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淵臉色變得蒼白，聚林縣算真的完了，那些百姓恐怕已經救不了了。
夜邪看着白麟一眼道：“想跟你單獨談談。”
白麟點了點頭，兩人紛紛起身離開了房屋，找了一個比較清靜，四周無法藏人的地方。
“這個水應該不只是地下水那麼簡單吧！”
夜邪直視着眼前的男子的灰色雙瞳，雖然已經恢復了視力，爲了不引起懷疑，白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裝扮。
“從水的顏色來看，很像聖女殿中聖水。”白麟沒有絲毫隱瞞的，全部告訴了夜邪，“但是聖水極少極少，由世代聖女小心翼翼地所掌管，我敢保證，這水絕對不是聖水！”
“更何況真正的聖水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不可能會讓妖怪變得如此強悍，而且最後一點聖水已經不在陵墓中。”
“不在了？”夜邪詫異地問道，“爲何不在了？”
“看來你娘並沒有告訴你這件事。”白麟低着頭看着腳邊的雜草，緩緩述來，“你娘不但是上神族聖女，更是幾百年纔出一個有神格的人，也就是說你娘可以成爲真正的神族。”
“如此天才自然是受到長老們的寵愛，這樣的生活一直到了她十三歲，正式成爲上神族聖女的那一天夜晚，上神族的噩夢開始了，同伴相殘，血肉橫飛，只是三天時間，繁華的上神族就只剩下一具具屍骨，我還記得你娘站在臺階上，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你娘，我帶着小空離開，一直到現在”
“不可能！這樣的邪氣根本就無法進入上神族的身！”
果然是夜邪所想的樣子，白麟並不太相信這樣的事情。
“夜鏡剛纔也說了，老鼠和水已經融在一起，別忘了，上神族有一半是人的特性，自然會感染，而且老鼠通過這樣的辦法，啃噬其腦子，控制其身去攻擊其他人。”
白麟緊抿着嘴角，當年的慘狀歷歷在目，多少次讓他在午夜驚醒，無法直視。
上神族的年齡不是和人類一樣的，上神族消失到現在已經上千年了，如果夜邪的猜測是正確的，恐怕河水裏漂浮的全是巨鼠，只是縮得太小，看不見罷了。
這樣推算的話，製造上神族悲劇的幕後黑手不應該是鬼帝，那個時候他還不是鬼帝。
夜邪想起靈虛大師的話，鬼帝並非是他真正凶手。
難道指得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纔是真正的兇手嗎？！
屋裏的人沒有開口說話，靜靜地等着夜邪和白麟回來，也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夜鏡看着桌上的茶杯，裏面的水泛着淡淡藍，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他用手粘了一點水，順勢將水滴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