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對的。
越疼，之後得到的裨益越多。
姜雲凡自幼便被瞳靈鍛體打造，這點疼痛自然是忍得住的。
起初叫了一聲便逐漸適應。
但是姜靈兒卻不一樣。
她這是第一次這樣修行，疼痛程度讓她慘叫連連。
嗓子都啞了。
而後，姜雲凡便聽到對面傳來了嗚嗚的哭聲。
小姑娘被疼哭了。
姜雲凡這纔想起，姜靈兒怕疼，當初她尚未化形的時候，一小道傷口都被她哭好久。
畢竟是女孩子。
“靈兒，堅持住。”姜雲凡緩緩開口。
不出聲不要緊，姜雲凡這一出聲，姜靈兒更委屈了。
“師父，太疼了。”
“我感覺我要死了...”
“嗚嗚嗚...”
姜靈兒一邊哭，一邊小嘴叭叭的跟姜雲凡訴苦。
姜雲凡哭笑不得。
然後，就一直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這樣，或許就能緩和很多。
三個時辰後。
當兩人走出神泉之後，瞳靈緩緩走了回來。
姜雲凡到還好。
姜靈兒則是紅着眼睛，走到瞳靈面前擡手就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
“我都快疼死了。”
瞳靈被姜靈兒追着打，那模樣，滑稽又好笑。
最終，一通拳腳之後，姜靈兒解氣了。
“我這也是爲你好。”瞳靈解釋道：“現在喫點苦，後面纔不用一直喫苦。”
“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就是這個道理。”
“這樣的修行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疼只是暫時的，等你逐漸適應了那霸道的力量之後，就不覺得疼了。”
說着，瞳靈嘿嘿一笑：“你現在運氣試試看，是不是感覺比起之前更強了幾分？”
聞言，姜靈兒調動神力，頓時神色一亮。
確實如此。
神力強橫了幾分。
隱隱已經快要有破境的感覺。
這讓小姑娘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但是想到明天，甚至大明天都要疼的不行，她的臉上笑容就收斂了許多。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
日復一日。
姜雲凡與姜靈兒每日都會在身泉之中浸泡三個時辰，吸納神力，鍛體修行。
五天之後，姜靈兒破境，入天神境八重天境界。
而姜雲凡則是達到了天象境九重天中期的程度。
又是五天。
姜雲凡入天象境九重天巔峯。
半月的時間，姜雲凡即將衝擊天象境極境，衝擊天神境。
而姜靈兒也得到了極大的裨益。
最讓她開心的就是疼痛雖然還在，但相比剛開始的痛入骨髓，現在入針扎一般的刺痛已經不在話下了。
在第二十五天的時候，姜雲凡達到天象境巔峯。
聽從瞳靈的囑咐，這一刻，他連吞服五顆睚眥血丹，衝擊極境。
神泉沸騰，睚眥神獸的力量在姜雲凡的身體之中不斷衝撞，似乎要衝破姜雲凡的身軀一般，但是姜雲凡的周身有龍神之力環繞，一道道活靈活現的龍神化作小龍在神泉之中盤旋，幫助姜雲凡吞噬這片天地的靈韻與神力。
“嗡嗡！”
姜雲凡的身軀不斷震動，神光越來越強橫。
霸道的神威在宣泄。
睚眥的嘶吼已經逐漸被龍神的龍吟壓制。
他的血脈在震動，沸騰。
此時，姜雲凡已已經達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
天象境十重天。
極致境界。
只要度過這一境便是天神層次。
一日復一日。
姜雲凡身上的光輝越來越強，已經將他整個人全部都包裹其中。
成了一道光。
瞳靈的目光閃動，其中有期待之色。
“快了！”
“小凡，期待與天神境的你想見。”瞳靈喃喃出聲。
而後，他神色陡然一凜。
耳廓微微一動。
回頭看去。
一雙眸子閃動光輝，可觀百里之外。
在山嶽之外，一行人緩緩而來。
不是別人，真是天阿聖境的諸天驕。
見此，瞳靈神色沉重無比。
今天是第二十九天，是姜雲凡修行晉升的最後一天，只要度過這一天，便可穩入天神境，卻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天阿聖境的人竟然來了。
“唰！”
神泉之中，一道倩影飛出，衣衫飄動，裹住了嬌軀。
姜靈兒走了出來。
穿好衣服之後，與瞳靈並肩：“有人來了。”
瞳靈點了點頭。
“小凡還差一天便可入天神境。”瞳靈沉聲道：“靈兒，無論如何，也要守住小凡。”
姜靈兒嗯了一聲。
一雙靈動的眸子染上幾分冷徹之色。
“誰敢打擾師父修行，我就殺誰！”
“轟！”
天神境八重天境界的恐怖氣息綻放，強橫無比，鋒芒遮天。
瞳靈現在也有天神境的修爲。
因爲沒有姜雲凡龍血的加持，只有初入天神境的水準。
畢竟，姜雲凡尚未晉升天神，他身爲守護靈自然不能僭越，且，他的力量不穩定，沒有姜雲凡同時戰鬥，他會陷入虛弱狀態。
所以，現在的主戰力是姜靈兒。
“靈兒，對方人數不少，其中天象境五重天以上的有四人...”
“無妨！”
姜靈兒緩緩開口。
很快，一行人出現在了山嶽之外，而後，結界被撕裂。
姜靈兒與瞳靈並肩站在姜雲凡身前。
等待着天阿聖境的天驕到來。
當看到姜靈兒的時候，天阿聖境的天驕都是微微一怔。
而後，溫清瀾的眼中陡然閃動寒光與笑意。
“真是冤家路窄啊。”
許陽州與李旌陽的眼中也有絲絲的寒意。
這小姑娘跟姜雲凡一夥的，她在這裏，姜雲凡也必然在此，他們打量了一圈正要尋找姜雲凡時，突然看到了姜靈兒身後的那道光，雖然被光輝包裹，但仍能看出是一道身影，見此，許陽州等人笑容更甚。
姜雲凡尚在修行。
此時只有小姑娘一人。
真是天賜良機。
今日，便是一舉擊殺兩人的好時候。
“這小姑娘修爲不凡，她交給我們，清瀾師弟，你們去殺姜雲凡！”
說着，許陽州與李旌陽以及另外兩位天阿聖境天神境五重天以上的天驕同時踏步而出，走向姜靈兒。
他們的修爲略遜色與姜靈兒。
但是四打一，即便是無法誅殺姜靈兒，拖住她擊殺姜雲凡也足夠了。
姜雲凡一死，她心境大亂之時，便是誅殺她的時候。
今日，她與姜雲凡，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