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富安靜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有點兒迷惑。大家也沒有追着問他,催眠師看了孟昔年一眼,聲音很輕,給丁富暗示着似乎是再次回到了原來的那個時候。
“那些藥人都沒有回來,你覺得不太對勁,是不是跟誰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個人——”
他說到了這裏停頓了下來,而丁富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好像真的就想起了那麼一個人,他接了催眠師的話說了下去,“他說那種東西是好東西,判斷有好處還是壞處,要看看是到了誰的手裏,怎麼使用它。不過既然大家都不想要,也不要給別人得到了,把它埋葬掉是最好,礦區的地點最好是沒有人能夠想得起來纔好。”
“既然我們都知道了,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想不起來?”孟昔年的聲音突然就變成了丁富的聲音,催眠師有些喫驚地看着他。這一下他扮演起丁富來了?
孟昔年是覺得在那個情況下,很明顯應該是丁富跟某一人在對話,剛纔丁富已經說出了那個人當時所說的話,按理來說,聽到了那個人這麼說,丁富應該會有這麼一個疑問。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有這種礦石,又知道了礦區在哪裏,要怎麼才能讓它埋葬掉,沒有人能夠想得起來?
果然,他的分析沒錯。
丁富當時就是這麼問的。
而現在被催眠了的丁富一聽到孟昔年已經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他下意識地就說出了那個人當時回覆他的話來。
聽到丁富說的這些話,很明顯地就是當時在跟他對話的那一個人所說的。
催眠師又看向了孟昔年。
他雖然有催眠的手段,但是那些事情他可一點兒都不知道。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所以接下來他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了。
不過,他倒是對丁富說出來的這個辦法很感興趣。有一種藥劑,然後還能有一種辦法,專門作用於某一個記憶區域,人爲地弄出一種記憶損傷來,從而把特定時期的一段記憶洗掉,這也太厲害了吧?
孟昔年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也不會告訴江家。”
他再一次猜中了當時丁富所說的話。
於是,丁富聽到了這樣記憶裏的對話,又下意識地把對方的回答又說了出來。
“就你這麼一句輕飄飄的保證,我可不相信啊。要不就你來做這個小手術,要不然就我們繼續去找丁海景,把他拉進來成爲我們的助力。你二選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