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再也不嫁你 >第19章殘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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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奇爲母親的自私感到羞恥,敲開了米蘇蘇的房門,拉起她的手,“不論你這次同不同意,我都要帶你走,即使我們只能做兄妹,我也願意守你一輩子……”

    她的一雙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除了他沒有人疼她,差一點她就要點頭了,可是想到他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男人,如果他走了,剩下的那對母女又該情何以堪……

    做人,她從來都是仁慈,仁慈的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他人,所以她總是一再的受傷,一再的退讓。

    “哥……”她還是叫出聲的將自己抽離。

    她能看到從林天奇眼底涌出的傷,轉瞬就變成一種憤怒,“米蘇蘇既然你這麼願意作踐自己,我也無話可說,我真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爲了那個男人死守,還是天生就是活該受罪的命?”

    第一次見他發火,第一次聽他罵自己,米蘇蘇知道他這是在心疼她,可是她不能踩着他對自己的心疼來傷害他。

    在心裏嘆口氣,嘴巴上故意硬了起來,“林天奇,我們是兄妹,這輩子只能是這樣的關係,如果我要喜歡你,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你清醒一點吧……”

    這樣的話有多大的殺傷力,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爲了讓他死心,爲了不讓他在自己身浪費感情,她只能做的絕決。

    林天奇眼底的傷越來越濃,濃的幾乎都要涌出來,他咬了咬牙,“我懂了,哪天別被別人傷死了,再來找我……”他幾乎是絕望的吼出來,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最疼她的人被自己傷成這樣,米蘇蘇也疼的渾身抽搐,蹲下身體把頭埋在雙臂中間,任淚水傾盆而下。

    之後的幾天,林天奇似乎是故意躲她,兩個人即使擦肩,誰也不再和誰說話,這種疏離扯着她的心……

    今天是繼母約定讓她和未婚夫見面的日子,頭一次她好心的帶她去購新衣做頭髮,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唯恐她會嫁不出去似的。

    林天奇看着她和繼母坐着車離開,目光一直送了好遠,心裏有個聲音在說,“米蘇蘇,一定不要看上那個男人,一定要回來……”

    C城最好的咖啡廳裏,繼母已經提前預訂好座位,還特意給她點了一杯果汁,關萍萍突然的殷勤,讓米蘇蘇有一種感覺,就是那個男人一定給了關萍萍不少錢,否則她不會在自己身上這麼大方。

    因爲這個想法,心裏又陡增了一種即將被賣掉的感覺,賣就賣吧,此時她只期望對方是個好一點的買家,甚至暗自決定,如果那個男人還可以,她真的會跟他走。

    在米蘇蘇等待之際,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一股懾人的力量帶着冰冷透過空氣傳來,她擡頭看了一眼,心湖彷彿被丟了一枚炸彈,轟然炸開……

    看到男人邁着的腳步朝自己走來,她連呼吸都停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漸近,如罌粟般將她禁錮,是驚喜是驚慌,她的手無措的在桌底下搓弄,想着見面的第一句話要怎麼說?

    低垂下頭思索之際,她感覺到他的氣息近的不能再近,只是一瞬間又飄遠了,驚恐擡頭他卻早已不見,轉身尋找卻發現他已經落座,對面是一位妖嬈的美麗女子。

    這一刻,被丟了炸彈的心湖結冰,一下子冷了。

    他沒看見她嗎?米蘇蘇想到他們目光對觸的剎那,她搖頭,他看見了自己,也認出自己,只是他竟如陌生人一般從她身邊走過,連句‘你好’都吝嗇的說。

    米蘇蘇此時發現自己像一個多情的小丑,在無人觀看的舞臺中間演着思念的獨角戲,可憐又可笑……

    她就一直盯着他看,甚至他對面的女人都發現了,“寒,有個女人一直在看你”,女人說話的聲音嗲嗲的,讓人感覺很假。

    他沒有轉頭,只是拿起紙巾,“親愛的,你嘴角有果汁”,他給她輕輕的擦拭,說話的聲音稍大,大到米蘇蘇可以聽到。

    心像被抽乾空氣的氣球,一點一點收緊,直到緊的她又一次不能呼吸……

    “米小姐,是吧?”一個聲音讓她驀然轉頭,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她差點沒叫出來,“你……你是誰?”因爲太意外,她幾乎是驚叫聲音,惹得不少人都向她這邊看來。

    “我姓管……”男人聽說了一半,米蘇蘇就感覺腦袋要炸開,繼母說過她的未婚夫就姓管。

    怪不得繼母在這件事上這樣積極,對自己這樣的好,原來是想把自己嫁給這麼一個面相恐怖且年齡又老的男人。

    一種被羞辱的難堪讓她再也坐不下去了,原來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堅強,從慕子寒對她的視而不見,到現在眼前這個面相不堪的老頭,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人擺佈的傻瓜。

    沒等對方坐定,米蘇蘇就拔腿而跑,倉皇而逃之際碰倒了桌子上的果汁,杯子與玻璃桌子相碰的剎那,發出驚人的脆響,驚動了所有的人,也震顫了某人的心。

    慕子寒仍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心裏的那一絲悸動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們的對話落在他的耳裏,而且他能猜到她現在的落迫,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女人,心裏暗罵的時候,嘴角卻不由的扯出一絲別人看不懂的笑意。

    “寒,你想什麼呢?”對面的女人看出了慕子寒的異樣,有些猜不透的問。

    “一個女人,一個救過我的女人”,慕子寒的溫柔說。

    米蘇蘇奪門而逃,甚至不管紅燈信號就衝向了對面的馬路,站在車流攢動的路上,像一個被人追趕的小偷。

    咖啡廳對面的一雙眼睛看着這樣的她笑了,“想做我的女人,沒有那麼容易……”

    男人說話的時候,一聲幾乎是劃破天際的脆響傳來,米蘇蘇如一條線被撞飛了,同時咖啡廳裏也有人發出驚叫,“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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