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走廊離開客棧二樓,餘光憋見其中一個房門虛掩着的門,多年來的抓捕犯人是經驗,下意識多看了一眼,房門正好對準房間裏其中一張牀上,一名女子躺在上面,臉色蒼白。
最重要是他的披風被人摺疊好放在她的枕邊,眼神不由得暗淡些許。
“老大?”楊秋走到樓梯口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回頭喚道。
“到樓下等我。”夏逸飛說完就直接進了房間。
楊秋不由得一愣,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按照對方的吩咐下了樓等着,一眼就看見汪義和何謙還在緩慢地喫着飯。
這兩人也算是識相,知道他們有事要說,所以乾脆樓都不上去,看起來滄瀾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差。
夏逸飛進了房門發現這個房間是兩個牀,各種佔着一邊,另外一張牀被褥凌亂,之前應該是有人睡在這裏,眼下房間裏只剩珠兒一人。
他走到牀邊,看着熟睡的小臉,臉色依然蒼白無色,比起在監牢中,臉色要好很多,他坐在牀邊,將珠兒的小手拿了出來爲其把脈,確定她沒有任何危險,心裏才平靜下來。
看着自己的披風,本想拿走就算了,但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視線再一次落在珠兒的身上。
許久,起身關上窗戶,離開,順勢關好的門。
“他果真去了珠兒的房間。”夜淺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他拿披風爲珠兒遮擋風寒就覺得有些可疑,看來也不是沒有點預兆的。”
“夏逸飛這個人還算可靠,若是珠兒喜歡,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夜邪站起身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推開,能夠看見夏逸飛和楊秋急衝衝離開的背影,“只是爲夫有點好奇,珠兒和小梅是一個房間,按照夏逸飛的個性,有外人在定不會進入珠兒的房間的。”
“小梅不在房間裏?”夜淺一愣,“她不是說身體不舒服早些睡了麼?難道在冷雪薇的房間裏?”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夜邪伸手將夜淺拉到自己的身邊,用手指着她胸口的位置溫柔道,“別忘了,你有一顆看穿任何人的七竅玲瓏心。”
“很多人想法狠毒,未必能夠做出來,所以我對小梅還處於觀望態度。”夜淺伸手捧着他的臉頰,大拇指輕柔的摩挲着他臉頰的每一寸,“邪,曾被寧家拋棄的我,你永遠不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黑暗,自從遇見你,身邊的世界變了樣。”
“我將那個黑暗的自己封鎖起來,我想每天都很快樂都很幸福地跟你在一起,正因爲這樣,我也希望身邊的人都是本性善良的,即使有點邪惡的想法,也只是對於不滿的發泄,不會未付出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