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沐雲,我得帶宦姨回府。”
“這裏的土匪都已肅清,你與唐文殊回軍中等我。”
“都已肅清”
是何意
崔沐雲很是驚訝,不過,後面的疑問到底是不敢問出口的。
當看到滿院零散的屍體和血跡的時候,崔沐雲頓時有些風中凌亂。
我的將軍大人,這好歹也是好幾百號人的寨子,您竟是一個不留
就不能留點,讓我好好表現一番麼
崔沐雲有些欲哭無淚,本想着參軍是來大展身手的,誰知自從跟了牧清,智商和武力都被她碾壓,根本無從施展
來年她就二十了,她家孃親非得將她拽回去嫁人不可
“唉”崔沐雲重重的嘆了口氣。
“還是去碾壓下唐文殊吧”
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一想到唐文殊,崔沐雲便由陰轉晴。
雖說唐文殊是她將來的丈夫,到底還是被她和牧清蹂躪了十年,到了如今,對她簡直就是百依百順,想來嫁過去也是不錯的。
當然,對牧清,那是因爲怕的
“來人,將這些屍體清點一下,再將人頭告知我。”
“是”
“老孃去找唐副將喝茶去”
在場的人滿臉同情,估計這唐副將又得去找葉大夫訴苦了
這廂,牧清帶着宦娘回了落雲城的雲霄將軍府。
她已兩年未回了。
自牧霄離世,這雲霄大將軍的頭銜,就落到了牧軒頭上。
但牧軒尚且年幼,這雲霄大將軍之職,也就由牧清暫代。
回府後,牧清將宦娘交給丫鬟若玉照顧,便回了自己的閨房。
她的房間,從未變過,依舊是滿屋子的書畫典籍。
看着這些古籍,牧清不免有些憂傷。
那些都是牧霄費盡心思爲牧清從各處尋來的。
三年前牧霄病危,而她卻在墨水河與幽冥族的叛軍對峙數月,因爲牧霄和宦娘等人的有心隱瞞,她纔對牧霄的病情毫不知情。
連着牧霄的最後一面都未見到。
直到戰事結束之後,牧清才得了牧霄病危的消息,騎馬狂奔了三天三夜,終究還是沒能見上最後一面,待回府時,也就只剩下一副棺骨。
牧清心裏清楚,牧霄是怕牧清再次面臨生離死別的痛苦,不想讓她回憶起過去的傷痛,可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加內疚。
“祖父”
正在牧清悲傷不已的時候,門外慢悠悠的走來一位白衣少年。
那少年,白衣纖塵,面若桃花,膚若凝脂,額間一粒硃砂痣,更是襯得他美若天仙。
少年瀟灑的揮了揮手裏的扇面,故作風情的看着牧清,美目含情。
牧清的傷心失意,便頓時沒了心境。
“呦,這位美人,可是要哭了”
“沒關係,本少爺會心疼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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