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的地方還有一大片水田,齊刷刷的好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綠色的毯子。風兒吹過,一波波綠色的波浪隨風奔涌着。
終於看到了人家,那都是瓷磚罩面的房子。在陽光下閃着潔白的光。看的出來這裏是富庶的。越往前走,房子越多,只是看不到幾個人。
美中不足的是路,雖然家家都有道板磚鋪成的甬路,但是到了各家的大門外就沒有延伸多遠。導致整個路面不甚平整,可以想象到了雨雪天氣,這裏的路不是很好走。
進了村子,小車有些顛簸的停在了一個很大的院門外。
“都下來吧,就是這裏啦。”程青從車上下來對大家說到。
“妹夫,這房子真的不錯誒。外面看是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了。”柳福看着說。
院子很大,正對面是三大間正房,兩側是廂房。然後是院子裏茂盛的菜園子。中間是一條道板路,像市裏馬路兩邊的人行道鋪的一個樣子。
“程老闆,你們來啦。”大家正站在院子外面看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走出來熱情的招呼着。
“老伯,怎麼沒看見那條看家的大狗。”程青熟絡的問。
“老嘍,上個月走啦。你們真要是在這裏長住,就自己養一條大一點的狗。都快進來吧,這些日子我帶拉拉的也收拾了一下,基本上可以了。”
姊妹幾個跟着老伯走進了院子,進了正房才發現面積不是一般的大。見慣了城市裏十幾平米的臥室客廳,到了這裏頓覺那都太小了。
兩間屋子都是外屋是牀,裏邊的套房是一鋪小火炕。中間是竈房,屋子裏裝修的也不比城裏的差到哪裏去。雪白的牆壁,地下鋪着瓷磚也是白色的,屋子看樣子就被老伯擦拭過,基本上沒有什麼灰塵啥的。
裏屋的小火炕上鋪着地板膠,大朵大朵的花兒。
“真是土氣 ,柳紅妹妹,這得換個花色纔好。還有外面的牀上東西也應該都是新的。”曲香雲看着說道。
“對哦,地磚看着漂亮,冬天的時候就冷了,而且不防滑,滴上點水還不就跟花刺溜似的。”燕子也跟着說。
“那就換掉,地上在鋪上快地毯,暖和又防滑。”程青果斷的說。
“哎,這個碗櫥可是不錯,筷子碗也都是齊全的,看來這些東西都不用買了。”玉霞在竈房看了一圈的說着。
“那就把需要的東西拉個單子,我們開車去鎮子上買回來。”曲風是個行動派,這打算着就要實施行動啦。
“哎呦,那些搬家過來的時候,都是要帶來的。你們看,屋子後面的那些都是什麼果樹啊”柳紅對開了後面的窗戶問着大傢伙。
“好嗎,那是梨樹,桃樹、還有紅棗書誒...剩下的都不認識了。”秦明大驚小怪到。
“那一片都是桃樹,家桃油桃,那邊的是幾個品種的梨樹,紅棗樹也有幾顆,年頭太久了,一年也接不了多少棗子。靠牆邊我種的都是玉米,地下的是豆角。就這些加上前院的小籃子,一夏天吃不了的菜。秋天種點大蘿蔔白菜,一個冬天也夠了。”看家的老伯跟進來說。
“老伯,怎麼沒養點雞鴨啥的”
“養啦,前些日子雞鴨着病都死了,那條看家的大狗也走了。還好你們租房子來,否則我一個老頭子還怪孤單呢。對了,正屋你們住着,我還是住我的廂房。我大侄子跟我說啦,我不挑嘴,就跟着你們一起開伙喫飯就行。你們城裏人不會侍弄園子,這些活還是我來做。家裏的東西你們隨便的用,也省得你們大老遠的搬過來搬過去麻煩。”
“能,就知道你們城裏人喜歡喫,不過都是特別嫩的,喫老玉米那還要等些日子。”
“香雲姐,你可就被禍禍這些還沒太成熟的東西啦。以後你們隨時過來,想喫什麼沒有啊。”
“柳紅妹妹,這可就說定了,這裏就當是我們姊妹的度假村。曲風,你們也經常的開車過來,我們大家就在這裏聚聚,這裏可比你家的別墅要好很多。”
“大媳婦,我倆去幫着柳紅妹妹買東西吧,今晚我們就不走了。”秦明提議道。
“好的,我們沒意見,香雲姐,你們看看這兒需要什麼買回來,我和燕子看看那個地方要修修補補的。”柳福很是贊同的說。
“是啊,我們把前院後院在規整一遍,等你們回來我們就可以做飯了。”
傍晚的時候,姊妹幾個就坐在寬敞的竈房裏喫着地道的農家菜。老伯幾分拘謹的早早下了桌,只留下姊妹四個家庭八個人邊喫邊聊。
“程妹夫,你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地方啊”
“秦明,咱能不能各論各的,你叫我妹夫咋就那麼的不得勁呢。”
“也好,那我就叫你程大哥,這個地方真的很好啊。”
“這還是我剛跑房產中介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哥們,說來就是緣分,我跟着來過幾次,這回我想着換個環境,就想到了這裏。他們一家子都在省城買了房子,當初是爲了倆孩子有個更好的學習環境,結果還真就在省城站住了腳。我也是很久沒過來啦,沒想到這兒打理的這麼好。”
“程青,看着人家就是個過日子的人,有了新房子也沒忘老家。不過也是成全我們了,以後咱媽過來一定能喜歡這裏。”柳福也由衷的讚道。
“火炕是燒柴火的,是不是冬天咱們上山整過來一些。”
“曲風,那麼麻煩幹啥,我們裝修下來的邊邊角角都送到這裏來就夠燒的啦。”
“哎呦,你們還真不嫌累,再過些日子,苞米杆高粱杆下來了,就夠一冬天取暖的了。在買一些好煤塊,小火炕一燒保管不比城裏的暖氣房冷。”老伯也走進來說着。
“那就齊活了。快喫啊,喫完了好打麻將。”
“曲風,就你惦着這事,今晚還要贏你啊。”
“秦明,昨晚可是你輸的最慘。”
“柳紅、燕子、玉霞,不如我們也支一桌,玩困了在睡覺。白天我可是連蚊香都買回來了。”
“香雲姐,我可是不怎麼會玩啊。”
“燕子,你連開車都能學會,麻將還有什麼難的。”
“香雲姐,你可別笑話我了,開車我都學了兩年呢,最後還是小姑子帶的我才把票考下來。”
“嫂子,這沒開車那麼難,輸了算我的。”柳紅笑着說。
“小姑子,說啥話呢,就是輸一個晚上,嫂子就當是交學費了。”
“那還墨跡啥,撿桌子打麻將。我可是看到碗櫥裏放着一副麻將,比我們帶過來的還要好呢。”
不一會,兩邊的臥室裏就傳出了噼裏啪啦的洗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