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後來居上:將軍,你被潛了! >第285章 阮明心你竟然戲弄滿京城的人
    仔細觀看身上的袍子明顯與身量不相符合,腰間鬆鬆垮垮的腰帶多繫了小半圈,足下的袍擺也拖到了地上,太監帽沿兒壓得低低的,蓋住了大半張臉。

    “嘿,腰牌。”西華門守門的侍衛看着他眼生,將他攔住問話。小太監低着頭在懷裏掏掏摸出來一塊黑木牌子。侍衛拿着反覆看了又看,視線上上下下將他打量,將腰牌還給他,“出去吧。”然後就落了宮門。

    這批出宮的太監雖然穿着太監的衣裳,實際上不算是正宗的太監。

    有時候皇宮裏忙,各宮各局人手不夠就會從宮外聘請些幫工進來幫忙。

    尤其是御膳房,分爲外宮局和內宮局,顧名思義外宮局就是每日天亮進來,天黑出去的幫工們,每日進出就憑藉着腰牌出入。是以有些眼生,侍衛也是辨認腰牌辨認不出人。

    龍司遠就是頂替了今日御膳房的一個小太監出來,一出宮門就往城西的法明寺趕去。

    天色已經昏暗,今日沒有落霞,他健步如飛的穿梭在明明暗暗的各個巷道……躲在燈火通明的靈觀塔後面。

    靈觀塔前面太子正帶着人與方丈交涉,大明寺的方丈一夫當關地盤膝坐在靈觀塔前面,閉着眼睛撥動着佛珠,如入無人之境,太子在他前面焦急的晃來晃去。

    果然父皇是偏心的,龍司遠撇嘴,一撩袍子,雙手揉搓就在陰暗的背後往上面爬。

    ……靈觀塔最上面一層的小窗上龍司遠幾乎掛不住,他瞪圓了雙眼看着裏面那個躺在白色布匹做的簡易吊牀上一晃一蕩悠閒看話本的紅衣女子。

    地上的燭火明瞭,映襯得她的睫毛在眼下落下小小的扇形陰影,更顯得看書眼睛黑亮水潤。

    一溜兒小風吹來,滌盪這他的燈籠曳撒袍子,身子下面涼颼颼的,心也涼颼颼的。

    他氣憤極了,氣息也不穩定起來,自己穿了這麼下三濫的衣裳巴巴地出來看她,她倒好在這裏悠閒度日甚至還過得有滋有味。

    “你這個騙子!”龍司遠指責她。他的一顆擔心真是餵了狗了,一路上狂奔都沒帶停歇的,哪知道她竟然如此欺騙他。

    阮明心正臉紅心跳的看到窮書生與千金小姐破廟裏要私定終身,貼身丫鬟小紅正在外面守夜,屋裏時不時的吟哦傳出,正描寫小紅的心理幻想的激動之處,忽聞耳邊冒出來一個男聲,嚇得差點把手上的書都給扔出去。畢竟這雖然是一個話本子,可是裏面寫的某些東西是在是露骨,她雖然嫁過人,那麼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這輩子可還是一個純純情的小姑娘呢,都怪謝含蘊竟然帶這樣子的話本子給她,都將她帶壞了!

    阮明心一把將話本子合攏捏着手心裏,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緩過神來,臉紅紅的犟嘴道:“誰騙人了,我騙你了?年紀輕

    輕沒想到竟然如此血口噴人,一樣是上書房出來的,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無賴。”

    她一着急一心要隱藏自己的祕密,說話就不經大腦口不擇言,龍司遠被她說得面色青紅交加,跳進窗戶信誓旦旦道:“還說你不是騙子,你自己親口說的自己只能壓制毒性五個時辰,可我一上來就看見你什麼事都沒幹就躺在那裏,阮明心把整個京城玩弄於股掌之上很好玩麼?!”

    龍司遠想到母妃一再阻止他出宮,四哥也規勸他就覺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騙,語氣越說越急,就差明指着阮明心的鼻子罵她不知廉恥,竟然用這樣的毒來開玩笑。

    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話本子內容,阮明心將雙手倒背在背後,臉也冷了下去,反駁道:“龍司遠你搞清楚,就憑你片面之相就說我是騙人的,就算是假裝中毒,我會蠢到對外說自己種的是這種最烈性的‘合歡’之毒?然後引來下面成千上萬人的圍觀,還有引來你們這些一個個的齷齪心思之人?還是你說我無法抵抗藥性是假?!”

    她的語氣深深然,自有一股威嚴氣勢,龍司遠被她唬住怔楞在原地不能動彈,一想起之前滿宮裏謠傳的“阮明心中了‘合歡’之毒,五個時辰內不解毒就會會爆體而亡”的謠言,連父皇都深信不疑,立馬擔心的看着她,連她罵自己卑鄙齷齪都不計較了,心疼道:“那……那你現在解毒了嗎?如何解毒的?”

    阮明心回到吊牀前,翻身就坐了上去,斜靠在上面,層層疊疊的紅紗裙襬一蕩一蕩,四下裏都是蠟燭點照在周圍圍城一個裏三層外三的圈,龍司遠看着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幾乎都能看清臉上細小的小絨毛,忽然就想到了洞房花燭的情景。臉色幾不可查的紅了,微微錯開眼去,過了一小會兒忍不住又轉了回來看她,迎上她目光的時候又羞澀轉開……

    因爲龍司遠的到來,話本子也不能看了,阮明心自覺還沒豪放到可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還能無所畏懼的自顧自的看小黃書,心情立時有些煩躁,乾脆把腳也提上吊牀去躺着,身子轉向另一邊,垂下層層紗幔裙襬在地上劃拉出淺淺的狐影。

    龍司遠瞪了半天沒等到答案,正想再問,這是樓道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龍司遠蹙眉轉頭,正想是誰也想乘人之危,就看見拐角進來一個一身純白入秋了還拿着一把掛着精美扇墜扇子的翩翩佳公子,面容深邃精緻,那雙眼睛卻熠熠生輝,一看就藏着狡黠。

    如此具有衝擊力的跟感染力的容顏除了那個匆匆一瞥就死了的納蘭子墨,龍司遠印象中就只剩下了當年大理寺阮明心狀告公堂,匆匆趕來的藥王弟子謝含蘊。

    他仔細辨認再看躺在吊牀上背對着她的紅色身影就露出瞭然的神情,“原來是謝公子。”

    謝含蘊卻當沒看見他的示好,與他極具親和力的的容顏相反的是他那森冷的聲音,滿俱嘲諷意味。“六皇子深夜前來是難不成是想要趁人之危替阮四姑娘解毒而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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