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其實你不需要住院的,頭上的是皮外傷,縫針了回家養着到時候來醫院拆線就行了。”大夫幾分無奈的說到。
“啥皮外傷啊,我這腦袋迷迷糊糊地,眼睛看哪都是花的,不住院好好的治治能行嗎。”婆婆嚷嚷着。
“老人家,看東西眼花和你頭上的傷是沒有關係的。剛纔也做過了檢查,也沒有腦震盪的跡象,您的傷真的不重。”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啊,腦袋可是我自己的,他們把我打了就白打了,還砸了我的買賣。”
“老人家,我們只管給你看病,別的事歸派出所管。先觀察一個晚上,明早再做個腦電圖看看。”
“大夫,還做腦電圖啊,那多貴呀。咱這個體戶掙錢容易嗎。”婆婆不同意的說着。
“老人家,您說腦袋迷糊,那檢查就還是得做。這也是我們醫院的職責。你是家屬吧,叫老人家躺着別激動,好好的養傷。”大夫看着柳紅的大姑姐說到。
“媽,您腦袋迷糊可是要重視起來,腦電圖還是要做的。”柳紅看着腦袋包的像糉子似的婆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說。
“紅,那是騙大夫的,媽就是和他們撕扯的時候滑倒了,地上都是玻璃碴子劃傷的,只有一個口子劃得深一點。這羣混混可是不能放過他們,不給我拿夠了錢是絕對不可以的。”柳紅的婆婆很是小聲的說着。
“媽,您也真是的,都多大歲數了,還和年輕人一樣飛酒瓶子玩。要不是我正好下樓上夜班,您這虧可就喫大發了。”大姑姐後怕的說。
“啥,你這張破嘴,剛纔就差點說露餡了。拿酒瓶子砸人的是他們不是我。”
“媽,您真拿酒瓶子砸人了。”柳紅不信的問道。
“是的,四個混混進來就找茬,直接把貨架子推到了,我也就拿酒瓶子跟他們拼了。我老太太怕啥,傷了他們拿錢治。死了他們償命,我也沒虧。”
“媽,您可嚇死兒媳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紅啊,媽想一定是那個狐狸精叫人乾的,媽也就得罪她了。”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早晨我着急回孃家,也沒細問。”
“紅啊,媽都是替你爭口袋,早晨急忙的就走了,媽還以爲你不在乎呢。”
“媽,我怎麼能不在乎啊,我不是怕您跟着着急上火嗎。現在爲了這事您都進了醫院,您就跟我和大姐說說,我們也分析分析。”
“那天,我去菸草公司談好了代售香菸的事兒,下樓的時候就在一樓的零售點那裏看見了那個狐狸精。”
“老公,在給我弟買條好煙唄。”
“寶貝,過年的時候不是都買過了嗎。”
“老公,白叫你說一聲姐夫啊,一條煙早就抽沒了,都和我要了好幾回了。”
“那你就給買好了,再說一個社會油子,抽什麼好煙啊,掙出來煙錢了嗎。”
“老公,我買花的也是你的錢,他正在找工作呢。”
“找工作別找進派出所裏就行了。錢是給你花的,別人我可是沒義務供養。你也別慣着他不是什麼好事兒。”
“老公,你就在買一回唄,我知道你今天該買菸了,我都答應他了,可是不能叫你媳婦沒面子哦。”那個女人幾乎是掛在了程青的胳膊上,嗲聲嗲氣的說着。
“老死太太,關你什麼事,神經病啊”蘇萍根本就不認識的回敬道。
“你才該死,這是我兒子,他是有家有孩子的,你不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狐狸精”
“他有啥跟我有屁關係,有本事回家管好你的兒子,別在這裏滿嘴噴糞。”
“啥,你還敢罵我,不要臉,想男人想瘋了吧。那裏刺撓找別人去,我兒媳婦比你強百倍。”
“是啊,你兒媳婦都不管,你多什麼事兒。老公,趕緊買菸走人。”
“老二,我看你敢給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買一個試試。沒王法了,損色,一看就是沒人要的賤貨。”
“我賤,你兒子喜歡啊。”蘇萍氣死人不償命的說到。
“草泥馬,老二,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蘇萍,閉嘴,我們走了。”程青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自己的媽,很是無奈的拉着蘇萍就往外走。如果蘇萍就跟着程青走了,也不會出後面的事兒。
“老死太太,你罵誰呢草泥馬”
“哎呦,還敢罵我找打了是不”柳紅的婆婆上來就薅住了蘇萍的長頭髮,順手就抓撓上了她的臉。兩個人就廝打了起來,蘇萍哪是柳紅婆婆的對手,程青和旁邊的人把兩個人給拉開了。蘇萍是披頭散髮臉也被撓出了口子,虧可是喫大發了。
“媽,您這是發什麼瘋啊”程青拉着蘇萍上車,扔下一句埋怨的話。
“老死太太,你等着”蘇萍恨恨的說到。
“媽,您都是爲了我才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聽完了婆婆的敘述柳紅哭着說到。
“媽受點委屈沒什麼,老二和那個叫蘇萍的事兒你真的知道不管”
“媽,那是年前在他單位同事的婚禮上,那天程青說沒時間陪我過去,我就和我爸一起去的。後來程青和那個叫蘇萍的一起去的。都是一個車隊的,說是出來買零件,順路過來的。我能說什麼啊,況且還都是一個單位的。我能鬧嗎,那樣豈不影響了程青的名聲。後來程青也每天下了班就回家,誰知道他們真的是那種關係啊。”柳紅委屈的哭的更厲害了。
“紅啊,媽只當你是變了,可還是那麼沒心眼。那兩人眉來眼去的你就看不出來啊。”
“媽,程青是您的兒子,我的丈夫。我能把他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想成那樣的人嗎。那樣日子還怎麼過啊。”
“柳紅,你也被整天就想着工作,男人你就得看住了。瞧你現在是個精明人,怎麼就在這個事上不多個心眼呢。”大姑姐也看着柳紅說着。
柳紅傷心是真的,程青改不了她也是知道的。是苦是怨放在心裏就好,婚姻不是11或者31那麼簡單。兩世的靈魂重合,多一世歷練。叫她更體會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忍風平浪靜。
有時忍忍也是策略,沉默也是進攻。後世不是有句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婆婆和大姑姐看着柳紅哭的傷心,也是更多了幾分憐憫。雖然程青是兒子是弟弟,可柳紅更像是她們最至親的人。
“紅啊,媽沒事,媛媛送到哪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吧。程青回家了你也就當是不知道,可別喫虧啊。”
“是啊,多個心眼。”婆婆和大姑姐囑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