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病了。”弟弟從哥哥身後探出半個身子,小聲說道,話音還未落,看見哥哥瞪他的眼神,趕緊縮了縮脖子。
“我醫術還不錯,要不要我幫你們孃親看看?”夜淺看着兩人孩子臉有些動容卻很猶豫的表情,溫柔地說道,“不要診金。”
弟弟聽見這話,用手拽拽哥哥的小手,一臉的哀求。
年長的男孩抵不過弟弟的哀求,點了點頭。
“只能你一人進去。”
男孩緊盯着眼前三個男人,讓弟弟帶夜淺進入房間。
推開房門,一股難聞的味道從裏面散發出來,夜淺不由得皺緊眉頭,除了藥味,還有腐爛的味道。
房間不大,除了梳妝檯、小木桌和衣櫃之外,只剩下兩張牀,很顯然大牀躺着他們的孃親,小牀則是他們兄弟二人睡覺的地方。
“孃親,我們請了一個大夫給你瞧瞧病。”弟弟站在牀邊興奮地對着躺在牀的女人說道。
夜淺看不清楚牀女子的容貌,牀被黑色幔帳遮住,只是越近,腐爛味越重。
在此時,一隻長滿膿瘡的手從裏面伸了出來,不少地方已經潰爛,還能看見白色蛆蟲在蠕動,一隻手都成這樣,更不要說整個身子。
牀的女子沒有說話,只能大口喘氣,從高低起伏的氣息來看,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夜淺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頭,緩慢地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手臂,潰爛到沒有一處是好肉,還真沒地方下手。
她扣着女子的手腕,不由得緊皺着眉頭,這個女人居然沒有一絲脈搏。
難道……
“去燒點熱水,我給你孃親洗身。”夜淺對着身邊的男孩說道,“這樣她的病會好得快一些。”
小男孩重重地點了點頭,趕緊跑出了房間。
夜淺見孩子厲害,將牀帳快速掀開,一股噁心難聞的氣味從裏面噴了出來。
牀的女子已經瘦若枯柴,整個人只剩下一層極薄的皮,而且這層皮不斷的潰爛,不少地方能夠深見白骨,夜淺緊抿着嘴角,將女人身的棉被掀開,更加難聞的氣味迎面撲來,別說是白色蛆蟲,還有一些黑色的蟲從裏面飛了出來。
夜淺快速走到牆角,捂着肚子,忍不住嘔吐起來。
外面幾人聽見聲音,以爲發生了什麼危險,快速起身,夜琰還將身後的木凳給絆倒在地,發出沉悶響聲。
“不要進來。”夜淺朝着門口的方向大聲喊道,“我沒事,不用進來。”
夜魔幾人聽見此話,再一次回到木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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