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夜淺楞了楞,點了點頭,“你說過那道符給了他無盡的生命也抑制了你的能力,蕭雨林口中的魅是要加害你的人嗎?”
夜邪看着那張認真的小臉,忍不住將其摟進懷中,當時他只是爲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捕纔會選上她的,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無心之選,卻變得如此刻骨銘心。
不需要太多的預言,對方就能知道自己的想法,這樣的默契很多人幾世都未必能夠找到,他卻遇上了。
“恩,原以爲可以隱藏一陣子,沒想到如此之快就被發現了。”夜邪將臉靠在她的頭頂輕柔地說道,“不過是不會正面迎戰的,只會卑劣的利用蕭雨林這類的人不斷給人世帶來災難,趁亂暗中刺殺。”
“爲什麼?”夜淺不解地問道。
“對所有人來說,爲夫已經死了,幕後之人自然不希望自己失手,更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真相,除掉爲夫的手段只有暗中刺殺。”握着夜淺肩膀的大手忍不住使了使力,“現在本尊還不具備跟他們抗衡的力量,所以要辛苦你了。”
夜淺緊抿着嘴角,伸手撫摸着他臉頰上的傷疤,能夠感受遭人冤枉卻無地申冤的心情,心裏一疼,主動吻上他的脣。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什麼苦我都不怕。”
一直冰封的內心被她一點點的融化,夜邪緊緊地抱着她的柔軟的身子,加重了這個吻,手中不知何時變出冰錐,揮揮衣袖,冰錐從窗戶飛了出去,只聽見不遠處發出一聲悶響。
母親是神族的後裔自然有保護人世的職責,所以他纔會到處征戰,看似冷血嗜血,是爲了不讓任何人看出他是爲了保護世人而做出的僞裝,正因爲這樣鬼帝纔會忌諱他功高震主,纔會有那一次的陷害。
這丫頭對他的話從未有過懷疑,正是這樣才讓他覺得心疼無比,各界勢力都在權衡利弊,不敢貿然出手,只有靠這丫頭的力量逐個擊破。
夜邪的動作忍不住變得溫柔而小心翼翼,他會用盡全力甚至生命來護她周全。
月光傾灑進來,只見牆上交疊的身影。
翌日清晨。
夜淺不想吵醒程若九夫婦,很早就起牀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一下樓就看見程若九站在櫃檯前算賬,一聽見聲音就擡起了頭。
“夜姑娘是要離開了?”程若九將手中毛筆放在筆託上,從櫃後走了過來,輕聲問道,“不多留幾日?”
“不用了,原本三個月內就能趕回京城,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夜淺拒絕對方的挽留,輕聲說道。
程若九點點頭,不再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