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八零之我主沉浮 >第4章 命運起始 2
    重生在醫院的又一天,還很早的時候,程青終於是出現在柳紅的面前。他長的很帥氣,一米七八的個頭,濃眉下一雙不是很大的眼睛裏閃着睿智的光忙,高挺的鼻樑下兩片薄嘴脣,一看就是個能說會道的男人,也是最能迷惑小姑娘的那種類型。他很會穿衣打扮,一套很普通的工作服也能穿出高貴的氣質。就更別說他是那種一直都領先潮流的人。

    一件米黃色的拉鍊上衣和同色的直筒褲,可是那個時候最時髦的裝扮,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走進了病房。

    “姐,你回去睡覺吧。”他先和剛剛扶着柳紅上完廁所的大姑姐說到。

    “睡什麼覺,我這馬上就回去上班,昨晚不是都和你說了和別人串的班,你還真就空手來的,也不說給姐帶點早飯過來。”

    “我這都還沒睡醒呢,就被媽給叫起來了,哪裏有空給你帶飯啊。去單位和下夜班的一起喫吧。”

    “這還用你告訴,我不喫柳紅也要喫啊,你也真是,腦袋裏都想啥呢。”大姑姐嘀咕着回去上班了,程青也一起出去買飯去了,買完了早飯這才坐在柳紅的牀邊,兩個人一邊喫飯一邊說着話。

    “傻丫頭,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又在和我比眼睛誰大了。我就是愛你這雙毛嘟嘟的大眼睛。”他說着真就俯下身親了她的眼睛。

    她沒有如五十年前那樣的被酥軟了。柳紅用五十年閱歷重新審視他的帥氣,他的表白。不可否認她還是淪陷在他的溫柔裏,雖然重生的柳紅已經知道這樣的溫柔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看你,並不是和你比眼睛的大小,是想看清楚你小眼睛裏有沒有我和你的女兒。”柳紅幾分不滿意的說到,這和當年是不一樣的對話。

    “傻丫頭,不就是昨天我沒請假立刻回來嗎,段長十了點鐘纔來,等準了我的月子假都快要中午了,那多虧呀。知道我姐和你媽總會有人在醫院護理你,我就懶了一回。”

    “程青,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那個算計的品性我還不知道嗎,你昨天不來是我預料之中的事兒。我是想問你,我生女兒的那個晚上你去哪裏啦”

    “啊,我去小斌家啦,他和他對象鬧了一點矛盾,陳嬸就叫我過去給說和說和。”程青遲疑了片刻回答到。

    嗯,當年他是這麼說的,柳紅也是這麼信的。但是柳紅現在不信,哥說他去了三趟家都沒有人,這起碼就是在半夜之前他並沒有回來。

    “真的,回來了也該過來醫院看看啊。小斌家可是離醫院不遠的。”

    “紅,也就差幾棟樓的距離,這也能分出遠近啊,再說從他家出來已經八九點鐘了,末班車都要沒有了我怎麼來呀。不許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我先去新生兒室看看我們的女兒。”程青幾分霸道又溫柔的說着。剛想出去護士就推着嬰兒車往病房送孩子來了。他急忙收拾了碗筷等着護士把孩子送過來。

    等着孩子的時候,柳紅的心裏很不平靜,他分明就是在說謊,他那晚是一夜未歸。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這個事柳紅是不會和以前一樣不管不問的。

    “柳紅,你來奶了嗎”護士把嬰兒放到柳紅的懷裏問道。

    “哦,還沒有。”

    “掀開衣服我看看。”護士吩咐着,看過了之後很是不滿的問道:“家屬來了嗎。怎麼不給揉揉呢,趕緊的給揉。”護士說完又去別的病房了。記得那個時候程青就說是不敢不會,最後還是柳媽幫着揉的。後來知道這個方法並不好,可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

    “紅,這個我可不會,怎麼揉啊”

    “不會就學,你要是說會,我都要懷疑你出軌了。”柳紅一點都不慣着他的說到。

    “出軌啥意思。”他問道,柳紅這纔想起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詞兒的解釋道。

    “出軌就是你偏離了我們倆的生活軌道,你外面又有了別人女人。”

    “切,你胡說八道什麼啊。不就是揉那裏嗎,這個又不是沒給揉過。”他有幾分不自然的說着。這也更坐實了柳紅的懷疑。

    女兒躺在柳紅的臂彎裏,餓的很是委屈的哭着。程青果真還是先去請教了大夫,這才找了一條新的毛巾,幫她揉起了兩個。其實柳紅還是挺不願意叫他給揉的,不是矯情就是知道了這種方法不好。但是聽到好多的病房裏都是產婦呼痛的叫聲和嬰兒的哭聲,也只好入鄉隨俗了。

    雖然後世不提倡這個方法,但是還很管用,疼痛了一陣子,發硬的軟乎了很多,嬰兒也能吸吮到乳汁不哭了。孩子喫飽了這才睜開了兩隻大眼睛,忽閃着長長的睫毛看着媽媽和爸爸。

    “哎呦,我的女兒好美,眼睛像你,臉型像我。”

