,事關皇后娘娘的病,你多來幾次,如果這公玉德音有什麼大動靜,你也來跟爲師說一下。”
“好。”
楚尤溪也不知道自己師傅爲何對這件事如此上心,但心裏卻覺得他是在關心皇后,心中甚是高興,歡喜道:“多謝師傅。”
“”
她的回答並沒有得到迴應,她疑惑的擡頭一看,卻見原來的位置上,哪裏還有自己師傅的身影
她蹙眉,“師傅怎麼來匆匆去也從匆匆的”
另外一一邊,回到客棧,大門一關,小白鹿便敏感的感覺到了端木雅望的不同尋常,“主人,你在不高興可是因爲楚尤溪方纔抓了一下你”
但,大家都是女子,這應該無傷大雅吧
“不是因爲這個。”
她哪裏會這麼小氣,她很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方纔沒發現麼”
“發現發現什麼”小白鹿有些懵。
“方纔那個楚尤溪的馬車上,還有其他人。”端木雅望還沒回答,殷徽音便淡淡道:“而且,對方故意收斂了氣息,一般人是察覺不出來的。”
“一開始,我也沒察覺出來。”端木雅望淡淡道:“我就是敏感的感覺到有人看着我,而且距離極近,後來我便感覺到,這樣的感覺來自這楚尤溪的馬車。”
“那會是誰”
“不清楚。”端木雅望搖搖頭,“不過,我後來還是從感受到了一絲氣息,感覺這氣息其實有些熟悉的。”
小白鹿張大嘴巴,“莫非還是我們的熟人”
“能讓我感到熟悉的,熟不熟不知道,但肯定是見過的。”端木雅望說時,又加了一句:“既然大家相識,對方卻避而不見,估計跟我們並不友好。”
“哦。”
小白鹿點點頭,又問:“那主人你方纔這麼快就進來,甚至還生氣,可是因爲這楚尤溪馬車裏的這人”
“嗯。”
端木雅望說時,在廳子裏的桌子旁坐了下來,“他們走了,我再出去。”
“出去你要去哪”
“無爲軒。”
端木雅望去無爲軒,自然不是爲了去喝茶的。
她是特意去找掌櫃的。
卻不料,掌櫃見到他,卻大爲驚喜,“公玉公子,終於見到您了”
“呃。”
端木雅望不明所以,“掌櫃可是有事要找我”
“正確的來說,是蘇公子和潘公子找您。”掌櫃正色道:“兩位公子一直想見您,奈何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您”
端木雅望蹙眉,打斷他的話,“他們現在在哪”
“很不巧,兩位公子昨兒晚上,連夜趕回家鄉去了。”
“連夜走了”
端木雅望頓時有些頭疼了,捏捏眉心,瞥向掌櫃,想到什麼,道:“蘇公子之前說,有事情可以找你,對吧”
掌櫃拱手道:“如果是關乎蘇公子的事情,我萬死不辭。”
“好。”
端木雅望也不羅嗦,當即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來,遞給掌櫃,道:“這是半瓶藥,掌櫃可否將之想辦法交給蘇公子,讓蘇公子給潘公子”
“當然可以。”
掌櫃看着端木雅望,道:“不知公玉公子可有什麼話要帶給潘公子的麼”
“有。”
端木雅望道:“將藥交給潘公子的時候,還請跟潘公子說,這藥並非能根治,只是一個療程的藥,每日三頓,一頓一顆,喫半個月後,如果情況變好,可以去流蘇閣和天峯客棧找我說明一下情況。”
“好的,明白了。”
“那就有勞掌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