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把我鎖進你的心裏 >第一百七十章 複雜
    直到喬沐心和陳瀟分開三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面。

    喬沐心看到陳瀟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些不敢置信,驚喜過後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因爲當時她就已經懷疑陳瀟這個人格了。

    這也是導致後來陳瀟把她圈在玄關打算吻她的時候,她纔會不知所措大於心動,所以當陳瀟被一個電話打斷的時候,喬沐心纔會逃地那麼快。

    現在喬沐心心情極度複雜地坐在她家裏的沙發上,現今爲止,喬沐心已經把陳瀟當做朋友了。

    可是陳瀟和陳弘文共用着一個身體,就如同陳瀟走之前說的那樣,他和陳弘文遲早有一個會完全佔據那副身體。

    世上沒有完美的事情,喬沐心也沒有辦法。

    陳瀟不同於李瑞澤,喬沐心一方面在希望陳弘文出來的同時,她又開始擔心陳瀟。

    擁有這種感情的喬沐心,心裏不可謂是不復雜。

    喬沐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良久纔回過神來,當她站起來準備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脣上和耳垂上斑駁的血跡的時候,陳瀟粘在喬沐心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結痂,可是喬沐心心裏的傷還沒有結痂。

    喬沐心又站在衛生間的鏡子面前失神地看了自己良久,鏡子裏的她臉色灰敗,薔薇色的脣上因爲沾着陳瀟舌上的鮮血而更加豔麗,只不過被陳瀟吻得有些腫,看起來較爲平時更加誘人。

    還有左邊耳垂,喬沐心一想到當時陳瀟吮咬她的耳垂,她就忍不住心肝顫抖心跳加速。

    喬沐心蹙了蹙好看的眉毛,她飛快地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扔掉。

    她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然後飛快地把脣上和耳垂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喬沐心過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走出衛生間,她邁着頹廢的步伐走回了房間。

    此時的天空早就暗了下來,喬沐心重重地坐回了她專屬的大牀上。

    看着路飛四件套的大牀,喬沐心心中不念有些惆悵,還記得昨晚她還和陳弘文兩人相擁着躺在上面,喬沐心甚至還依稀記得那讓人溫暖安心的感覺。

    有些東西真的會上癮,只不過一次,喬沐心就開始有些懷念陳弘文的懷抱了。

    喬沐心習慣性地往自己房間裏的那扇窗戶外面望去。

    對面是陳弘文曾經租住的房子,陳弘文的房間剛好正對着喬沐心的房間。

    之前陳弘文因爲他自己每天想要和喬沐心上下學,陳弘文就租了喬沐心家對面的房子,後來過年放寒假,陳弘文就回家住去了,那個房子就一直沒有人住。

    在陳弘文不在喬沐心身邊的這些期間,喬沐心時不時都會往窗戶外面看去,久而久之喬沐心就習慣了,想陳弘文的時候或者無聊想別的問題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往陳弘文的窗戶口看去。

    喬沐心仍然還記得每晚陳弘文站在他自己的窗戶口和喬沐心搖手的事,每每想到這些,喬沐心都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可是很快地,她的笑容就會變得苦澀。

    在陳瀟出國的三個月來,陳弘文租的房子的燈就重來沒有亮過。

    喬沐心曾一度懷疑陳瀟一直有續租或者陳弘文付的房租費用包括了三個月,所以那所房子的燈纔在陳瀟出國之後沒有亮過。

    可是現在喬沐心曾習慣性觀望的那扇窗戶裏面的燈卻亮了起來。

    喬沐心眉心一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陳瀟開的了,可是陳瀟不是訂了附近的酒店嗎而且那房子三個月沒住人肯定很髒。

    喬沐心的眉心跳過之後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因爲陳弘文租的那個房子的燈亮了,是不是就可以說陳弘文已經回來了

    那麼在暗中默默地觀察喬沐心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會猜到陳弘文回來了

    喬沐心心中極度不解,她不明白陳瀟這是什麼意思。

    在喬沐心的瞭解中,陳瀟似乎有些小潔癖,一個三個月沒住人的房子髒是不用說的了,陳瀟去那邊幹嘛

    其實是喬沐心想當然了,那所房子一直有鐘點工定期去打掃,只是鐘點工阿姨去打掃的時候喬沐心剛好在學校上學沒看到罷了。

    陳瀟來這裏完全是因爲他想快點找個地方休息而已,他毫不意外地在門口的牛奶箱背後發現了陳弘文放在那的備用鑰匙,所以他用鑰匙打開門就直接進去了。

    陳瀟纔不會像喬沐心想的那麼多,再說了他也懶得去想,想到了又怎麼樣。

    他現在心中充滿了憋屈和無奈,巴不得有人找他麻煩,然後他好發泄出去。

    陳瀟在浴室快速地衝了一個冷水澡,衝完澡後他真空裹着一條浴巾就靜靜地站在鏡子前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裏面依稀有陳弘文的倒影。

    又是經過了三個月的鍛鍊,陳瀟身上的肌肉越發的結實和充滿爆發力,不同於別人那些已經練僵的肌肉,他的肌肉很有彈性,也很有力量。

    陳瀟的身體屬於穿上衣服消瘦,脫下衣服顯肉的類型。

    不過陳瀟看的不是這些,他看的是自己右手手臂上的那道刀疤。

    那道傷口曾受到過兩次不同的傷害,留下的傷口自然毫不意外地結起了如同蜈蚣一樣難看恐怖的傷疤。

    陳瀟因爲忍受不了他完美的身體上留有醜陋的傷疤,所以他先後對那塊肌膚做過幾次處理,現在那道疤痕的痕跡已經很淡了,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出來。

    陳瀟輕輕地用左手帶着薄繭的手掌摩裟着那道曾帶給他疼痛的傷疤,他的脣角掛着薄涼嘲諷的笑看着鏡子裏模糊的陳弘文。

    “你不是想要把這道疤留下來,好讓喬沐心永遠記住你嗎我偏不那麼做,”陳瀟低聲呢喃着對着鏡子裏面無表情的陳弘文說道,“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你覺得讓喬沐心心裏帶着愧疚和感激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是吧”

    陳瀟冷笑了一聲,說道“連我都不得不說,陳弘文,你真的很自私。”

    “你連自己的女朋友你都保護不了,你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現在我出來了,我會好好對待喬沐心,你不用出來了。”陳瀟最後淡淡地說道。

    陳弘文在鏡子裏緊緊地皺着眉頭,他很想衝破這層屏障衝出來,可是這道屏障前面有着陳瀟,他衝不出來。

    陳瀟又靜靜地看着鏡子許久,他好像突然被什麼激怒了,他低吼咆哮着對站在鏡子裏的陳弘文說道“你一個比我還變態的人有什麼勇氣待在喬沐心身邊,遇到事情就知道躲在我後面,你知道我忍受的有多難受嗎”

    低吼完這些,陳瀟手撐在洗手檯上不住地喘息着,過了良久,陳瀟似乎已發泄完,他頹廢地搖了搖頭,緩慢地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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