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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蘇蘇像個傻瓜的站在那裏,眼神無助的看向四周,他擡頭時發現她的無措,“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在我們的賭約沒有結束之前,你一步都不許離開”。
這個時候,她突然明白了,“這算是囚禁嗎?”她太直白的問話讓他臉色有些難看,她忘記了這個屋裏除了她和他,還有別人。
“你願意這樣想我沒有意見”,慕子寒喝乾了杯裏的紅酒,讓她一陣噁心。
慕子寒拉過她的身體擁坐在牀上,沒有因爲屋裏還有別人有一絲顧忌,“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竟然把玩起她的手。
“寒哥,已經查到了,就是……”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米蘇蘇,似乎有什麼顧慮。
“她是我的女人,是她救了我一命,在她面前沒有什麼避諱”,他好像判定她會輸一樣,直接宣佈了賭局的結果。
“是管明皓的手下,但有消息說管明皓事先並不知道這個事……”米蘇蘇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這幾天我在這裏養傷,不要對外宣佈我的消息”,慕子寒說完擺了擺手,幾個人全部退下。
慕子寒鬆開了米蘇蘇,再次走到酒櫃前,這次他卻倒了兩杯紅酒,“過來……”他對她勾了勾手指頭。
米蘇蘇明白他的意思,看着那如血一般的液體,她只有搖頭,“我害怕……”
慕子寒看了一眼紅酒,想到給他止血的那晚,“從今天開始你要適應這種顏色……”
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但她卻感覺到了一種不安,似乎與血有關——
他終於沒有強迫她,看着她面對自己坐立難安的模樣,他對她揮揮手,“去洗澡吧……”
米蘇蘇愣了,他的一句話讓她的腦子嗡嗡作響,他是什麼意思?在她的小屋裏他沒有對自己怎麼樣?可現在情況變了,她突然擔心起來——
“你現在還有退路嗎?”大概他看出了她的想法,一句話點醒她。
收回失愣的眼神,米蘇蘇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嚮明亮的浴室走去,伸手將門反鎖,如果她那次洗浴把門鎖死,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慕子寒聽到了那“咔嚓”鎖門聲,眉頭擰在了一起,她這是在防備自己嗎?可現在纔想起來,似乎已經晚了。
浴室的豪華也是非見一般,她站在這樣的燈光下,只感覺像極了灰姑娘,褪下衣服,打開淋浴器,熱水源源不斷的撲在身上……
伸手倒了幾滴淋浴露,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傳來,原來這就是他身上的味道,她猜到這是他常來的地方。
淋浴的熱水將附在她身上空調的冷氣沖走,她感覺溫暖了好多,用大毛巾擦乾身上的水跡,看着掛在一旁的雪白浴袍,她不禁猶豫起來——
“你今天想睡在裏面嗎?”一個冰冷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過來,米蘇蘇打了個冷顫。
沒有再多想的時間,她伸手將浴袍裹在了身上,卻發現浴袍大的幾乎到了她的腳踝,這肯定是他的浴袍,她心裏想。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神犀利,讓她不由的生畏,茶几上的兩杯紅酒杯已經見底,他的臉也微微的發紅,她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
他見她就一直離自己遠遠的看着,怯懦的樣子讓他不忍再責怪,“過來,坐一會。”
室內的空調氣溫似乎更低了,讓她剛纔還溫熱的身體,一下子冰冷起來,再加上他給她的感覺,她的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冷,是嗎?”他問她的時候,已經按下了遙控器,很明顯在屋裏來回穿梭的那股冷風消失了。
“我做男人有兩個原則,一是不強迫女人,二是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所以今天晚上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要了你”,他看穿了她的心,“但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我的女人,那個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米蘇蘇聽到他這樣說,恐懼少了一些,可是又多了一種被捕入甕的感覺,是他太自信了嗎,才讓自己有這樣的錯覺?
他拉過她有些冰涼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你是我第一個解釋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住進這個房間的女人,大概是因爲你救了我的命……”他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說。
米蘇蘇的手被他的鬍子渣弄的癢癢,“你該剔鬍鬚子……”她脫口而出的話,讓慕子寒怔住。
她的手似乎要被他捏碎,米蘇蘇忍不住的輕哼“疼……”慕子寒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甩開,“不要對我用心,更不要動心……”
他的聲音和態度與剛纔的那幾秒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米蘇蘇茫然的看着他,分不清哪樣的他纔是最真實的。
慕子寒甩開她後去了浴室,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她知道他在洗澡,瞥了一眼這個房間裏唯一的大牀,她知道今天晚上他們還必須躺在一起。
說起來很是可笑,她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了好幾個晚上,而這個男人除了偶爾的侵犯,竟然沒有其他的逾越,他說不喜歡強迫女人,可她似乎並沒有多少反抗?
她站在窗前思索之際,他的氣息混着沐浴露的香味將她包裹,“想家了嗎?”他的聲音又恢復了溫柔。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可是他卻不讓自己對他用心、動心,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米蘇蘇迷惑了。
“沒有,我在想那個賭約”,米蘇蘇不誠實的回答。
“你心底有多少勝算的把握?”慕子寒突然感覺懷裏的女人很軟,軟的都想讓他嵌入身體,甚至揉碎……
眼前浮現那張冷臉,還有父親最後給自己說話的語氣,她突然發現這是個必輸之賭,“讓我做你的女人吧……”她把回答他的話換了一種說法。
慕子寒有些意外,“這麼快就認輸了,太懦弱會受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