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和敏感吧,平時很敏銳的孟昔年畢竟是男人,在這方面有天生的遲鈍,倒是沒有感覺出來。
所以江筱第一次對別人要求叫自己“孟夫人”。
孟昔年雖然感覺不出來樊閒對江筱的敵意,但是他了解江筱,江筱特別強調這一點,他就覺得樊閒有點問題了。
“兩位請進。”
樊閒微一笑,側身讓開,請他們進門。
孟昔年握住了江筱的手,牽着她進門。
樊閒在後面看着他們十指緊扣的手,神情有些黯然。她送上院門,請他們到廳裏落坐。
小樓靜悄悄。
客廳裏的老式沙發鋪着白色的勾花墊子,茶几上擺着一隻淺綠色瓷花瓶,插着幾枝鮮花。
牆上掛着花鳥的墨水畫。
佈置得像是樊閒其人,頗有韻味。
茶盤旁邊正好煮開了的水壺冒着輕煙,茶盤上擺出來兩隻茶杯。旁邊的一隻小小的彩瓷點心盤裏擺着四塊點心。
看着......
像是自己做的。
京城裏一般的點心都會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牌子。
像是名香坊,思味村。
包括江筱有清味的茶葉,上面也有清味二字的花紋。
這一碟點心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種種擺設,都隱隱透出來女主人就是爲了招待一個客人而做的準備。
樊閒本來預計的來的客人只有孟昔年一人。
“樊女士一個人在家”江筱問了一句。
“是。”
樊閒也沒有掩飾,大方地應了。
一個人在家,精心佈置準備好了,等着孟昔年一人前來
孤男寡女
江筱雖然相信孟昔年,但是卻不相信樊閒啊。
更何況樊閒現在擺明了就是有那麼點兒問題的加上之前在門口的那一個索抱。
他們真的是不相識
如同孟昔年說的那樣,從來沒有說過話
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
“白先生不在家”
孟昔年卻是很犀利,一開口就扯出白速因來。
他向來不喜歡跟不熟的人東拉西扯浪費時間,也打算在這裏久坐。
“你是說速因”樊閒看着他的目光柔柔,帶着淺淺的光,“我是一個人住的,速因雖與我情同兄妹,但是我們也總該要避嫌,他住在前面的巷子裏。”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怎麼聽着像是在跟孟昔年解釋她和白速因的關係
還有,孟昔年之前不是說樊閒與白速因是戀人關係嗎樊閒卻說他們情同兄妹
江筱忍住沒有伸手掐孟昔年的腰。
她現在是當真好奇了。
孟昔年也皺了皺眉。
“城中大書局是你開的吧”
“嗯,是我。當年我在信裏就跟你說過,我喜歡看書,喜歡書法,所以如果哪一我能夠自由了,我便到離你最近的地方開一間書局,等你出完任務回來,到書局裏小坐,墨香書海定能讓你有片刻安寧輕鬆。我現在來了。”
當着江筱的面,樊閒便目不轉睛看着孟昔年,說了這麼幾句話。
江筱這下子覺得玩味了。
她支肘在膝,托腮偏頭,看向孟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