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北嚴重懷疑給他打電話的趙齊和父親口中那個成熟穩重的趙齊不是同一個人。
“你看她直播了？”
季修北沒承認也沒否認，但這樣無疑是默認了。
雖說趙齊來過1801，但遲遲沒等到偶像的親口回答，他表示還是不太敢相信，“晏兮晏小姐真的是夫人？您太太？”
季修北覺得他這個助理的領悟能力突然差了許多。
他說，“是。”
卻不料……
“她是我女神，您知道麼？我是說，她是我女神。”
趙齊已經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激動情緒了，但成效不大。
當然，最讓他激動的是，他最喜歡的男人和女人竟然是夫妻。
“？”
季修北眉心蹙起，問，“你不是我的粉絲？”
“是啊，是啊……”趙齊忙不迭解釋，“我是您的粉絲，因爲我不僅欣賞您的作品，還欣賞您的人品。”
“那她呢？”季修北問。
“……我只是晏小姐的顏粉。”
畢竟她目前還沒有稱得上是作品的作品開播。
許是覺得和自己上司探討這個話題實在是有失妥當，趙齊的聲音不自覺小了幾分，也有幾分羞澀。
更何況，他們在探討的這個話題的主人還是他上司的夫人。
季修北：“……”
腦仁兒疼，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兒。
明明他一個人的小姑娘，卻要被那麼多男人奉爲女神。
雖然趙齊是晏兮的顏粉，但是他屬實不是那種狂熱追星的人，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工作纏身。
就比如今天，明明是週六，但他也依然在工作的第一線。
看着晏兮衣帽間裏的衣服，他越是看，就越是覺得熟悉。
最終，他百分百肯定，這就是他買的那些。
一件不差。
然後他才點開了晏兮的直播間。
他發現，晏兮的家就是他去過的1801。
不僅如此，季修北此時就坐在所謂晏兮家客廳的沙發上！
給季修北打電話的前一秒，他激動的差點兒抽過去。
現在漸漸冷靜下來了，他覺得一切看起出乎意料，但卻又異常合乎情理。
前段時間，晏兮一度因爲身份曝光鬧得沸沸揚揚，所以他自然是知道晏兮的身份的。
綜合各方面，還有誰會比晏兮和季修北更般配呢？
“所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確定這個？”季修北冷不丁開口。
聞聲，趙齊猛地回神，一度被季修北的聲音凍的心肝兒顫。
怎麼說變就變？
不過，他這個電話確實師出無名。
“季總，抱歉，這件事是我做的欠妥。”
趙齊恢復了季淮韜口中那個成熟穩重的趙齊。
“還有別的事麼？”季修北又問。
“沒了。”趙齊再次道歉，“季總，真的很抱歉。”
“……下不爲例。”
說完這四個字兒，季修北結束通話。
被掛電話的趙齊後知後覺自己剛纔說的話無異於摸了老虎的屁股，在辦公椅內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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