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媽媽不是個勇敢的孩子,以後媽媽會改。餓了吧,媽媽去做飯。”柳紅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說到。
“不餓,在小朋友家喫過了。媽媽餓了就喫媛媛的餅乾,等媛媛長大了就會給媽媽做飯了。”
“寶貝,你真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嗯,小朋友的姥姥也是這麼說的,她可喜歡我了,不喜歡她家的那個男孩子。”媛媛爬上牀,枕着媽媽的胳膊說着,剛纔是擔心媽媽,這會兒媽媽笑了,孩子也就忍不住的困了,說着話就睡着了。
“姥姥”柳紅忽然想起這個週末就是哥和燕子結婚的日子,程青還會幫忙給找小車接親嗎如果不能,哥的這個婚禮也不會是愉快的,怎麼辦
第二天一上班,柳紅就把電話打到了玉霞那裏。
“柳紅,你這可是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啊,都是我打給你,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啊”
“玉霞,我那不是忙嗎。可不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上個月我們才通過電話呢。真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說吧,只要不是上天摘月亮什麼事情都好辦,我那些高中大學的同學可是遍地開花,那個行業的都有。”
“就知道你是有辦法的,那個我哥這個週末結婚,本來聯繫好的小車來不了了,我想”
“小事情,告訴我時間地點,週末我會早早的過去。被跟我說謝謝這兩個字不愛聽,要是你有心,就和我兒子定娃娃親,你家媛媛我可是看好啦。就做我的兒媳婦。”玉霞一如既往爽快的說着。
“切,我有心你有心都不算數,誰知道這兩個孩子長大了心在哪裏啊。我媽家你也認識,六點之前你能到嗎”
“討厭,又切什麼六點已經晚了,我五點半就能到你媽家。在路口等我,上一次你就指了個方位,那一片樓羣都是一樣的,別耽誤時間啊。”
“好的,我這心也就放肚子裏了,五點半在路口等你啊。”
接下來這幾天的事兒還真多,柳紅婆婆的事情終於解決了。對方賠償了一千多元錢,蘇萍的弟弟也被拘留了,也不單是這回的事兒,他幹了很多的壞事,這一次只是個,一進派出所就都坦白了。婆婆出院了,買賣又照常幹起來。這些事情都是婆婆和大姑姐告訴柳紅的。
“紅啊,程青沒有回家爲難你吧。”婆婆關切的問着。
“沒有。”柳紅不想說的口氣。
“柳紅,都聽你一層樓的大媽說了,你都動刀子了,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這樣的事兒以後可不能幹了。”大姑姐很不贊同的說着。
“程芳,我沒覺得紅做的有什麼錯,不能被他們給嚇回去。你沒聽說那個狐狸精看見柳紅動刀子就嚇跑了,老二又不是死人,還等着刀子往身上捅啊。”婆婆胸有成竹的說到。
“那也不行,就怕失措手,後悔就晚了。柳紅,姐說話你也別不愛聽,這個事你也是太沖動了。聽說後來你自己都後怕的起不來了。”
“是啊,大姐,現在想起來都害怕呢,當時我那是氣急了,不把他們嚇走,我和媛媛怎麼辦。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紅啊,媽支持你,可這事說起來也不好聽,程青就是作啊,這事業剛有起色就又完了。你爸回來說,車隊裏都知道了,也不知你孃家爸媽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爸知道是早晚的事兒,我爸不會回家說,我媽是不會知道的。”
“那就好,我還擔心親家母找上門來,這樓上樓下的就都知道了。這個敗家的老二,可跟他操不起的心啊。”
“媽,大姐,你們也別跟着着急上火的啦,還有半個月姐也該做新娘子了。”
“哼,別提她,提了我更生氣,偏偏找個離婚還有個孩子的,進門就給人家當後媽,後媽是那麼好當的啊,深了淺了都不行。”婆婆看着大姑姐更是生氣的絮叨起來。
“媽,那就不深不淺總行了吧。我嫁的是許春,又不是他兒子。一個孩子罷了,還有奶奶帶着,跟我有多大的關係啊。”
“奶奶帶一輩子啊,他奶奶死了呢,還不是和你們一塊過日子,到時候有你愁的。”
“想那麼遠幹啥,他奶奶死了他也該長大了。我上班去了,以後不許跟我提這個事兒。”大姑姐走了,婆婆又和柳紅絮叨了一陣子,直到有人來買貨,才把這一頁揭過去。
