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知道喬沐心心中的疑惑,但他沒有解釋,而是保持了沉默。
喬沐心心中疑惑的是陳瀟爲什麼不選擇告訴李韜於小巖被殺的這件事,事情如果按照陳瀟所說的,他被人藥暈,兇手趁機殺害於小巖然後佈置成陳瀟殺害於小巖的現場。
但如果人不是陳瀟的殺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向李韜隱瞞這件事。
過了良久後,喬沐心輕聲問陳瀟說道:“那你有找到真正的兇手的犯罪痕跡嗎”
陳瀟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現場留有兇手的足跡,陸世靜用微觀察看出來了。”
“那這樣不是能證明人不是你殺的了嗎”喬沐心眼睛一亮說道。
陳瀟淡淡地應了一聲,靜默了默,然後說道:“先到我哥那看看具體發生了什麼再說吧。”
喬沐心“嗯”了一聲。
又過了許久,喬沐心小小聲問陳瀟說道:“小五,待會兒我叫你哥叫啥”
陳瀟心中發笑,他出聲說道:“也叫哥吧。”
喬沐心臉上發燙,回答陳瀟說道:“嗯。”
超跑很快駛出市中心到了郊外,陳瀟開車的時候就不用再拘束了,他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喬沐心看着飛速倒退的景物臉色發白,手上更是死死地抓着安全帶。
沒過多久,陳瀟終於把車開到了陳胤文的別墅內。
這裏明顯發生過很激烈的打鬥場面,整齊的草坪上遍佈着醜陋的巨大車輪印,車庫的位置也出現了一個大洞,讓人可以一眼看到裏面的景象。
地面上還遍佈着點點的血跡。
喬沐心明顯被車庫的慘烈景象給吸引了,她愣愣地看着車庫牆壁上的的那個大洞,背脊感到陣陣發寒。
而陳瀟則是面色鐵青,他把超跑停穩後就飛快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喬沐心慢了兩拍才緩緩地跟在陳瀟後面打開了車門下車。
陳胤文看陳瀟到來,便走出了別墅迎向陳瀟,他陰沉着臉,看着陳瀟說道:“對不起小五,我沒把你交待的事情辦好。”
陳瀟看了看陳胤文,出聲說道:“人沒事就好。”
陳胤文身上的衣服很乾淨,身上也看不出傷,想來應該他換過衣服了,或者他壓根就沒有參與之前的戰爭。
喬沐心小跑向了陳瀟和陳胤文這邊。
陳胤文視線看向喬沐心。
喬沐心心中面對陳弘文的這個親哥哥心裏還是有些發怵,她厚着臉皮對陳胤文打了一聲招呼:“陳哥好。”
喬沐心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在“哥”前面加一個“陳”字,不然太彆扭了
陳胤文對喬沐心微微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陳瀟快步走向車庫的位置,那裏還留有兇手的足跡。
陳胤文和喬沐心兩人也是加快步伐跟上陳瀟。
陳瀟一邊走,一邊鐵青着臉問陳胤文說道:“都丟失了什麼”
“所有。”陳胤文沉着聲音說道。
陳瀟目光銳利駭人,他偏頭看了陳胤文一眼。
“屍體、還有我們從現場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被人搶走了。”陳胤文接着說道。
陳瀟緊緊皺着眉,問道:“帶走兇手足跡的土壤也被搶走了嗎”
陳胤文每說上一分,陳瀟的臉色就黑上一分,周身的氣場也越來越冷。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車庫,陳瀟目標明確,他要找的是他的單反相機,裏面拍了有現場和大量足跡的照片,之前陳瀟還沒來得及把照片傳輸出來,如果連這個都被對方搶走的話,那後果就真的很嚴重了。
陳瀟把單反相機放到了放置土壤的小房間裏,此刻小房間的那扇門已經整個被人給拆了下來,陳瀟徑直走了進去。
小房間裏面已經亂成了一團,土壤早就被破壞,上面已經分不清腳印了,只留下斑駁的散發着絲絲血腥氣味的深褐色血液。
喬沐心的面色更加蒼白,她在看到那片片深褐色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猜到了那是血,一想到陳弘文在熟睡中有人在他周圍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喬沐心就不寒而慄,緊接着頭皮發麻。
陳瀟一眼看去角落的桌子,單反已經不在上面,陳瀟快步走過去,他向周圍的地上看去。
沒有,地上絲毫沒有單反相機的痕跡,陳瀟的臉色此刻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不該那麼大意的,拍完照他就應該立刻把照片傳輸出來。
陳胤文皺眉問陳瀟說道:“你在找什麼”
“我的單反,你有看到嗎”陳瀟眼神犀利地看向陳胤文說道。
“沒有,”陳胤文想了想後搖頭,他說道,“回屋子裏再說。”
陳瀟黑着臉點了點頭。
陳胤文一人走在前面,陳瀟和喬沐心兩人走在後面。
喬沐心看出了陳瀟心情的極度不爽,她低聲安慰陳瀟說道:“也許事情還沒有那麼糟。”
陳瀟用他那的漆黑的眸子看了看喬沐心,他抿了抿脣沒說話。
喬沐心低頭看向陳瀟垂在身側的手,她彷彿下定決心般地伸出手握向陳瀟的溫暖的大手。
陳瀟渾身一震,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喬沐心。
喬沐心只是捏了捏陳瀟的手就放開了,她眼裏含着鼓勵地與陳瀟不可思議的目光對視。
陳瀟心中不知怎的有些發慌,他幾乎是失措地避開了與喬沐心對視的目光。
喬沐心靜靜地看着陳瀟的側臉幾秒,然後才收回目光。
這時他們三人也走進了別墅的大廳。
三人各自找了一個沙發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瀟已經收拾好剛剛被喬沐心擾亂的心緒,他的眸子裏含着聶人的鋒利光芒,他緊緊地盯着陳胤文。
喬沐心靜靜地排着陳瀟坐了下來,她帶着探尋的目光看着陳胤文。
陳胤文開始了敘說,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用他那帶着磁性沙啞的緩緩地說道:“事情聽老寬說是發生在早上十點,當時我去市裏處理事情了,沒在別墅,只有老寬和鼠子守在這邊。”
“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偷襲了鼠子瞬間把他放倒,老寬反應過來和他搏鬥,掛了一點彩也被放倒了,所以才”陳胤文一言難盡地說道。
陳瀟始終黑沉着臉,他沉着聲音問道:“寬哥他們沒事吧”
“在醫院躺着,沒有性命之憂。”陳胤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