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詩雅望着楚辭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
楚辭乃是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是暴君,他這一路走來,到達今天的位置,所依靠的就是殺伐。
所以,花詩雅很是清楚,楚辭絕對說到做到,這一次他不殺呂天驕,倘若呂天驕還不識好歹的話,那麼楚辭下次絕對不會手軟,無論是誰只要敢阻攔他,楚辭都會將其給幹掉。
就在這個時候,呂天驕強忍着疼痛慢慢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縱使呂天驕的忍耐力很是強大,可在起身的時候,依舊牽動了傷口,劇烈的疼痛使得呂天驕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呂天驕微微倒抽一口涼氣,立即將花詩雅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使得花詩雅的目光落在了呂天驕的身上。
在看到呂天驕已經起身,花詩雅迅速的走到呂天驕的身邊,並且作勢就要去攙扶呂天驕。
只不過不等花詩雅攙扶住呂天驕,就直接被呂天驕用自己的右手給打開了。
“呂天驕,我送你去醫院吧,你……”
“不需要!”呂天驕根本就不領取花詩雅的好心。
呂天驕沒有和花詩雅多說什麼,強忍着疼痛,拖着自己一條被楚辭給廢掉的腿,一點點的朝前方走去。
“呂天驕,你現在需要快點去醫院,不然的話,你這條腿可能就要廢掉了,你……”
“花詩雅,別以爲你今天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呂天驕臉上帶着一絲的痛苦神色,言語中卻顯得十分的冰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人情味可言。
“你我都清楚,你之所以要救我,是什麼原因!”呂天驕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倘若不是,我還有用處,你們這種人會爲了我去得罪楚辭?”
呂天驕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更沒有因爲九局之中的花詩雅相救,而感覺牛逼的炸天。
“呂天驕,你說的不錯,若不是你還有用處,姑奶奶我纔不樂意管你呢!”花詩雅滿是不悅的說道:“我也不需要你感謝我什麼!”
“還有,現在是我要帶你走,你自己不走的,若是你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楚辭又殺一個回馬槍,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我死了,你們會很麻煩!”呂天驕的嘴角勾勒出了一道詭異的神色:“你們不會看着我死的!”
“你……”
“花詩雅,你可以滾蛋了!”呂天驕直接打斷了花詩雅的話:“楚辭沒有你們那麼卑鄙,他若是真的想要殺我,剛剛就會直接殺了我,不會和你們一樣,在背後繼續動手的!”
話音落下,呂天驕便不在理會花詩雅什麼,拖着自己的一條斷腿,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雖然呂天驕現在樣子看上去很是狼狽,可是卻不得不說,他的背影給人一股十分倔強的既視感。
望着呂天驕的背影,花詩雅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真是一個怪胎!”
花詩雅認識呂天驕並不是一天兩天,知道呂天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呂天驕的不合羣。
偏偏呂天驕將所有的話都給你挑明瞭說,甚至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呂天驕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花詩雅也就沒有必要熱臉去貼冷屁股,反正自己已經救了他,至於呂天驕能不能活着,那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隨即,花詩雅也離開了這裏,根本沒有再去管呂天驕。
花詩雅的離開,對呂天驕並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呂天驕完全就沒有放在心上,一點都不將花詩雅給放在眼中。
望着花詩雅遠去的背影,呂天驕慢慢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悶氣。
“楚辭,你給我等着!”
說着呂天驕的眸子中不着痕跡的閃過一道陰冷的殺意。
就在呂天驕說話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出現在了呂天驕的面前,擋住了呂天驕的去路。
這道黑色的身影,渾身上下都彷彿散發着一股黑色的霧氣一樣,將自己給團團的包裹住,同時對方還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從頭到腳將自己給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人根本就無法真正的看到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
他彷彿就像是幽靈一樣,從地底鑽出來的,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呂天驕的面前。
面對這個突兀出現的人,呂天驕的心頭微微一顫,並且渾身上下的肌肉也在這一刻緊繃在了一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不用那麼緊張,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你的話,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神祕人緩緩開口,聲音顯得很是低沉而又嘶啞,彷彿他的聲帶出現了什麼問題一樣。
“你想要幹什麼?”
呂天驕沒有去問對方是什麼人,或者說呂天驕很清楚,對方壓根就沒有想要讓自己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麼一副裝束。
但對方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肯定是有其他的來意,而且還會告訴自己。
所以呂天驕纔會直接問對方想要幹什麼!
“是不是覺得暴君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想要靠你一個人,根本不足以對付暴君呢?”
雖然呂天驕不想要承認,可是也不得不點頭承認下來。
確實。
楚辭的確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
“如果我告訴你,昔日在燕京飯店,他的婚禮上,他未必出盡了全力,你會怎麼想呢?”
“不可能!”呂天驕立即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神祕人輕聲道:“暴君的底牌從來沒有真正的在人前展露過,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這世間也鮮少有人知道!”
“倒是宙斯曾經說過,暴君不輸於他!”
宙斯!
地下世界十二戰神中真正的老大哥,真正的最強者!
“是嗎?”
“呂天驕,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不如你我合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