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見有人阻止了夜淺,才放心地收回視線繼續爲病患把脈。
“裏面有多少人?”夜淺看了房門一眼,輕聲問道。
“誒?”守衛楞了一下,很快跟上對方的思路,“十來餘人。”
“這些人都是昨日被救出來八人的家屬?”
“是。”
守衛瞄了對方一眼,昨日剛帶回來的,而且方大人下達命令,不得將消息宣揚出去,就算眼前這個女子有權知道這件事,這場怪病來得極其猛烈古怪,就連搬去大理寺辦案都要他來轉達,這些事情自然是沒有告訴,她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心中有疑惑,依然老實的回答。
能讓邪受傷,這場怪病來勢洶洶,對付的果然不是人。
“爲何不讓裏面的人出來醫治?”夜淺好奇地問道。
如果說他們是觸碰了自己的親人變成這個樣子,應該比他們病情輕微纔對,爲何要關在房間裏?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病情比這幾個人嚴重許多,不少兄弟將他們帶進房間也被感染了,不出一個時辰就全身潰爛而死,所以沒有人敢進去了。”
夜淺看着院中的這些人,不由得皺皺眉。
最開始發病的人卻成了傳染源,只要有接觸,就會一波接着一波傳染。
小男孩站在人羣中一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眨着,眼中充滿了絕望,似乎已經知道孃親的病是治不好的。
她再一次伸手要推開那扇門,守衛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倔強,再一次阻止。
這一次並沒有成功,對方快速地躲過,順手將房門打開,衝了進去。
守衛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毫不猶豫跟了進去,一隻腳還沒有跨進去,只覺得胸口被對方狠狠地踢了一腳,直接將他踹出房門外,緊接着大門緊閉。
他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拍打着房門喊道:“大人,夜大人!”
裏面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
只好死勁地搖晃着房門。
若不是害怕將門打開會讓其他人染上這樣的怪病,他早就一腳踹開了。
陸瑾年和秦夢瑤聽見守衛的聲音,兩人心中一驚,
陸瑾年飛快地衝了過來,拍打着房門:“淺淺,淺淺!”
秦夢瑤繼續爲患者敷藥,對夜淺更沒什麼好感,如此肆意妄爲,不停別人勸說,這樣任性的女人少一個就少一個禍害,既然她想死就成全她好了嘛!
陸瑾年走到窗戶邊上,裏面被木板封死,根本就看不見裏面任何情況,伸手重重地打在走廊上的石柱上,頓時關節處出了血。
“陸神醫!”守衛看着他的傷口不由得失聲喊道。
陸瑾年看着破了皮的手,緊抿着嘴角,這代表什麼,他心裏很清楚,如果夜淺被感染上,他不介意自己也被感染,就算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還不等他回過神,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頓時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
他回過頭看着眼前打人的秦夢瑤,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