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聽着他帶着蠱惑的聲音,心顫抖着,這一夜,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
她的臉一陣臊紅,溫熱的水沖洗着她的緊張,一顆慌亂的心漸漸平定了下來。
洗了多久,她不知道,只是外面的人一直很安靜,安靜的讓她以爲,他睡着了,或許離開了。
輕輕的拉開浴室的門,腳還沒有邁出去,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如果你再不出來,我打算闖進去。”
安蘭紅着臉,“我這不出來了嗎?”
慕子寒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眼睛,“蘭兒,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說完,他吻上了她,吻的很溫柔。
安蘭的雙臂環上他的脖子,開始一點點的迴應,剛纔的一句話,消除了她所有的不安定。
他說,一輩子……
她期待,一輩子……
豪華的總統套房裏,兩個經歷了磨難的人,終於身心合一。
阿朗的公寓,小卡卡坐在沙發上不肯睡,他在等待着爸爸和媽媽。
“芬迪媽咪,爲什麼爸爸和媽咪的手機都打不通”,他疑惑的託着腮思考着。
芬迪無奈的向阿朗求助,阿朗聳聳肩膀,“這個小傢伙很難搞……”
芬迪嘆了口氣,走到卡卡的身邊,撫着他的頭,“卡卡,爸爸和媽媽今天有事,他們不來接你了,所以你要跟着芬迪媽咪睡。”
卡卡看着她,“爸爸和媽咪有什麼事?爲什麼不能帶着卡卡?”
“這個……”芬迪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喜歡刨根問底。
阿朗看着芬迪難以解釋的表情,在一邊偷笑,芬迪瞪了他一眼,轉臉對卡卡說,“你呢,去了,會不方便……”
“芬迪媽咪,什麼叫不方便?”卡卡繼續追問。
“不方便就是……你去了會礙事”,芬迪的話一說出口,阿朗再也憋不住的笑起來。
“大灰狼,你笑什麼笑,你過來給解釋呀”,芬迪罵他。
阿朗擺着手,繼續笑着,“你的解釋很好,很貼切……”
“芬迪媽咪,你快說呀,什麼叫不方便?”卡卡打斷了芬迪和阿朗的對話。
芬迪看着卡卡,“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就是爸爸媽媽睡覺,你橫在中間……”
“芬迪,你真的這樣說?”阿朗在一邊聽不下去了。
“你以爲我會怎麼說?”芬迪也被自己的話逗笑。
卡卡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芬迪媽咪,我知道了,一會我睡在你和叔叔中間,也會不方便的,對嗎?”
芬迪和阿朗幾乎暈倒,天啊,這個孩子未免太那個了……
卡卡經過再三盤問,確定自己的爸爸媽媽不會來接自己了,纔不情願的睡覺,臨躺在牀上,還在不停思考芬迪給他說過的話,“今天你們又不方便了……”
搞怪的卡卡給他們帶來很多的快樂,阿朗看着他,心裏暖暖的嫉妒,“你什麼時間給我生個寶寶?”
說到這個,芬迪有些臉紅,前段時間爲了騙慕子寒,她都說懷孕了,誰知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以後要是被某人想起來,一定又會笑話她,好在那個男人比較嚴肅,不喜歡和她開玩笑的。
阿朗笑了,“我明白了,你是怪我不夠努力,對嗎?”
“嗚……我沒有……”她的話沒說完,就被阿朗堵在了嘴裏……
“芬迪……卡卡還在,怎麼辦?”阿朗看着牀上熟睡的孩子,顯得很是尷尬。
芬迪看了一眼卡卡,“死安蘭,自己去快活了,卻把不方便留給我……”
聽到她這樣說,阿朗笑出聲來,“要不,我們嘗試換個地方?”
“什麼?”芬迪沒有明白過來時,她的身體已經被阿朗騰空抱起,朝着臥室之外的另外房間走去。
寬大的沙發上,她才被他放下,他就直直的壓了上來,“今天晚上我們多來幾次,好不好?”
平日裏神色嚴肅的阿朗,此時卻有着別樣的風情,芬迪的手指沿着他臉部的輪廓輕輕的畫着,她就是很喜歡他這種很男人的感覺。
“你又不說話,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走神……”阿朗輕咬了一下她的敏感,算是懲罰。
“唔……我沒有……我在想你到底是哪裏吸引的我?”芬迪說着實話,看着他的眼神裏有濃烈的炙熱。
“哪裏?”阿朗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兩個人的張揚跋扈,不禁有些想笑。
“不知道,你這個人吧,看起來冰冰的,沒有一點情趣,而且也不懂得哄女人開心,我真不知道到底哪根筋不對了,纔會喜歡上你……”芬迪做着一臉無奈又無可救藥的表情。
阿朗沒有生氣,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出來,有什麼另女人喜歡的地方,長相絕對稱不上帥,與慕子寒那樣的男人根本沒法比,脾氣古怪的要命,整天一副保鏢臉,而且對女人還很兇,就像第一次對芬迪。
芬迪看着他深思的樣子,撲哧笑了,“是不是自己想想,的確也是一無是處,既然現在,大家都清醒了,那我們就好合好散吧!”
“什麼?你再說一遍?”阿朗的眉頭即刻繃成一條黑線,一雙眼睛帶着寒光緊緊的盯着她。
“我說好合好散”,芬迪心裏也有些打悚,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大了一些,可是她不這樣做,這個男人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採取行動。
“做了我的女人,就永遠是我的”,他箍着她的雙臂用力,她有一種被箍碎的疼痛。
“痛……大灰狼,你把我弄痛了……”芬迪捶打着他的胸口,眼裏因疼痛升起氳氤的淚水。
阿朗突然停住,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緊緊的抱在懷裏,“對不起……我太害怕了……別離開我……”
他喃喃的聲音帶着哽咽,讓聽着的人心酸,“臭大灰狼,你就知道喜歡用暴力……”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表明我的心,芬迪,我……我愛你……”阿朗紅着臉說出這句話。
芬迪笑了,“愛不是用嘴說說就可以的,你總不能就這樣把我藏一輩子吧?”
“什麼?”阿朗裝作不懂的問,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