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術入侵 >第二十九章 一善堂
    一善堂,乃是藥善莊的產業,秉承藥家一日一善的訓言,所以每日都會免費行醫一次。不論身份高低,不論修爲強弱,不論男女老幼

    一善堂的牌匾有些年頭了,是三香木所制,四邊都是鑲金玉,鐫刻着祥龍瑞鳳,看上去氣勢非凡

    此刻在善堂後院內,徐振平躺在牀上,胸前不斷傳來的刺痛讓他麪皮直抽,額頭細汗密佈,他緊蹙眉頭咬牙堅持着。

    只見,一個頭戴烏沙長翅冒,年紀四十左右男子正一臉嚴肅的拿着銀針,牽起銀絲線,對徐振的傷口進行縫合。這男子正是一善堂坐堂藥師,張天德,人稱張師

    藥若晨與銀雪二人則站立在此人身後,肅然的看着。

    過了好一會,這男子才掐斷銀線,收好銀針,接着他手中靈力凝聚,在徐振的傷口上輕撫,與藥若晨之前手法一般無二

    經過疼痛摧殘的徐振,陡然感到傷口處傳來陣陣舒爽,差點沒忍住呻吟了出來。他輕輕扭頭,剛好餘光看見了這男子的動作,見那男子手上詭異綠光,徐振心中驚訝不已。

    此人對於靈力的掌控竟然細膩如斯

    徐振閉眼,全身心感受着,他只覺得傷口處被一股氣力刺激着,出現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他知道,這是細胞快速分裂的現象。

    原來如此,用靈力來刺激傷口細胞的分裂,來達到快速癒合的目的,這種操作怕是星位武者都沒有這個能耐吧。

    “傷口處理過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癒合卻還需要修養。”說着男子調節一下呼吸,站起身子。

    “有勞張叔了,下次定帶蓮子羹來孝敬您”藥若晨嬉笑說道。

    “你呀”男子輕笑搖頭,邁開步子離開了房門。

    見到張叔離去,藥若晨這才上前來,對徐振說道:

    “徐兄,張叔可是一善堂坐堂藥師,有他在你這傷估計不到一個月便能痊癒了。而且你體內還有生血丹的藥性,而且你自身體質如此強橫,恢復速度只怕是會更快”

    再次聽見藥若晨提及生血丹,徐振心中依然還有幾分震驚。之前並未感覺什麼,但是從服下丹藥之後,他的體內便開始瘋狂的吸允這藥丸的能量,如同飢渴的沙漠在吞噬着露水。就連五臟內傷也好轉了許多,此物當真是神奇

    他雖然也聽聞過藥理的神奇,那俆啓封便是依靠藥力,在短時間內突破修爲的。但是以他之前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種藥物。

    “多謝”徐振誠懇的抱拳一禮。

    “你要是真的感謝,那就快點好起來,然後趕快離開纔是”銀雪嘟起小嘴,輕聲嘀咕的說道。

    “銀雪”藥若晨瞪目,呵斥一聲。接着對徐振說道:“徐兄莫怪今日便不打擾了,等徐兄痊癒後,在下定當坐地主之誼,與徐兄把酒言歡”

    徐振抱拳還禮,藥若晨輕笑頷首,邁步離去。銀雪緊跟着,臨走時還回頭瞪了一眼徐振。

    看着二人消失在門外,徐振嘴角露出饒有意味的笑意。

    “這人分明是個女子,卻要做男人裝扮,雖然說話聲被她刻意改了,但是那耳洞還有身體自帶的體香卻是隱瞞不了的。”

    “不過這又與我何干”拋開雜念,徐振看着身上的傷口,感受着身體的虛弱,眉頭蹙緊。

    “沒想到這一次傷的這麼狠,若不是遇到這二人,怕是真的難以活下來了。”

    “那可惡的老妖婆”他眸子裏浮現一抹殺意,“不過縱然你是星位武者,那般圍殺下,你也活路難逃吧,哼”

    “還有沈家和端木家,這筆賬我會慢慢和你們算的”他攥緊了拳頭,想到小蘭慘死,想到徐斬風的所爲,他眸中殺意更甚了

    藥善莊,兩個身影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向着一處別院走去,這二人正是歸來的藥若晨和銀雪。僅僅百米的距離,二人竟花了平時三倍的時間,才走完。

    進了院子,二人頓時深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藥若晨輕拍胸脯,慶幸的說道。

    “小姐,還是快些去把衣物換過來吧,不然老爺看見了,就慘了”

    “放心,老爺子不在呢”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呵斥聲傳來,二人身子猛然一顫

    “哼,成何體統”

    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一臉怒容的出現在二人身後。

    “爹”藥若晨頓時就蔫了,臉上似哭似笑的說道。

    “老老爺”銀雪深低着頭,有些害怕的叫了句。

    這人正是藥善莊莊主,赫赫有名的神醫妙手,藥白鶴

    藥白鶴望着二人的着裝,氣不打一處來,眼中怒意迸發,喝道:“還不去把衣服換了”

    二人聞言,立馬灰溜溜的向着屋內跑去。

    不多時,二人換了着裝,恢復了女兒身。藥若晨,不,應是恢復女兒身的藥若曦纔對,一身鵝黃輕紗,烏黑如雲的秀髮被一根玉簪優雅的綰於腦後,風姿嫣然,淡雅閒逸。銀雪一身翠綠的絲衣,鼻樑秀挺,嬌小俏麗。

    二人站在藥白鶴的身前,心中忐忑不已,她們知道這次,又慘了

    “你們現在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爲了,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銀雪,說,這是怎麼回事”藥白鶴厲聲呵斥。

    銀雪聽見藥白鶴怒斥,一下子跪在地上,帶着哭腔說道:

    “老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帶小姐出遊的。”

    “爹,都是女兒的錯,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打要罰我都認了,這和銀雪沒什麼關係”

    “放肆一點閨中小姐的矜持都沒有,成何體統老夫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不孝女,氣煞老夫,氣煞老夫啊”藥白鶴聽見藥若曦的話,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

    看見藥白鶴髮怒,藥若曦眼睛一轉,閃過一絲狡黠,接着眼眶淚水打轉,只聽她低聲哭訴着:

    “娘,若曦好想您,您走了,若曦都沒人疼了”

    “你”藥白鶴被她氣的語噎,但還是神情微緩,緩了緩氣說道:

    “你與蘭家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你這脾性不該,將來如何在蘭家立足啊,哎”

    “什麼”聞言,藥若曦眼眶淚水好似一下子收住,瞪目驚叫一聲。

    “爹,你真的要把我嫁給那個武癡啊,我不要,我不同意”

    “哼,此事早年便有約定,豈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去你孃的靈堂禁閉,給我抄寫藥經,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出來”

    “娘啊”

    “你喊親孃也沒用,去禁閉”見到藥若曦又要來這套,藥白鶴眼睛一瞪,怒喝說道。

    藥若曦哭聲戛然而止,凝視着藥白鶴,不屈的說道:“去就去,抄就抄哼”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但是她走到門外是,好像陡然意識到什麼,頓時大叫:

    “啊爲什麼不是家訓了”

    藥經,一整部藥經她就算是一個月也抄不完啊

    藥白鶴看着離去的藥若曦,搖頭輕嘆,但是眸中的那一抹濃濃的慈愛卻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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