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放置死人的房間裏閃着金光。
夜淺緊閉的雙眸,靜靜地躺在木板上,雙手放在腹部的位置交叉,頭上的金步搖正閃着金色的光暈,一下接着一下,最後自己從她的髮髻上飛了出來懸浮在空氣中,髮簪尖銳的底部對準她的眉心。
金步搖逐漸向下,觸碰到眉心的瞬間,夜淺整個身體都散發着淡淡的光亮,最後金步搖刺入她的眉心,如同水滴融合河流一般。
等髮簪全部進入她的身體,房間裏的金光頓時消失,彷彿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此時夢境中的夜淺已經進入了樹林,不知道走了多久,裏面的樹木越來越多而且茂密,不管看哪一個方向,除非樹木就沒有其他的東西,連一隻棲息的小鳥,靜得可怕。
樹林裏面瀰漫着一層薄霧,越往裏面走霧氣越大,視線幾乎看不見前面的景色,如果再走下去,就算沒有危險,也會因此而迷路。
夜淺果斷的停住腳步,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或者可怕的東西,那些蛋應該都海邊和大海中,這樣的結果讓她欣慰,不用腹背受敵,只要將這些蛋消滅,躲起來的食夢蟲自然會出現,只要不亂陣腳,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夜淺趕緊捂着口鼻,一隻手揮舞着眼前的白霧,希望能夠看清楚前面的路,趕緊回到海邊,也不知道他們三人怎麼樣了。
爲了不迷路,她朝着一個方向走,即便是碰到了樹木也只是從邊上走過,絕對不會繞路,除非這些樹木會自己移動,她是不會在原地轉圈的。
雙腿有些痠疼,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還沒有走出這片樹林,按照進來的時間,她應該早就離開纔對,但是眼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不覺得自己是迷路了,因爲白霧比之前淡了不少,能夠隱約看見前面的景色,她加快腳程趕緊離開這裏。
這樣的環境讓人對時間觀念會產生錯覺,從身體疲憊的程度直到,應該走了很久很久。
就在夜淺嘆息什麼時候能夠離開的時候,腳邊一塊石頭將她絆倒,整個人朝着地上摔了過去,擦破了手皮,鮮血從細小的傷口處滲了出來。
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疼痛,趕緊站起身,此時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白霧的迷宮。
一條線爲界限,這邊風和日麗另外一邊白霧茫茫,成爲鮮明的對比。
夜淺忍不住笑了笑,緊接着輕笑出聲,還以爲自己會一直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