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顏還是如十五年前一般,梳着十字髻,鬢中間綴着一個白玉蘭,滿頭青絲還是猶如未嫁少女般的烏黑油亮,絕美的臉龐除了多了些成熟韻味,並不見多少歲月痕跡。
手上的繡針不知爲何竟偏離了預期,紮在了顧沫顏那如白玉一般好看修長的手指上,指點瞬間泛出一點血珠,顧沫顏看着手指上的傷口若有所思。
誰知下一秒心口便猶如被針扎般的疼痛無比。
清兒,是清兒
不可以
顧沫顏慌亂的站起身,瞬間失了分寸。
不可以
顧沫顏此時滿腦子便只有這一絕話,一年前不知是何人來到這傾蘭居,那人鬼魅無比,儘管那人身在面前顧沫顏卻始終無法看清他的摸樣。
也不知那神祕人使了什麼手段,顧沫顏只覺得自己渾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自己身上取了一滴心頭精血設下結界。
那人臨走前說過,若是有朝一日她所生的神子來救她,便會被這結界之力反噬,性命堪憂。
一想到這裏,顧沫顏那絕美的容顏立刻失去血色變得蒼白無比,疼痛再次襲來,比之上一次更加蝕骨的痛意讓她變得更加惶恐不安。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婉兒進了房門便看見扶着桌沿手握胸口的顧沫顏臉色蒼白的嚇人。
“膳食”婉兒十分不解,“離用晚膳的時辰還有些早,這麼早姑娘就餓了麼”
“是,是你快去弄些喫食來,我怕是胃寒發作,給我弄些熱食來。”顧沫顏咬緊下脣,額間的汗珠越聚越多。
“好,姑娘你且等着,婉兒這便去弄去。”
婉兒聽顧沫顏這麼一說,便趕緊出去膳房準備熱食,以往顧沫顏每次胃寒發作都是如此,因而並沒有起疑。
看着婉兒離開的顧沫顏即刻起身,步履蹣跚的走到大門前,打開大門,便見一紅衣女子已經昏迷在一名白衣男子懷中。
她認得的,這絕對是牧清無疑,顧沫顏即刻衝出大門,卻被一堵透明靈牆擋住去路。
“快走。”顧沫顏不停的對抱着牧清的雲逸塵說着。
此時的雲逸塵在見了顧沫顏的容貌之後便已經驚愕無比,那門前的女子竟是同牧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待雲逸塵恢復神智,便只看到那名女子不停的對着自己說着什麼,奈何聲音被禁制中的靈牆阻擋,雲逸塵根本無法聽到她的聲音。
“快走”顧沫顏拼命的說着,因爲怕婉兒聽見,只能壓抑着聲音,卻已經是聲嘶力竭嗓子沙啞,焦急的對着雲逸塵不停的說着,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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