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狂三沉默了。這是他第一次,有人質在手,卻還感覺如此的被動。
“我是不敢殺她,可我卻能廢了她的手腳,你信不信呢”
楊凡冷冷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你現在槍口根本不敢移開蘇以的頭部,因爲你不知道我的蛟龍骨戒是否有瞬間擊殺你的能力。”
“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放下槍,我扔掉蛟龍骨戒,咱們各憑真正的實力打一場,怎麼樣”
狂三有些猶豫,沒有直接答應。
楊凡不屑一笑“怎麼,你之前不是很囂張的嗎,現在連跟我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狂三沒有受他的激將法刺激,不是他不敢,而是今天他的任務很重要,他不能有絲毫錯誤。
最終,他還是沒有接受了楊凡的提議,而是勒着蘇以的脖子,一步步向後退去。
楊凡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如一個靜靜審視着自己獵物的獵人。
一直到狂三走出了有十幾米後,他才邁出了步伐。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大而壓抑的氣息忽然從另一側席捲而來,頓時讓他的腳步一滯。
他驚訝的轉過頭,赫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無爲子
無爲子攜着清風而來,飄飄逸仙,臉上掛着一如以往的溫和笑容。可是落在楊凡眼裏,卻是如此的令人心涼
無爲子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他也跟陸豐羽錢彪他們站到了一塊
不應該啊,錢彪上次可是還差點侮辱了姮娥啊,難道無爲子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去,目光緊緊盯着無爲子,沉聲道“無爲子,你來幹嘛”
無爲子一捋白鬚,笑道“你不是說要向我們上清觀提親嗎,貧道今日就是來收聘禮的。”
楊凡嘴角一抽,寒聲道“我今天沒工夫陪你閒扯,再見”
說罷,他就想從無爲子的旁邊走過去,卻被無爲子一下擋住去路。
楊凡眼睛一眯,看來這老傢伙果然是衝着自己來的啊
這下就糟糕了,這老傢伙的修爲深不可測,自己就算有蛟龍骨戒在手,也肯定不是他對手啊
“你到底想怎樣”
看着狂三和蘇以的身影逐漸離開他的視野之外,他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無爲子卻是神情悠然,慢慢捋着鬍鬚,嘴角始終保持着笑意“難道小兄弟忘了,你還欠着貧道一樣東西。”
楊凡“那法器我已經還給姮娥了,不信你自己打電話過去問她”
無爲子可沒那麼好騙,一眼就識破了楊凡的用意。
“呵呵,你是想讓姮娥來替你求情說好話小小年紀,倒是挺狡猾的。不過沒用,你今天必須交出來。”
此時蘇以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前方的樹林間,楊凡不由越發焦急了,於是道“是不是隻要我把那法器還給你,我們就雪碧不犯可樂”
無爲子皺眉“你想說的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楊凡不耐煩的擺手“都是一個意思,到底是不是”
楊凡頓時大怒,你個老梆子,扯了半天原來是在逗我玩啊
“你也跟陸豐羽是一夥的呵呵,你可真是大度啊,前幾天你師妹還差點被陸豐羽的人強姦了,今天你就跟他們狼狽爲奸走在了一塊,還要來對付我這個救了你師妹的恩人”
無爲子捋須的手微微一頓,嘆息道“此事說來的確有些慚愧,不過很抱歉了,今天這個山你是必須要上去的,說再多也無用。”
“你們爲什麼一定要讓我上山”
楊凡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如果只是要找他麻煩報復他的話,陸豐羽和錢彪不需要這麼大費周折吧,甚至還把無爲子也請了過來
他們到底是要幹嘛,難道說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做完和郭老頭他們探測石嶺山的事情
可就算知道了,那也不應該找他這個小嘍羅的麻煩啊,他檔次根本不夠。
無爲子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直接說“你上去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乖乖跟貧道走吧,別讓貧道出手。”
楊凡冷笑“說的好像你一出手,就能打下十架飛機似的。先說好,我可不會借你紙巾。”
無爲子一愣“什麼意思,貧道要紙巾幹嘛”
楊凡“咋,難道你們上清觀的人平時擼完都不用紙巾擦的啊吱吱,這樣可不衛生啊。”
就算無爲子再不懂網絡笑話,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一黑。
“你小子整天滿嘴鬼扯,看來貧道應該代你們老師好好教育一下你纔是。”
“教育你要教我怎麼打飛機啊不好吧,這荒山野嶺的,你要幹擼啊,不怕磨破皮”
楊凡繼續鬼扯,這招他是跟狂三學的。戰鬥之前,先儘可能的刺激敵人,讓敵人失去理智。
果然,無爲子徹底震怒了,從沒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調侃他,他對楊凡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
清風徐徐,道袍飄飄。
如超然脫俗一般的無爲子,忽然出手了。不像是狂三那般的迅猛狠辣,也不同於陸豐羽水焰刀的霸氣盡顯。
他的招式動作,如太極一般的飄逸輕柔,可是卻暗藏玄機,楊凡清楚的感受到了四周的氣場在變紊亂。
先是輕柔,繼而狂暴跌宕,讓他猶如海中的一頁扁舟,隨時都要被吞沒。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否則等到無爲子醞釀結束,他就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不惜一切的使用了太歲神力,整個人如獵豹般撲出。
在他看來,無爲子或許道法了得,可身手不一定厲害。所以,趁他還沒有施展完道法,貼身對他發動肉搏戰,應該是最佳的辦法。
可是,還不等他衝到無爲子面前,無爲子身上的道袍便忽然發出了一陣青光,緊接着他便如同撞到了牆壁一般,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回。
法器
楊凡眼孔一縮,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出來。
尼瑪,連衣服都是法器,要不要這麼奢侈
而這時,無爲子已經結好了手印,凌空向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