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站直身子道:“受害人徐元才,鼎豐鎮人士。”
“鼎豐鎮是荷城管轄,所以兩者距離並不遠,案發當天有人前來報案,說有人殺了他們家主子,本官帶着捕頭和幾個捕快快速前往鼎豐鎮,去了之後才知道知府湯大人已經將兇手拿下,就是秦志峯。”
“湯大人告訴下官,案發現場已經勘察清楚,也詢問了徐府上上下下的僕人,案發當時徐元才還沒落氣,一直揪着秦志峯的衣襟,在衆目睽睽之下死的,而秦志峯手裏正拿着兇器。”
“所以湯大人覺得人證物證俱在,加上兇手是當場抓住,所以沒有繼續調查,當天就結案,並且讓下官將秦志峯帶回荷城,一直關押至今。”
“大人。”劉定透着一絲無奈道,“下官也提醒過湯大人的,秦志峯的身份特殊,需要上陳案情,並且將秦志峯移交給都察院,湯大人雖然沒有拒絕,但是種種表現已經說明一切,下官就再也沒有提過。”
“案件具體細節,下官真不知情,湯大人命令過,任何人不得進入現場,所以下官知道的也是從案卷中看見的。”
“下官知道的都已經說了,還請大人高擡貴手,放下官一馬。”
夜淺聽完這番話,目光忍不住看向劉定,也正因爲這一眼,讓劉定那麼胖的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
“湯大人和你的關係如何”
“劉大人,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夜淺眯着眼,輕聲一笑。
劉定是個人精,哪裏聽不出夜淺的意思,趕緊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下官願當大人的千里眼和順風耳。”
夜淺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木盒,輕柔地打開,裏面放滿了黃金,整整五百兩,她緩慢地將盒子蓋上,用手輕柔地敲了敲木盒。
“本官要知道湯龍旗所有動向,事無鉅細,全都要知道。”
劉定看見桌面上的木盒,雙眸透着興奮而貪婪的目光。
等他走後,花青進入房間將地上的紙張一一拾起來,並且站在一旁按順序將其放好。
夜淺喝着茶水,目光忍不住看向窗外。
湯龍旗,果真有問題。
“主子,卷宗已經清好了。”花青將卷宗放在夜淺面前道,然後退到一旁。
夜淺看着花青的舉動,無奈地搖搖頭,再一次將卷宗打開,仔仔細細地看上一遍。
這裏的案件一共十起,包括徐元才命案。
卷宗上面的紙張還有敘事方式有兩種,很顯然出自兩個人的手筆,其中一份比較潦草,但是內容齊全,如果夜淺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秦志峯被抓之後,手裏所有調查案件的東西也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