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你的零食能不能分我喫一點?”元太盯澤田弘樹手裏的零食。
“我不想吃了,”澤田弘樹坐直身,大方地把一包零食遞過去,反正他喫零食就是爲了防止飛機起飛的不適而已,沒有喫零食的習慣,“給你。”
“啊?”元太接住,“這樣可以嗎?”
“沒關係。”澤田弘樹重新靠下。
“小樹真懂事,”妃英理笑着,有些疑惑,“不過你叫非遲是叫‘叔叔’嗎?”
“他跟爸爸一樣。”澤田弘樹道。
“那我是非遲老師的妻子,他叫我師母,”妃英理沉迷逗娃,“你叫我阿姨好像不對哦。”
澤田弘樹認真點頭,這麼說的話,是不該叫阿姨,“奶奶。”
妃英理笑臉僵了一下,突然被叫‘奶奶’,感覺很奇怪啊,總覺得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很快,又無奈笑道,“好吧,我就當提前適應一下了。”
柯南默默在座位上坐好,臉通紅地神遊天外。
認真分析一下,妃英理說的‘提前適應’,是說提前適應當奶奶輩,只有小蘭一個孩子的情況下,那就是指適應以後幫小蘭帶孩子。
小蘭的孩子肯定是他的,也必須是他的,那就是說,他和小蘭以後結婚、生孩子……
幸福到冒煙。
灰原哀坐在柯南旁邊,看着柯南臉紅得像番茄、頭頂還因爲溫度過高冒着白氣,有些無語,“你在臉紅些什麼啊……”
一句話就能自我腦補陶醉這樣,名偵探能不能穩着點?
前座,毛利小五郎假裝側身找牧樹裏簽名,偷偷看沉迷逗娃的妃英理。
想過去,但他不想認輸……
牧樹裏接過酒井夏樹遞的簽字筆,低頭在紙上簽名,沒有注意到毛利小五郎的小動作,“我就說,沒有夏樹果然是不行的。”
“是啊……”毛利小五郎心不在焉地應聲。
導演伴亨路過,突然一個踉蹌滑倒。
牧樹裏擡手放上導演伴亨搭在自己扶手上的胳膊,低頭關心,“您沒事吧?”
柯南立刻從腦補世界走出來,盯着牧樹裏手上的戒指。
還好,還在。
有他盯着,怪盜基德別想趁機偷戒指!
“沒事,沒事。”伴亨導演站起身,走進洗手間。
“好了。”牧樹裏寫完名字,把紙遞還給毛利小五郎,又把簽字筆遞給坐在她後面的酒井夏樹。
“真是太謝謝了。”毛利小五郎又轉頭看了看妃英理那邊,起身道,“我看還是去看看孩子們吧。”
“好的。”牧樹裏起身,讓毛利小五郎出去後,又坐了回去,看起來精神狀態還是不怎麼樣。
妃英理壓根沒注意毛利小五郎,持續沉迷逗娃。
“想上洗手間嗎?想上洗手間的話,要跟我說哦,對了,非遲,有帶紙尿褲嗎?”
池非遲:“……沒有。”
“下次可以準備一下,這麼大的小孩子,要是身體不適的話,很容易憋不住尿,”妃英理說着,又低頭問道,“那小樹要不要看看畫冊或者雜誌?”
“非遲,你之前說帶了魔方,對吧?”妃英理轉頭看池非遲,“那麻煩你拿一下吧,還有一些他平時喜歡的東西,不要太多,拿個一兩件……”
“咳——哼!”走到旁邊的毛利小五郎乾咳引起注意,“非遲,換一下座位吧……”
“哎?”後座的毛利蘭眼睛一亮,有情況。
毛利小五郎瞄着看過來的妃英理,“我對於應對這個女人頤指氣使的使喚比較有經驗,也有應付的辦法!”
妃英理原本驚訝的神色瞬間陰沉,“是嗎?在女兒小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去幫忙拿奶瓶都能把奶灑了一地、之後自己滑倒又撞倒了桌上的水杯,拿尿不溼也要花上半個多小時……”
“喂喂,那之後被你使喚着拖地板、還有洗那牀被小蘭尿溼的牀單的人,可都是我耶!”毛利小五郎不服氣道。
毛利蘭耳根發紅地低下頭,惱羞成怒,拳頭握緊。
開戰能不能不要傷及無辜?她不要面子的嗎?
很好,又是日常想跟自家老爸‘練練’的一天。
池非遲把澤田弘樹的小拉桿箱遞給毛利小五郎,說了一句‘都在裏面’,果斷拋棄澤田弘樹,遠離戰場,坐到了牧樹裏身旁。
牧樹裏就坐在最前排,見池非遲坐下後,朝池非遲點了點頭,“池先生。”
乘務人員推着推車出來,笑着問道,“西式甜點和日式甜點,請問您要哪一種?”
“什麼都不要,”牧樹裏用手撐着下巴,“也不要飲料。”
“請給我一杯咖啡,隨便什麼都行,不要放糖。”池非遲道。
牧樹裏看到伴亨導演從洗手間裏出來,站起身,發現成澤文二郎又進去了,只能無奈坐下。
“請用。”空乘人員給池非遲端了咖啡,推着推車往後面去。
牧樹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還在吵,“那位律師小姐和毛利先生是……”
“她是我老師的妻子。”池非遲道。
“哎?”牧樹裏收回視線,驚訝看池非遲,“他們的關係似乎……”
“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池非遲道。
“是、是嗎……”牧樹裏有點懵,覺得池非遲眼裏的‘感情好’比較特別。
過了兩分鐘,成澤文二郎從洗手間出來,牧樹裏才連忙起身,“抱歉,失陪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池非遲點了點頭,坐在原位喝咖啡。
牧樹裏只去了一會兒,很快折返回來坐下。
兩人後座,酒井夏樹對經紀人矢口真佐代輕聲道,“真佐代,巧克力。”
“啊,對……”矢口真佐代低頭翻隨身的包。
一個空乘人員端着咖啡、點心到了駕駛艙外,按了鈴,“我是三澤,送咖啡過來了。”
對講機裏傳來回應,“請進。”
空乘人員輸了密碼,打開了駕駛艙的門,剛要進門,就被起身的牧樹裏搶先一步進去。
“嗨!”牧樹裏笑着打招呼。
空乘人員連忙阻攔,“小姐,這裏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