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甚至就像是貼在一起一般。
這樣的情況發生在瞬息之間。
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會直接嚇死。
但是，姜雲凡卻依舊鎮定。
他的目光甚至沒有絲毫的閃動，臉色入場，眼前的那一抹猩紅的光輝將他的臉都是映襯的猩紅。
那黑影齜牙咧嘴，口中惡氣腥羶，猙獰無比。
“轟！”
姜雲凡的身上驟然綻放狂暴的氣息，直接將那黑影掀飛出去。
他起身。
揮手之間，一道結界將夏青鸞與紫嫣護在其中。
外圍之上貼上了十道玄雷神符。
爲了守護她們。
就算是結界被破開，玄雷神符炸裂，巨大的聲響也能叫醒她們。
姜雲凡直接踏步而出，走向那道黑影。
夜晚，那黑影像是有着天然的屏障一般，融入夜色之中，即便是趁着月光依舊難以看清他的形狀。
只能看到他那雙紅的色眼睛，以及泛着光輝的爪子。
這個傢伙三分像人，七分像妖。
給人的感覺很不平常。
“你到是是什麼東西？”看着那黑影，姜雲凡開口，質問道。
他的臉色深沉無比。
面前，那黑影沒有說話，喉嚨之中泛着低吼聲。
像是在發狂一般。
它直接撲向姜雲凡，眼中有兇光閃動，像是發了瘋的野狗一般，姜雲凡身上玄氣綻放，力量滔天，劍氣直接在虛空之中縱橫，浩瀚劍意在月光之下猶如白練一般，在凝聚着，隨後爆殺而出，直奔那黑影而去，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姜雲凡大驚之色。
“嗤嗤！”
劍氣，直接透傳了黑影的身軀。
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也不曾阻擋它朝着自己殺來的速度，姜雲凡心中震動。
怎麼會這樣？
這個傢伙竟然有形無質？
免疫物理傷害嗎？
姜雲凡一邊想着一邊爆退，他的身影翻滾，躲開了那黑影的突襲。
黑影撲空，驟然轉身，他躬身，凝視姜雲凡。
一擊不成，它在蓄力。
準備再一次出手。
而姜雲凡的手指之上夾着兩道玄雷神符。
武力不行，就用神符。
“滋滋！”
雷霆電弧在姜雲凡的手臂之上閃動着，猶如盤龍一般。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那黑影。
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其鎮殺。
不然，後患無窮。
他已經看出，這個傢伙的目的不是青鸞他們，而是自己。
它跟蹤的，是他！
這個麻煩必須解決。
不然的話，自己可以自保，但是青鸞和紫嫣師姐隨時都會有危險。
“吼！”
那黑影嘶吼，口中有毒液低落，草木皆是被腐蝕。
腥臭的味道在瀰漫着。
姜雲凡蹙眉。
他不知道這個傢伙爲何要跟着自己。
更不知道，它爲何要對自己出手。
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爲，姜雲凡的心中，已經將他定義成必死之物。
必須斬殺！
“轟隆隆！”
玄雷神符出手，兩道極致強橫的雷霆入潮水一般奔涌而出。
直接殺向那黑影。
而那黑影的口中則是噴吐着毒液。
腐蝕性極強。
黑色的液體與雷霆糾纏，竟然直接化解了雷霆之中的力量。
這個黑影的實力極強。
他的神符，堪比二品神符的層次，就連二品符師都是難以抵擋，但是卻被其輕鬆化解。
有點難度。
姜雲凡的手中，玄雷神符驟然增加。
兩道不行，就是十道！
看他如何撐得住。
“不要！”
那黑影突然開口，沙啞的嗓音讓人聽着格外的刺耳，但是姜雲凡卻已經動手，玄雷神符綻放滔天雷霆，雷光雷光衝斥，電扇雷鳴，虛空之中的毀滅氣息猶如一頭沉睡的巨龍睜開了雙眼一般，那一瞬，滅世的光輝照亮了整個夜空。
“轟！”
巨大的轟響，震動整個曠地。
大地被撕裂，古樹摧折，山巒都是震盪，滾石紛飛。
那黑影直接被震飛出去。
眼中那猩紅的顏色也是暗淡了許多。
一股黑色的液體自它的身體之中緩緩流淌而出，像是受了傷。
姜雲凡勾脣。
果然，符道能剋制這個東西。
他緩緩走了出去。
手中，神符再一次匯聚，雷霆交織，霸道，狂暴。
那黑影艱難起身，看着姜雲凡，它的爪子閃動寒光，它想要反抗，但是最近卻緩緩放下，姜雲凡的腳步一頓，看着那黑影，他神色閃動。
不反抗？
爲何？
看着那雙猩紅的眸子，姜雲凡竟然能在其中感受到掙扎的氣息。
掙扎？
他在選擇？
可是，又選擇什麼？
“不要去...”
“不要去哪裏，不要...”
“逃，快逃啊...”
那黑影的聲音再一次傳出，他說話無比艱難，像是有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一般。
但是，姜雲凡還是聽清了。
它像是要告訴自己什麼一般。
不要去哪裏？
逃？
逃去哪裏？
爲什麼要逃？
姜雲凡想要聽清它說的什麼，因爲，最後他還在說話，可是聲音卻發不出來。
於是，他走近了一些。
沒想到，黑影突然發狂，雙眼暗淡的紅光驟然明亮。
猩紅之中透着弒殺。
他直接撲向姜雲凡：“殺！”
“殺！！！”
姜雲凡臉色一變，現在他與那黑影的距離太近了。
躲閃，來不及了。
頓時，他的眼中，神道印記點亮。
第一神道，永恆領域第一技能，時間法則。
“唰！”
黑影定格，姜雲凡揮手便是十道神符直接鎮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瞬，雷霆覆蓋全身。
慘叫聲傳出。
雷光之中，那黑影直接被雷霆融化。
化作一灘漆黑的血水。
腥臭無比。
姜雲凡怔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黑色血水，他神色閃動，微微出神。
斬殺了一直跟蹤的黑影。
抹除了威脅。
但是，姜雲凡卻笑不出來。
因爲，他總感覺，這黑影是開始，但，不是結束。
這黑影與其說是天生爲惡，不入說是被操控，被迫爲惡。
這個感覺在姜雲凡心中滋生。
他的眼中閃動着複雜的光輝，剛纔，他明明感受到了那黑影並未有傷人之心，反而像是在提醒着他什麼一般。
但是，卻沒能說完。
當姜雲凡擡起眸子的時候，夏青鸞與紫嫣走了過來。
她們，被戰鬥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