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揮之不去別人也替代不了。媛媛的乖巧伶俐大方懂事緊緊拉扯着他的呼吸。這兩個人是他這一生最親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人。卻也是被自己傷害的最深的人,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好的美的他都喜歡。也都用心去愛護去榮寵,至於別的他不隱瞞不妥協。
或許,他還喜歡看柳紅和這些女人鬥法,這是柳紅對自己的愛和依賴。如果哪一天柳紅不在乎了,他纔要恐慌和着急。火車帶着他最至親的兩個人走了,他失落彷徨,不知這一次柳紅會怎麼樣的對自己,柳紅會怎麼發落以後的日子。其實他想多了,柳紅離開了廣州,這裏的事情也就放在了腦後。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遠比兒女情長,夫妻相處更重要。
從廣州回來,她就忙碌起出書的事情。一次次的修改部分章節,還要請人幫助寫個前言,也就是名人效應。這方面柳紅也是無從打算。只好求助於報社的總編。
“柳作家,如果你沒有異議,就由我們來安排吧。”
“總編,在這個領域,我就是個菜鳥,一切就仰仗總編您了。”
“大姐,你客氣了,也許過不了多久,該說仰仗的就該是我們了。”
“常青、總編,喫水不忘打井人,你們是我的提攜之人,我是不會忘本的。”
“柳作家,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我們做好當下的事情就好了。”
“好的,那先謝謝總編了。”
忙着忙着就要過年了。柳紅和媛媛也早早的張羅起年貨來。
“媽,舅舅說過年的時候回去,問我們要不要一起走”
要不要一起走,這個柳紅也想過了無數次。一起回去固然方便,可程青那邊怎麼和公婆解釋啊。這個是柳紅最不想說的事情。自己千般的委屈都沒有理由去告狀,這種丟面子的事兒,柳紅從來都不屑自己說出來。
“那就和你舅舅他們一起回去吧,這邊也不用買太多的東西,只給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買些就行了。剩下的回小城那邊在買吧。”
“媽,我家的電話拔掉插頭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姥姥他們是不是着急了。要麼叫電話通了吧。”媛媛祈求的看着媽媽說道。在孩子的心裏,爸爸的錯誤固然不能原諒,可那還是爸爸啊。
柳紅想了想心裏也覺得自己這麼做幾分的幼稚。看着媛媛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遠在廣州的那邊,程青和崔彤也在各自做着回家的準備。
“程青,你買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回去還要擠火車,你就不怕我拿不了啊”
“彤,我倆的事兒已經很委屈你了,如果不能叫你在家人面前長臉,你怎麼回去啊。”
“程青,這些都是我願意的,受委屈的是你家的嫂子和孩子。她沒來我們這裏大鬧,我已經是很感激了。只是不知道你家的嫂子怎麼會和出版社那邊有關係了,是不是你家嫂子要出書了”
“這個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哪有那個能耐啊,你不是叫你家的親戚問過了嗎。”
“是的,可嫂子怎麼會住進出版社聯繫的酒店啊程青,嫂子一定是個很有內涵的人是值得你守護的人,想想我都有罪惡感。”崔彤很是自責的說道,這叫程青更是寵愛她了。
“青,你真好,過了年我弟的婚事也就擺上了日程,那邊需要的金銀首飾,只能下次回去的時候在買了。”
“早晚都是要買的,不如就一起買了吧。”
“還是不要了,春運的火車可不是那麼好坐的,別在半道上捐給了小偷。這些東西就夠我奮戰的了。”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在回來。”
“青,我不要你那麼辛苦。就算你到我家不休息的往回趕,也是大年初二才能到你家。疲勞駕駛我可是要日夜擔心的,別叫我連年都過不好。”崔彤很是關切的說道。
“彤,我也是不想這個年都過不好,你一個人女孩子擠火車,我也是放心不下,那就先送你回家,最多我一個大老爺們辛苦一點,彤,你這個不爭不搶的性子纔是我最欣賞的地方。你和她相象的地方很多。彤,真的沒有早認識你,那樣我們就不一樣了。”程青動情的說着。從後面緊緊的擁住了崔彤,卻沒看見崔彤揚起的嘴角,和得意的笑顏。
“青,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樣,她比我先到。能得到你的愛我已經滿足了,貪心不足蛇吞象不是我的性格,哥,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就是你寂寞時的開心果就行了,我自己並不覺得爲委屈。”
“彤,我會加倍愛你的,走,去給你弟的新娘買金銀首飾。”
“青哥,那可要萬把塊錢呢”
“寶貝,我有辦法的。”程青篤定的說着,全然不知道自己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柳哥開着車和妹妹一起回家,君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模擬着爸爸開車,一邊和後座的媛媛聊着。
“媛媛姐,聽說你又考了全年級的第一,你是怎麼學的啊將來的名牌大學那是沒跑了。”
“使勁的學唄,有了目標就有了幹勁,學習也就不覺得枯燥了。”媛媛坐在媽媽和舅媽中間笑着說道。
“媛媛,你和舅媽說說,你們娘倆都什麼目標啊,小姑子說出書就出書,外甥女每次都考好成績,上哪說理去啊。”燕子嫉妒的玩笑到。
“舅媽,你這是什麼心裏啊,很自己說理唄,付出了多少回報多少。”
“你這孩子一點不讓分,哎,小姑子,你想啥呢”燕子捅咕着柳紅問道。
柳紅現在的思緒可是奔跑了十萬八千里。從這一世想到了上一世。出書那是上一世的夢想,曾經站在書攤前面,幻想着封皮上是自己的大名。扉頁上的照片是自己的,給書寫導語的是某個大作家。然後就是萬人空巷的籤售會
這些現在即將變爲現實,僅僅是因爲自己把自己的前進歷程提前了。她有種置身與泡沫中的感覺,生怕一個哈欠,泡沫就飛走了或者碎掉了。泡沫裏的是自己,泡沫外面的人是怎麼樣的啊
記憶裏,程青從現在起已經就不回家過年了。他在外面有了家。也是離婚大戰的開始。柳紅雖然規避了很多,自己也徹底的改了性子。不在懦弱和胡亂的鬧騰了,心變的強勢也有了強勢的本錢。
婚姻還會解體嗎柳紅有種自己不像自己的感覺,一個矛盾的載體,一個矛盾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