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幾分薄面,也是看在主子的臉,便是弄死了,也無所謂。
“若是吳公公知道了,咱們不知道的,還藏着掖着可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我這貝勒府的大門也不是那麼好出的,您說是吧”
語氣之中藏着威脅,吳公公整個人都站起來了,也不敢坐下了。
他是多少的斤兩,自己還是有數的,這個時候還是夾着尾巴做人比較好,說了不一定會死,但是不說怕是今天連這個門兒都出不去。
“福晉言重了。”
吳公公也不敢拿那個小托盤裏頭的金子,只能默默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您想知道啥,奴才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說說吧”
“這事兒吧,還是得從太后那兒說,不過呀,也不全是,其實太后這些日子一直跟着額顳媽媽一起禮佛呢,正趕上快到孝莊文皇后的忌日了,便也是無心來顧忌咱們的。只是吧”
吳公公偷瞄了一眼傅元嘉的臉色,見她還是陰沉着臉,“只是溫憲公主常來陪着太后說話,時不時地提起十二爺。”
“哦~~~”
傅元嘉意味深長地點頭,原來癥結在這裏呢,她就說嘛,兩個老的怎麼會喫飽了撐着來管他們的閒事兒,重點是最近確實是孝莊文皇后的忌辰了,阿扎姑怎麼會有閒心。
怕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挑唆,纔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她能想到這些,但是就是想不到這個人是溫憲。
“公公哪兒的話”
“”
傅元嘉趕緊站起來,把跪在地上的吳公公給扶起來,“哎呀,吳公公,咱們都是自己人,方纔我這是語氣急了一些,你呀也不要放在心上,對了,荔枝,還不快給吳公公壓壓驚。”
“誒”
荔枝說着,便從屋裏拿出一隻鐲子,還有兩支步搖。傅元嘉笑着對吳公公說,“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聽說吳公公有了心上人,這邊是我替你置辦的一點兒聘禮。”
“”
吳公公心裏一暖,自己是個太監,自小入宮也沒人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即便是有了心上人,也不敢表白,只是默默地看着。
今天福晉這一句話,便是打在他心窩裏了,吳公公感激地接過來,“多謝福晉。”
“不客氣”
傅元嘉欣慰地笑了,“若是那姑娘同意了,公公想要辦親事,來找荔枝,咱們就是你的家裏人,有什麼事兒都能替你操辦了。”
“誒”
吳公公感激涕零的走了。
傅元嘉拍了拍自己的臉,都笑僵了,嘆了一口氣,“人呀,喫飯不累,睡覺不累,最累的是什麼,就是演戲。”
“那您今兒唱得是哪一齣啊”
“收買人心啊”
傅元嘉翻了一個白眼兒,“你沒看見嗎吳公公出去的時候那表情,恨不得我就是他親媽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