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香雲結婚,固然是爲了錢,但也不是沒有情感在裏面。香雲大方溫柔又很能幹,會賺錢也會哄男人開心。十幾歲的差距真的不算什麼,結婚之前也只見過曲風兩口子,知道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更多的就不瞭解啦。
其實父母不在了,什麼孃家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剛纔敬酒點菸的時候,看着這一桌子的人,親親熱熱像是故意營造出來的,多了客套少了親情。只有那個老太太剛纔看着是真替香雲着想,說的話也斷斷續續的傳過來隻言片語,但這些都沒叫秦明放在心裏。本來自己和大十幾歲的老女人結婚,自己的那些好哥們都不是很理解,更別說香雲的親戚啦。
這會子,秦明有了想要多多瞭解曲香雲的慾望。這個很不簡單的女人,她身上的奧祕也一定不簡單。
“老公,香雲姐的眼光不錯,這個小姐夫帥氣人好。”燕子又很是直觀的說道。
“喫你的飯吧,你才見過幾個成功的男人啊。”柳福看着自己的媳婦說着。
“兒子,燕子說的沒錯啊,只是這女人本來就不經老,就怕過幾年兩個人的差距會更大了。”柳媽不無擔憂的說着。
“媽,您就是鹹喫蘿蔔淡操心,香雲姐不比我們看的遠啊。”
“看得遠倒是沒發現,就是看着比以前更不靠譜了。”程青接着柳紅的話尾說着。
“你啥意思啊”柳紅隨口問了一句。旁邊的曲風咳嗽了一下,大家也就不說香雲和她的小丈夫了。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這叫陪酒的秦明的朋友不禁多想了。
參加完了曲香雲的婚禮,幾家人就準備各回各家。至於香雲是不是三天回門,去到誰家大夥都沒有提這個茬。
“柳紅,聽說你和姐夫要去鄉下生活,什麼時候邀請我們過去看看啊”玉霞熱絡的問道。
“玉霞,那邊還沒收拾好呢,等明年春年花開的時候,一定叫你們過去看看。”柳紅笑道。
“是啊,曲風,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程青跟着說。
“程青,你啥意思啊,怎麼不邀請我們。”燕子看着程青問道。
“大舅嫂,怎麼能忘了你們呢,你和我哥還要幫着收拾那邊的房子。”
“曲風,親疏遠近這一下子就分出來啦,叫你們去踏青,叫我們去幹活。”柳福也玩笑到。
“柳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喫醋了,我和玉霞也要在這住幾天再走,就和你們一起去鄉下看看。”
“玉霞,這可是真的,那還愣着幹啥,都去我家吧。”柳紅高興的說着。
“是真的,香雲姐的孃家也就有我們這些人了,雖然她沒說三天回門的事兒,我和曲風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是哦,看香雲也是很忙,不如三天回門就去我哪兒吧,我們這幾個姊妹也好好的聚聚。”程青真心的說道。說完才後知後覺的看着柳紅。
“我看香雲不是那種勢力的人,沒想到她現在混的這麼好,柳福,這回你裝修的活肯定那是要駕鞭子趕了。”燕子很是羨慕到,香雲跟程青那一段除了柳爸柳媽看出些苗頭,別人都不知道。燕子也就很勢力的說着。
“嫂子,我看你就挺勢力的,駕鞭子趕,虧你說得出口。”柳紅很不給嫂子面子的揶揄到。
“好啦,有沒有活那是命,靠誰也不如靠自己的本事。”柳媽說了一句,大家也就都上了車,奔着柳紅的家去。
三天回門,曲香雲真的帶着小丈夫來了柳紅的家。這裏她還是第一次來,心裏怎麼想的看不出來,面子上卻是客套的很。回門的東西一樣不少只有更好。
“柳紅妹妹,怎麼沒見嬸子和柳福兩口子啊”香雲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後問道。
“她們啊,下午才能過來呢,哪像你自己當老闆,跑腿的好幾個。柳福兄弟可都是親力親爲,裝修的活本來就是僧多肉少,哪一個活還不都要乾的叫業主滿意。”曲風看着自己的姐姐點撥道。
“那還不容易啊,以後我們賣出去的房子都介紹柳福的裝修隊就行了。”秦明真誠的說着。
“這是自然,至於業主的選擇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了。”香雲很是老道的接過話說。
柳紅看着曲香雲,心裏很是不屑,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小話說的愣是叫人挑不出毛病來。誰還不知道賣房子的和裝修隊都有互利互惠的關係。買房子的除非自己有可靠的人,否則還是會參考中間商的介紹。過去都不曾介紹活兒給柳福,以後還會嗎。
俗話說的好,十根手指頭伸出去還不是一般齊,這雖然都是一個媽肚子裏爬出來的,做人的標準就有不一樣的。看來燕子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啦。
曲香雲變了,變得快要認不出來。
“柳紅妹妹,這麼好的房子你和妹夫還要去鄉下住,是不是有病啊。”香雲面上真誠,口氣裏卻是淡淡的譏諷說。
“香雲姐,不是我有病是你妹夫有病,農村的空氣和環境更適合他休養身體。”柳紅很是漠然的說着。香雲本來還想看看柳紅的反應,很有過來炫耀的份兒,沒想到柳紅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靜。這叫她生出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團上的無力感。
她感覺無論是從前還是今後,自己都不是柳紅的對手。現在她看程青不禁深深的可憐起來。
“妹夫,有病就去醫院,去好醫院,沒錢姐給你拿。”
“香雲姐,謝謝了。我更看中夫妻和睦家庭安穩的精神療法,至於開刀吃藥只是輔助治療。”程青不鹹不淡的卻是表明了立場的說。
秦明在一邊聽着,總感覺這裏邊潛藏着一股子味道。不是炸的血肉橫飛的那種,卻更叫人心存恐慌不知什麼時候會大禍臨頭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