週末前一天晚上,柳紅就收拾好自己回到了媽家。爲了這一天柳紅很早就開始準備了,熨燙的平整的咖啡色直筒褲,上身是她自己用中粗絨線編織的,寶石藍的針織衫,右上肩的那塊用同色系的勾了一朵花,層層疊疊的,花瓣上墜滿了亮片。腰身下方也用鉤針編織出寬大的蕾絲花邊,一共三層。有點像似裙子的感覺。
衣服編織好了,柳紅穿起來自己都覺得特漂亮。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領子,露出一大片脖頸來,五月的天氣已經不冷了,但柳紅就是覺的缺少了什麼。心中又涌出了一個想法,她又用棒針編制了一條粉白色的圍巾,還在腰身的地方繫上了粉白色的腰帶,鬆鬆的搭在腰腹間。這件衣服突然間就更亮眼了。
“嗯,就是這個效果”柳紅的腦海裏響起了一聲讚歎。穿上那個時候流行的淡青色的風衣和高跟皮鞋,帶上媛媛就回到了孃家。
“我女兒的手就是巧,過年給媽編織的那件對開的毛衣,誰見誰問從哪裏買的,這回的衣服更是好看了。這身形比當姑娘的時候還好看,便宜程青那個小混蛋了。紅啊,他可是答應你哥明早出車幫着接親的,能不能睡不醒誤了時辰啊。”柳媽擔心的問道。
“不好說啊,過去走着結婚,後來騎自行車,現在還要小汽車接了。這媳婦的身價越來越高貴了。”柳爸是知道程青那邊發生的事兒,也心裏沒底的說着。也給明早鋪墊好了。
“爸、媽,你們別擔心,就算是程青睡過了頭,我也幫哥找了一輛車,保證誤不了接嫂子過門兒。”柳紅看了一眼柳爸安慰着說。
“都有出息了,我這個大傻丫頭也能辦大事兒了。”柳媽高興的說着。
“哪裏傻啊,紅可是個精明的孩子,真是便宜了程青那個臭小子。”柳爸還是第一次這麼說話。
“以前老跟我彆着勁兒,這回也認識上去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白瞎我這麼好的女兒了。”
“爸媽,都什麼年代了。什麼鮮花牛糞的,明天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別到時候找不到。”柳紅岔過了話題說。
“都準備好了,紅啊,你今晚就給你哥嫂壓新牀,叫你哥和我們擠擠睡。多鋪點別叫媛媛給尿了。”
“姥姥,我早就不尿牀了。”媛媛不高興的說着。
“是,姥姥說錯了。媛媛都長大了不尿牀了。”柳媽笑到。
清晨,柳紅早早就起來了,五點半不到就來到路口接玉霞的車,沒想到玉霞比她來的還早。
“柳紅,真是個懶蟲,我可是比你先到。哦,這個是我大學的學長,當老闆的,車是自家的,你今天就隨便的用。接完了新媳婦,再幫你送客。別跟他客氣啊。”玉霞指着司機說到。
“寧寧的爸爸”柳紅看着開車的男人說道。
“柳園長,沒想到是你啊。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早知道是柳園長用車,哪還用老同學說話啊。”
“啊,原來你們就認識啊。”玉霞詫異的問道。
“啊,他是謝寧宇的家長,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
“這就是緣分啊,原來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玉霞感慨的說着。
“哎,沒有玉霞,我也不知道寧寧小朋友的爸爸是大老闆啊。想結交也說不上話是不。”
“柳園長客氣了,什麼大老闆啊,現在窮的只剩下錢和兒子了。”
“矮油,我現在想窮還做不到呢,富的都成月光族了。”
“月光族是什麼民族啊”謝老闆懵懂的問着。
“這個我也是聽柳紅說的,就是工資月月花光的意思。哈哈,學長,你可真笨。難怪嫂子跟着別人移民跑去外國了。”
“哈哈柳園長真是有才,這樣形容幽默貼切。月光族,好啊。我如果是月光族,媳婦也許就不跑了。”謝老闆和玉霞玩笑着,柳紅這才知道寧寧父母的事兒。
幾個人說笑着就來到了柳媽家。正說着話的時候,程青也來了。
“爸媽、柳紅,我沒遲到吧只是這個月結婚的太多,沒找到什麼更好的車子,哥不會生我氣吧。”
“程青,我就說妹夫不會睡過站的,什麼車都行啊。”
“嗨,這不是謝老闆嗎你怎麼也來了。”程青看到了寧寧的爸爸很意外的問道。
“啊,程老闆,你是柳園長的愛人我是玉霞的同學,玉霞是柳園長的好朋友,柳園長又是我兒子幼兒園的領導,這麼繞了一個大圈子,就都走到一塊了。”謝老闆笑着說到。
柳紅聽着忽然就覺得這世界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