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就是無法明說,他離開的這三個月,一直都在想她。
米蘇蘇揣測着他說的忘記某人是誰?她嗎?還是那個叫凌凌的人?這個名字連同昨天一起烙進了她的心裏。
“去洗澡吧,然後喫早餐”,慕子寒見她不再說話,便拉開她身上的被子。
“啊……”她驚叫了一下坐起來,雖然昨夜她已經將自己交付給他,但還是無法做到坦誠的赤裸相見。
慕子寒淺笑,“我回避”,然後起身去了窗前。
米蘇蘇趕緊起身,白色牀單上的那抹紅色刺到她的眼睛,她知道這是她蛻變最真實的見證,眼睛不由的看向慕子寒,看着他寬闊的後背,她知道這輩子她都是他的女人了。
聽不到身後女人的動靜,慕子寒轉身卻對上她那雙水霧氤氳的眼睛,“怎麼了?很痛是不是?”他看着她這個樣子有些驚慌,三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米蘇蘇擡頭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淚水掉了下來,慕子寒有些慌了,伸出去想給她擦淚的手還沒碰到她,她就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慕子寒,我是你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慕子寒一下子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他的手臂圈上她完全赤着的身體,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你是我這輩子的女人,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你也不許逃走……”
聽起來像是承諾的宣佈,卻也在宣誓着他對她的獨霸,米蘇蘇只感覺到了前者,卻沒有感受到後者。
慕子寒抱着她去洗浴,米蘇蘇羞怯的擡不起頭,“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原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巴不得和我一起沐浴,你卻偏偏一次次拒絕我。”慕子寒帶着笑意看她。
米蘇蘇擡頭,“你的女人很多嗎?”聲音裏帶着她沒發覺的醋意。
“是,但你是最特殊的一個,是我用了一年的時間纔得到的女人”,慕子寒的手把玩着她的下巴。
米蘇蘇又想起凌凌這個名字,嘴動了動,話卻哽在喉嚨裏,“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慕子寒笑笑,“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米蘇蘇點點頭,心底的不舒服全部寫在臉上,“我自己來,我不習慣……”
低頭再次吻住她的粉脣,用力的吮吸似乎在懲罰她對自己的拒絕,放開她,鼻尖對着她的,“我在外面等你。”
米蘇蘇看着那扇關閉的房門,手撫上他親吻過的地方,如果說剛纔之前還是甜蜜,可是他一句話就讓她的甜蜜變了味道,女人就是這麼患得患失,得不到的時候,總是渴望擁有,得到了卻又想要唯一。
凌凌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心頭解不開的一個疙瘩,想着她昨天晚上問他時的反應,她知道那一定是個女人。
慕子寒不是沒有感覺到米蘇蘇的反應,從昨天她問他時,他就感覺到了,所以在剛纔她洗澡的時候,他故意那樣說,他是想讓她適應,適應他的生活,適應她原來一無所知的世界。
聽到她的動靜,他轉過身來,“把衣服換上,我們下樓喫飯!”
說到換衣服,她纔想起來昨天穿的是一件禮服,“我的衣服……”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四處搜尋着昨天晚上脫下的禮服。
慕子寒打開衣櫃,只是一眼,米蘇蘇就驚的張大了嘴巴,滿櫃子裏的女人衣服,她把目光從衣服上挪到他的臉上,“誰的?”
“你的”,慕子寒說着就拿出了一件,“看看這個合不合適?”
米蘇蘇伸出去的手在觸到衣服時又縮了回來,“我不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她的一句話讓他眉頭皺緊,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小氣,“你看清楚再說……”衣服被塞到她懷裏,他的怒氣顯而易見。
米蘇蘇低頭看了一眼衣服,卻發現上面還帶着商標,再看了一眼櫥子裏的衣服,裏面的每一件衣服都還帶着商標,“這都是新買的?”她不能相信的問他。
“你是我第一個帶過來的女人,以後不要隨便的亂喫醋,你喫不起,也沒必要喫”,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聲色俱厲的說。
“我……”米蘇蘇爲自己的多疑有些懊悔。
“換衣服”,他鬆開箍住她下巴的手,聲音顯得冰冷。
米蘇蘇點點頭,有了過去幾次的經歷,再加上昨夜,她這次倒沒要求他迴避,而是直接在他面前褪下浴巾,在她準備去穿那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時,他卻一把奪了過去,“你幹嘛?”她一下子變得驚恐。
他沒有理她,而是用手指在衣櫃裏的衣服中撥弄了一遍,“這個……”他重新甩給她遍兩件衣服,一件白色的立領衫,一條淺藍色的褲子。
起初,她沒有明白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直到她低頭看到自己胸口的一個一個紅莓,她想到了在浴室裏看到自己的樣子。
有些感激他的細心,感激的眼神還沒有傳到他那裏,他就避開了,她穿好衣服,他走過,“把這個吃了”,他的手裏是兩顆藥丸和一杯水。
“什麼?”她傻乎乎的問。
“女人應學會保護自己,特別是跟着我這樣的男人,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更不會讓你有孩子”,他一句話讓她杵在那裏。
現在這一刻,她記起了三個月前他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說,給不了她承諾,所以不能傷害她,現在他違背了當初的決定,她變成了他的女人,可他仍然不能給她承諾。
咬住了嘴脣,沒有讓包在眼眶裏的淚水掉下來,接過杯子和水,仰頭一口氣全部喝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雖然沒說一句話,但他能感覺那裏盛滿了傷痛。
將她手裏的杯子放下,手挽上她的腰,“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