    “那是,我們的女兒可是集中了父母的優點,那是會長。”她笑道,心也不禁柔軟了幾分。

    “還得說我的媳婦會生。”他半是寵溺的說到。

    “哎,聽姐說你昨天下班可是大哭了一場啊。”柳紅五十年前沒問這事,是怕他難爲情。

    “這個姐也真是的,什麼事都告訴你,我纔是他親弟弟誒。”程青幾分尷尬了。

    “那我也是她的親弟媳啊,怎麼就不能告訴我,採訪你一下子,你當時是什麼心情的流眼淚”柳紅玩笑到。

    “還採訪,你以爲自己是報社的記者啊,想哭就哭唄,還哪有什麼心情。”

    “青,想哭就哭沒有什麼心情那是神經病才能做的事兒。”

    “你才神經病呢,我那是當爸爸了激動的。這個也不知道,你傻不傻啊。”

    “我是很傻啊,傻的什麼都信你什麼都聽你的。”

    “那就對啦,聽丈夫的話還能有錯啊。”他狡黠的說着。

    “你才錯了,那是聽媳婦話跟潮流走沒毛病。”

    “哎呀,盡整新詞了,看來是孩子壓迫了你的心眼兒。”

    “老土,那叫智商,不是都說懷孕的女人是最笨的,智商都倒退三年。女兒出來了她媽也解放了,這腦袋裏也積攢了好多問號呢。”

    “還翻身農奴把歌唱呢。”他避重就輕的打趣着。

    “貧嘴,以後你就是要聽媳婦話跟着媳婦走,保證你事事順意沒毛病。”

    “好嘞,遵命,媳婦大人。該給女兒起名字了吧。”程青輕鬆了幾分的轉移了話題。

    “那是必須的,媳婦我早就想好了,小名叫媛媛,大名叫程馨媛。”

    “哪個媛哪個馨”

    “沒文化真可怕。過來,媳婦給你解釋解釋普及普及。”程青很是驚詫的看着柳紅,還是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聽她的對女兒名字的解讀。

    柳紅知道,這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記得五十年前,她很是委屈的在他面前流眼淚,也埋怨自己的媽。對他的說辭也是深信不疑,對他的溫柔哄騙也是很受用。

    如今,柳紅是話裏話外地點的他,他原本就比她聰明鬼道的大腦怎會聽不出來。如果沒有五十年的閱歷沉澱,柳紅還一準會被屏蔽在他溫柔的謊言裏。

    柳紅不想現在就說破這些,只要他就此打住,她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是什麼事都適合擺在桌面上說的。

    這一天程青還算是坐得住,中間還在旁邊的病牀上睡了一覺。這個愛睡覺的毛病還是那樣,柳紅也見怪不怪了。喫過了晚飯,他說想去外面抽幾根菸,但柳紅隱隱的猜疑,是應該有人在外面等他。苦於她現在還不能出去,也就隨他去了。感情不是捆綁的,是夫妻間逐漸磨合到最後情人變成了親人。否則把另一半拴在褲腰帶上也是留的住人留不住心。

    柳紅站在病房的窗前向着樓下看去,其實是看不到他的。記得當年柳紅是很安心的睡着了,現在她卻是毫無睡意,也許是知道了必將發生的事情,那種無力感折磨着她的心。

    “柳紅,你給孩子餵奶了嗎”玉霞人還沒進來就問到。

    “餵了,你呢”

    “也餵了。是二姨幫我揉的,昨天就揉了。柳紅,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是完整的女人了。”

    “有啊,孩子喫奶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偉大。白天你怎麼不過來啊。好想和你說說我那個時候的感受。”

    “我過來了,那個是你的丈夫吧,他在這兒我就沒好意思進來。我不像你認識這裏的大夫,病房就你一個患者,我那邊可是四張牀呢。進進出出都習慣了。柳紅,你說我們的老祖宗怎麼就這麼英明啊,男人叫丈夫,一丈之內是你的夫,一丈之外就不知道是誰的啦。女的叫媳婦,媳婦媳婦習慣了侍候丈夫。”玉霞很是隨便的說着。

    “瞎解釋啥啊,前一句還靠譜,後一句是你編的吧。”

    “那也說明我有才,古往今來不都是如此,媳婦順從丈夫相信丈夫,丈夫是天媳婦是地。”

    “玉霞,你哪裏來的那麼多感慨啊,你家的那位來了沒有。”柳紅覺得不問不妥的問道。

    “他,死了。”

    “啊對不起啊,我沒想到。”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沒有男人我照樣活得精彩。柳紅,千萬不要把女人的未來寄託在男人身上。”

    “玉霞,你這是憤世嫉俗了。哎,二姨呢,怎麼沒跟着你啊”

    “二姨剛從外面溜達回來,順便幫我買了幾本書。”玉霞欲言又止的表情叫柳紅篤定,二姨一定是看見了什麼。

    玉霞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從前柳紅因爲提前出院而沒有好好的接觸她是個損失。玉霞這一次也沒多說什麼,她這一通的感慨已經是在點撥柳紅了。重生的柳紅已經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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