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寶強忍着摳摳自己耳朵的衝動,瞪大了眼睛:“你認真的?”
“我先去洗手間換睡衣。”
還換睡衣?鍾寶不禁嚥了口口水。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要是還去沙發,那讓人家姑娘的臉往哪兒擱?
這麼無恥地說服了自己,鍾寶把外衣一脫就鑽到了牀上。
不大會兒功夫,蘇蓉蓉一身粉色睡裙出了洗手間。儘管臉紅紅的,但還是上了牀。
鍾寶感覺自己的四肢僵硬,連腦袋都不敢偏向一旁。這就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嗎?鍾寶可不是初哥了,對待別的女人收放自如盡情馳騁,怎麼對着蘇蓉蓉就變成了這樣?
額……鍾寶感覺蘇蓉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今天晚上外面死了人,你就算給我壯膽。”
“哎!”鍾寶一翻手,兩人的十指相扣,蘇蓉蓉閉上了漂亮的大眼睛。
…………
朝陽初升,鍾恬恬睜開眼睛:“世雄!我下面還是黏黏的,能幫我洗洗嗎?”
鍾世雄也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還穿的整整齊齊,不禁問道:“我們昨晚幹了什麼?”
“討厭!我到現在下面還火辣辣的,你問我你幹了什麼?”
鍾世雄爬起身,鍾恬恬那裏還有血,就算那地方很迷人,鍾世雄也沒什麼興趣了。“我讓你的人進來給你洗吧!”
一邊撓頭,鍾世雄一邊出了房間。“奇怪!我怎麼不記得昨晚跟她幹了什麼?”
其實鍾恬恬也想不起昨晚的細節,可是她下面那一片狼藉可不是假的。
走廊裏響起鍾世雄叫丫丫的聲音,鍾寶的耳朵靈,這時候也睜開了眼睛。
上半夜蘇蓉蓉還是跟他握着手睡在牀的兩邊,下半夜他就無恥地把人家抱在了懷裏。不知道蘇蓉蓉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假裝的,反正這個姿勢她沒有反對。
就這樣鍾寶也覺得不可思議,換了別的女人,自己早提槍上馬了。就算蘇蓉蓉不能那個,他也不會睡那麼踏實。奇蹟的是,鍾寶昨晚就是睡的很好。
這睫毛真長,這眉毛;這眼睛;這鼻子……鍾寶感覺蘇蓉蓉臉上所有東西都是那麼完美。
鍾寶的目光停留在蘇蓉蓉的脣上,明明沒用口紅,可是蘇蓉蓉的脣也是紅紅的,還有這臉……臥槽!這不是臉紅嗎?難道她醒了?
有了這個結論,鍾寶就感覺從小腹那裏升起一股熱量。
她要是側個身就好了,這樣啥都貼不到啊!她也不像蘇媚兒,那睡覺時,腿就差沒放旁邊人脖子上。
自己要是現在親她一下,她會不會拒絕?想到這裏,鍾寶慢慢支起身子,嘴慢慢湊了過去,心裏嘭嘭直跳。
“咚咚咚!”
鍾寶和蘇蓉蓉都嚇了一跳,鍾寶去開門,蘇蓉蓉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她滿臉通紅地縮在那裏。
鍾寶恨不得掐死門外的人,趴到門鏡上一看,是千重!
“師叔你沒事吧?我們昨晚那麼晚才睡,你就不能讓我們多睡會兒。”
“那師叔等會兒!”
鍾寶去拿了套衣服套上,洗了把臉就出了房間。“什麼事這麼早?”
“跟你商量點事!”千重把鍾寶帶到走廊盡頭:“我知道昨天的事憑坤伯一個人一定白費。不過爲了蘇家主能早點入土爲安,咱們是不是就不擴大了?既然坤伯已經認罪,我們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認罪了?”要是真這樣,夏小春應該第一時間告訴……“鈴……”電話鈴聲打斷了鍾寶的思緒:“喂!”
“鍾寶!臧坤招了,並且上次在酒店的兩個人也是他殺的。”
“行!我知道了。”
厲害了,千重比自己還早得到消息。“這個師叔定好了。我想去給幹爺爺報個平安。”
“應該的、應該的!”
鍾寶直接去了鍾大龍的房間,老人家一聽是鍾寶,穿着睡衣就把鍾寶迎進房間。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耽誤爺爺做壽,我這心裏……”
“不不不!只要你平安,比什麼都強。昨晚是不是有人陷害你?我已經給上面打了招呼,他們沒有難爲你吧?”
“放心吧爺爺!昨晚我就沒事了,只是怕打擾你休息,我就沒有過來。”
“查清楚是什麼人乾的了嗎?你告訴我,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按照昨天晚上聽的,參與的人那可是不少。鍾家、唐家,連蘇蓉蓉的父親都有嫌疑。這讓鍾寶怎麼說?
“您別看您孫子長得醜,可是我的本事大。爺爺你就不用操心了,敢惹我,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好!要是你有惹不起的人,那就過來告訴爺爺。”
鍾寶笑着點點頭,兩人又聊了一陣,然後鍾大龍讓下人把蘇蓉蓉也請了過來,三人就在房間裏喫早餐。
“儘管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改變行程。我想帶你們去看看鐘家的老宅,那是我們鍾家發跡的地方。”
“爺爺!您的身體可不適合長途跋涉。”
“可是我想回去看看,哪怕是死在那裏,我也心甘情願。”
這個恐怕是每一個老人的心願吧!不管走多遠,最後都想着落葉歸根。“那我開個藥方,您找人準備些藥材。”
“哦?你寫出來,我看看都是什麼藥?”
鍾寶倒是沒多寫,就十二種藥,但是對藥材的品質寫的很清楚。有的藥要的是當年的,有的要的是陳年的。
“這藥都是品質越高越好,你這怎麼還要劣等的?”
“我認爲,所有的病症,用藥都有個度。並不是藥效越強越好。是藥三分毒,剩餘的藥效就可能導致其他病症。”
“這理論不新鮮,可是要把握好這度,恐怕不容易。”蘇蓉蓉說完,鍾大龍也在一旁點頭。
“這就是把脈的重要性。現在很多中醫已經全靠器材診病,一種病往往是量出了幾米,沒有細到幾釐,試問他怎麼能把握好這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