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懷疑,這幾個犯人是被人冒名頂替的,刑部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進入的,如果真的存在這與的事情,恐怕只有刑部尚書石大人才有這樣的權利。”
蘇暮聽見這話,不由得緊皺眉頭,他萬萬沒有想到石龍軍居然在背後搞這樣的花樣,難怪他覺得卷宗沒有問題,想必犯人犯案的經過、作案動機等等都是如實彙報,但是牢房裏面的犯人恐怕就不是兇手本人。
越想越讓他氣憤。
“上官捕頭,你調查之時可有找到真正凶手?”
“恩,因爲後天就有犯人處斬,只帶回來了兩個人,現在已經關押都察院大牢,這件事我已經稟明方大人,有他護着,這兩個犯人是跑不掉的,方大人已經派了都察院的捕頭和捕快前去追查其他幾宗案件的兇犯,相信不久就會聽見好消息。”
夜邪點了點頭,有方大人幫忙調查自然是最好的。
“你怎麼看?”他擡起眼看着對面的蘇暮,輕聲詢問道。
蘇暮狠狠地將手裏的本子合上,臉色早就變得青黑,幾乎咬着牙齒,憤憤不平道:“石龍軍這種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貪官,定不能放過。”
他站起身道:“我馬上進宮告訴皇上。”
“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石龍軍的爲人如何,這麼多年相信你,還有其他大臣心裏都有數,爲何這麼多年還身居要職,如此明目張膽的做着有損滄瀾江山的根基之事,你以爲皇上不想將其定罪?!”
“之前京城兇案,他們刑部說不管就撒手不管,皇上也沒有定他的罪又是爲了什麼?”
蘇暮聽見夜邪的話,冷靜了下來,再一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麼多年的朝黨之爭,他心裏怎麼不明白。
保守派根深蒂固,錯綜複雜,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這個道理他明白,皇上更加明白,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處處忍讓。
如果他去了御書房告知了皇上,皇上也會考慮到其他事情而將這件事壓制下來,最後不了了之,所以他高不告訴皇上,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如此下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枉死。”蘇暮幽幽地說道,心裏這口悶氣憋得慌。
“這件事在我們離開京城之前,定會解決。”夜邪接過蘇暮遞過來的本子,嘴角劃出完美的弧度。
“雲相可有辦法?”
蘇暮聽見這話,心裏不由自主地溢出喜悅之色。
“其實很簡單,明日早朝,本相會當着所有官員的面揭露石龍軍私下買賣囚犯之事。”
“只是這樣?”蘇暮一愣,“這個辦法可行性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