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導演時代 >第235章 轉折點
    只有一個人的電影,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很少見,不過也有那麼一些。

    湯姆漢克斯的經典之作《荒島餘生》,就是一部孤身一人求生的電影,除了開頭和結尾有其他的人物出現之外,主要劇情就只有男主角一個人。

    這一類的電影,基本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除了男主角之外,他身邊必定會有能陪他的東西。

    《荒島餘生》裏就有個排球,男主角一直帶着。

    不管是動物,還是玩具什麼的,必須要有這麼一個東西,能讓人在那那種極端環境下,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無人的末世,還是《荒島餘生》這種沒有其他人的背景,營造孤獨的氣氛重要,但是也要讓角色有一絲慰藉。

    哪怕不是這種類型的片子,一些神神叨叨、黑暗向的藝術片,也不可能讓角色沒有任何可以交流的東西。

    三十多年前,比利時一部恐怖愛情電影《一個人和他的豬》,導演自導自演,全片別說沒有其他演員了,甚至連一句對白都沒有。

    不過也得有另一個角色,一頭母豬。

    故事是講述一個孤獨的男人獨自生活在農場裏,有很多怪癖。

    甚至朝夕相處久了,和母豬產生了感情,還發生了關係,母豬生下了他的孩子,一羣小豬。

    男主角就像對待老婆孩子一樣照顧着母豬和小豬,給它們喂牛奶。

    但是小豬並不認他這個爸爸,只認豬媽媽,久而久之男主角越來越失望,吊死了這羣小豬,並且吃了他們的肉。

    母豬看見自己的孩子被心愛的男人殺死,絕望地嚎叫在山林裏。

    最後母豬也死了,男主角把它埋了,還想把自己也活埋了殉情,但是最後還是爬出了墳墓。

    從那以後,這人的行爲越來越反常,把家裏的食物全都丟了,把翔給丟進鍋裏煮。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想起了母豬,悲傷和絕望襲來,拿起了梯子和繩子,吊死在那片充滿陽光的樹林裏。

    “有沒有發現這一類的電影,另外的共同點?”

    此時劇組正在原地休息,等待太陽的落山,李謙講了一個部很老的實驗電影。

    只是在劉業、文幕野他們耳朵裏,這故事聽的,怎麼感覺那麼變態呢。

    哪怕作爲電影專業出身,閱片無數,這種片子還是看的很少的。

    不過既然問起了,文幕野想了想也說了下自己的看法,“老大,這片子裏的小豬、母豬,《荒島餘生》裏的排球,還有老郭那部《127小時》裏的給自己錄遺言的DV,都象徵着希望,當絕境之中唯一的希望沒有了,也就近乎絕望了,絕望之下才能迸發出遠超自己本身的能量,進而脫困、獲救。”

    雖然不是電影學院出身,不過好歹也讀了個民辦本科的編導,又在電影學院進修了一年,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不過,太囉嗦了。

    “差不多的意思,一直陪伴在人物之間的很重要的東西一下子沒了,通常是造成電影劇情的轉折點。

    咱們這場戲,業哥中陷阱,狗爲了救你被喪屍咬中感染死了,在這個末世中唯一的夥伴沒了,之後才導致一直謹小慎微的你大晚上開着車去市中心找喪屍單挑,緊要關頭另外的倖存者,女主角出現救了你。

    很關鍵的一場戲,之前上午那場戲咱們磨了五個小時,等下就沒那麼多時間了,從太陽下山到天完全黑了,中間也就兩三個小時。”

    這場戲拍的是男主角照常開着車在路上游蕩,突然發現原本一直襬在音像店門口的那個假人,出現在了路上。

    這肯定不是他移的,要麼是假人自己會走路,要麼是其他人移動了假人。

    如果是還有其他生還者,男主角天天在市中心用無線電廣播,其他生還者應該早就聽到了。

    知道男主角這麼一個人,還知道他經常去的音像店,經常打招呼的假人,把假人移走引誘他,很明顯不懷好意。

    而且,就算這些猜測都沒有,男主角天天擔驚受怕在空蕩蕩的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面對其他生還者,也會自然而然地帶着戒備,畢竟是這麼一個時代。

    遠處看到假人誤以爲是活人的喜悅,發現是熟悉假人的失望、驚懼,不斷地大喊的不安,之後開槍的宣泄,這一整個快節奏情緒變化,之前劉業就沒有演好,足足花了五個多小時。

    “李導放心,這場戲情緒比較單一,也有了之前的鋪墊,而且我跟狗狗相處了半個多月,沒問題。”

    耽誤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劉業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午那場戲不單單是情緒的快節奏變化,而是出現新情緒的時候,原本的情緒還在。

    即便是緊張、不安,開槍宣泄,內心裏依然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和喜悅,因爲假人能跑這裏來,必然是有人把它挪來的,也就意味着這座城市還有活人。

    因爲這幾年裏,一直和喪屍打交道的男主角,並沒有發現任何喪屍有智慧的跡象。

    其實是因爲劉業抓了喪屍老大的老婆,喪屍老大也用同樣的險境抓住他,並且只派了兩隻喪屍狗出來,沒有殺他的意思,只是爲了跟着他找到老巢,救回自己的老婆。

    “業哥也別太緊張,咱們有兩個晚上的時間。”

    李謙點點頭,轉而又吩咐特技組,“開始吧,把業哥吊起來。”

    “...”

    劉業愣住了,說的好好的,怎麼就吊起來,這離休息時間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呢。

    “啪啪!”

    李謙拍了拍手,“開工了,都準備一下,早點拍完早點收工。”

    時間緊迫啊,今天雖然沒有像第一天那樣,凌晨一點就開工,不過劇組也是凌晨三點就早早地起來準備了。

    到現在斷斷續續就沒停過,傍晚這場戲再拍到七八點鐘,收下尾喫個飯,十點鐘不知道能不能睡覺。

    這算下來,今天的工作時間達到了19個小時,收工之後李謙連看洗出來的樣片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李謙的話,所有人也都拖着疲憊的身軀忙活起來,劉業被吊在了半空中。

    上午中的陷阱,因爲腦袋受傷昏迷,太陽快下山才醒來。

    醒來的戲倒是沒什麼難度也趕在太陽正式落山之前拍完,天黑了就麻煩了。

    接着是準備撤離的鏡頭,也順利拍完。

    喪屍狗出現要等太陽完全落山拍,也就讓劇組再次休息了一會。

    “老大,剛纔那個《一個人和他的豬》,我覺得男主角對母豬的姓欲代表着原始本能、慾望,所有瘋狂行爲都是被壓抑下的爆發,與70年代的比利時所處社會環境有關,諷刺抨擊統治階級領導下的人民信仰的偏離,三觀崩塌,生活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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