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淮韜回來之前,季修北已經端了兩人份的晚餐上樓。
對此,靳裕雅女士表示十分理解,但卻沒說什麼,更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兒都沒給季修北。
她是還沒從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兒子說垃圾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在她看來,分開喫最好,這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畢竟她也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這讓她大喫一驚的小兩口兒,可憐她一把年紀還要面對這尷尬的場面。
無情。
此刻,被丈夫問及兒子和兒媳婦的情況,向來在丈夫面前能說會道的靳裕雅女士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怎麼了?”季淮韜耐心道。
考慮到臉皮薄的兒媳婦,靳裕雅女士自然是不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的。
她只含糊道,“沒怎麼啊,他們在樓上喫。”
季淮韜:“???”
正在他要問爲什麼的時候,靳裕雅女士已經先一步道,“只有我們兩個難道不好麼?你想想,我們都多久沒單獨喫過飯了?”
季淮韜:“?”
“今天是晏氏回國後第一次舉辦公司內部晚宴,靜嫺陪着老晏一起出席,剛好他們小兩口兒也不願意下樓喫飯,這麼來之不易的和我單獨喫飯的機會你還不好好珍惜,哪兒來那麼多問題?”
靳裕雅女士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卻始終不敢和季淮韜對視超過一秒。
夫妻多年,他們瞭解彼此絲毫不亞於瞭解自己,她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眼,都會被他看穿她的有所隱瞞。
但,季淮韜還是發現了。
不可否認,他們是很久沒有單獨喫飯了,這是他的疏忽。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自認合情合理的猜測道,“是你讓他們小兩口兒在樓上喫飯的?爲了我們能單獨喫飯?”
聞言,靳裕雅女士愣了愣。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但如果他已經那麼認爲的話……
“對啊,爲了和你單獨喫頓飯我容易麼?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心思才讓他們小兩口兒不下樓喫飯。”
這一刻,靳裕雅女士覺得自己真是好婆婆的典範了。
爲了兒媳婦,該犧牲時就犧牲,該背黑鍋的時候也絕對不含糊。
下一秒,季淮韜無奈的笑了笑,“你啊……”
“我什麼我?”
知道他信了,靳裕雅女士鬆了口氣,但還是把戲做足。
只聽季淮韜繼續道,“最近公司的事多,等忙完這陣子,我好好陪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洗手喫飯吧。”靳裕雅女士忍着偷笑的衝動。
晚飯後沒多久,季淮韜把季修北叫進書房。
兒子現在已經開始接觸集團的事,身爲父親,他自然要了解他的情況,方便及時作出調整。
但在談公事之前,他說了句,“晚飯的事別怪你媽。”
季修北一愣,面有疑惑。
但不等他開口,季淮韜已經又道,“你和小兮說一下,讓她也別往心裏去。”
季修北:“?”
“怪我最近沒時間好好陪陪你媽,所以她才爲了和我單獨喫飯不讓你們下樓。”
說這話的時候,季淮韜從容的臉上有隱隱的驕傲,畢竟這足以側面證明他在妻子心中的地位。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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