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心表情平淡,說實話她並不同情方奎明。
既然方奎明能說得出母親生活不容易,一個人養大他不容易,就說明他明白這些事情的,他卻仍然和他的母親頂撞冷戰,絲毫沒有體諒她的母親。
從這一點,喬沐心就不會同情方奎明瞭。
警員繼續問方奎明說道“你母親的工作是什麼”
方奎明緩緩地把雙手從臉上放了下來,他直起身子,說道“她自己開了一家米粉店,在xx路那邊,平時的生意一般。”
xx那邊屬於城市邊緣,靠近住宅區,離商業街比較遠,所以那邊的房租不是很貴,買的食品自然也不貴。
喬沐心心下了然,原來是死者自己開店做生意啊,怪不得死者失蹤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知道。
警員瞟了一眼在一旁環抱着手臂,冷眼坐着觀看的方奎明父親,然後他問方奎明說道“你母親和什麼有糾紛嗎”
方奎明頓了頓,然後他緩緩地說道“這個我不是太清楚。”
方奎明皺起了眉頭,他面色瞬間變得猙獰憤怒,他尖聲說道“難道我母親是被人殺死的”
警員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不確定。”
方奎明的神經鬆懈下來一點,但仍然不是很放鬆的樣子。
方奎明的父親周圍的氣場更冷了,他看到了那名警員看他的目光,所以不免有些生氣。
他冷冷地出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能走。”
方奎明聽到他父親說的話後,身子霎時一震,他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厲無比,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這樣的表情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齡的少年臉上,可是現在方奎明的臉上就掛着這樣極度陰沉和厭惡的表情。
方奎明看向他的父親,他聲音冷得幾乎能結成冰,他對他父親說道“警方排除了是你這個狗東西殺我母親的嫌疑以後再說。”
聽到方奎明冷聲說的這句話,在場警員的神經都瞬間變得繃緊,聽方奎明這話的意思,他是懷疑是他父親殺的他母親
方奎明的父親聽到方奎明對他說的話後瞬間大怒不已,他高高地揚起了手臂就打算帥方奎明一巴掌。
喬沐心在後面看得直皺眉,她覺得方奎明的家庭太奇怪了。
因爲本身她生在的家庭情況比較好,父母關係也和睦,所以她纔會覺得方奎明的家庭的奇怪。
方奎明冷冷地直視着他父親的眼睛,他的目光裏毫無懼色,帶着濃濃的不屑和無懼,甚至還帶着一絲瘋狂。
方奎明的父親本不想真的打方奎明,但當他看到方奎明眼裏的濃濃不屑的時候,他徹底被激怒了,不再猶豫,手臂直接朝着方奎明的臉上甩去。
辦公室裏並沒有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因爲方奎明父親的手臂被一名警員牢牢地鉗制住了。
警察怎麼可能會讓方奎明的父親在他們面前打人,所以現在方奎明的父親手臂被一名警員制住的。
方奎明的父親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鐵鉗子夾住一樣,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別打人啊。”那名警員笑嘻嘻對方奎明的父親說道。
“你不打人我就當手。”警員還是笑嘻嘻地和方奎明的父親說道。
方奎明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更是嘲諷,他微揚着頭用鼻孔看向他的父親,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方奎明的父親當然看到了方奎明的目光,他心中怒氣更盛,可偏偏卻奈何不了方奎明。
“怎麼樣”警員動了動鉗制住方奎明手臂的手,問他說道。
方奎明的父親“”
警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對方奎明的父親說道“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方奎明的父親氣惱地一甩手臂,他底氣不足地說道“不打就不打。”
那名警員面上淡淡,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方奎明重重地也坐了下去。
方奎明脣角勾着極度嘲諷的笑意,顯然他父親後面坐的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纔會那麼的有恃無恐。
方奎明的父親一直怒視着他的兒子方奎明,所以方奎明的一切舉動和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臉上的怒氣還未全部消散而去,他憤怒地指着方奎明的鼻子說道“你個狗雜種囂張什麼,等出去的看我不弄死你。”
方奎明脣上依然掛着嘲諷的笑,他毫不示弱地對他父親說道“我等着,弄不死也你個狗。”
方奎明又搖了搖頭,他譏諷地說道“不對,說我是狗雜種,那你不本來就把自己當成是狗。”
喬沐心的眉頭皺了起來,方奎明和他父親的相處模式太讓她無言了。
方奎明的父親被方奎明的話激得渾身顫抖不已,看他的樣子恨不得跳起來狠狠地湊方奎明一頓。
周圍的警員看情況不太對了,要讓方奎明再這麼說下去,估計方奎明的父親會真的失控暴湊方奎明一頓,那樣的話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一名警員壓了壓方奎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
警察的面子方奎明還是要給的,而且他也知道見好就收,所以他就閉上了嘴,不再懟他的父親,只是他看他父親的眼神依然帶着輕蔑。
現在辦公室裏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警員緊緊地看着方奎明的面部表情,正色地繼續問方奎明說道“你剛剛說我們排除你父親殺人的嫌疑,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你父親殺死了你的母親”
喬沐心心中無語了一下,這個警員這麼直白地當着方奎明父親的面問這個問題,顯然是覺得他們父子倆的關係還不夠惡劣,所以才這麼說的嗎
果然不出喬沐心所料,方奎明父親剛剛熄下去的焰火有升了上來,他怒瞪着那名問方奎明話的警員。
方奎明脣上勾起了一個冰冷至極的弧度,他冷酷地點頭說道“對。”
喬沐心雖然心中對那名警員問的問題無語,但當聽到方奎明的回答的時候,她還是收斂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案子上面。
辦公室裏的警員們也正色起來,只有方奎明的父親一人滿臉憤怒,他面上漲得通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麼其它的情緒。
而方奎明面上的悲傷消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似乎有一種得意和輕蔑。
“怎麼說”警員追問方奎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