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付陽笑道。
話音剛落,就聽走廊外響起腳步匆忙的聲音,隨之,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副會長。”進來的會員鞠躬。
付陽笑着點頭,“我兒和張靈先生回來了”
會員微微遲疑了下,還沒等開口,張靈跌跌撞撞衝進了會議室,直接跪在了地上。
葉崇和付陽,看到衝進來的張靈,兩人愣住了。
張靈很是狼狽,不僅衣衫不整,身上還有很多傷口,最恐怖的,他的左臂已然沒了,傷口處成了一團觸目驚心的死肉
“張靈,我兒子呢”
看到張靈一個人,付陽焦急的下意識問道。
張靈眼眶紅了,他低着頭,如同一個罪犯,“屬下不力,付公子他他被天門的人殺了”
天門
付陽聽到張靈的話,如同遭到五雷轟頂,整個人完全僵滯在原地,沒了反應,好似成了一個提線木偶。
他給付欒的,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保障。
離婁神墓裏,一切的構造,付陽都給了兒子詳細的地圖,甚至很多暗道,可以直接通往離婁神墓中心。
但最後,卻沒想,他兒子竟在離婁神墓外,被暗殺了。
付陽倒吸口氣。
他已是年過半百的人,在燕北武協,經歷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什麼樣的大事,他沒見過
可兒子的死,還是令他心痛不已。
過了幾分鐘。
付陽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身爲武道之人,生死自有天數,現在還有比悲痛,更重要的事。
“秦墨呢。”付陽冷冷問道。
如果付陽沒猜錯的話,那些天門的人,是來暗殺秦墨的。
燕山之戰,七公遠赴海外而來,就是爲殺秦墨,當時七公的身份,便是天門亞洲負責人。
天門想要殺秦墨,結果他兒子成了受害者。
付陽胸口隱隱作痛,他恨不得立即把秦墨掘地三尺挖出來,把他宰了
張靈如實回道,“在媽祖墓內,我們發現秦墨燃燒的衣物,他先比我們進入媽祖墓,想必是被大火燒死了。”
“你們看到他骸骨了”付陽皺眉。
張靈一愣,“沒沒有”結巴回答。
付陽頓時氣笑了,他猛然一掌轟在張靈胸口處。
張靈貴爲武道巔峯,竟被付陽一掌直接轟在牆上,牆壁出現大大的人字凹痕,張靈噴出一口鮮血,重重跌倒在地,茫然的看着付陽。
“我那紈絝兒子蠢也就罷了”付陽指着張靈,氣的罵道,“你身爲武巔之人,六十多歲了,腦子竟這麼糊塗”
“秦墨若是燒死了,怎可能衣物燃燒的速度,比骸骨燃燒的速度還慢”
“他若是燒死,應該衣物先化爲灰燼,其次纔是骸骨”
張靈頓時怔在原地,完全愣住了。
“你們得到武技了”一直未開口的葉崇,淡淡問道。
張靈猶豫了一下,緩緩搖頭,“離婁神墓裏的武技,好像是假的。”
“叫什麼惡龍咆哮,發動該武技時,要仰天對着天空學狗叫”
張靈模糊的回憶起當時付欒發動武技的樣子。
付陽和葉崇彼此相視一眼。
根據張靈提供的零星信息,他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秦墨率先進入媽祖墓,得到了武技傳承。”付陽漠然說道。
緊接着,葉崇接過話來,“之後,他塗改了真的武技,自己編了一個武技,迷惑了你孩子。”
“他們被秦墨耍了。”付陽聲音越來越冰冷,“現在真正的七武神技,就在秦墨手上”
聽着葉崇和付陽的對話,張靈一時間跟不上思路,呆愣的看着二人。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明白了兩人的意思。
他們這趟任務,完全就被秦墨戲弄了
張靈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他方纔意識到自己多麼蠢,被一位華海小子,耍的團團轉。
“這個秦墨,倒也有趣。”葉崇突然笑道。
“燕山之戰,他滅七公,入中武,前些日子,又成了風月樓第一才子,現在更是有趣”說着,葉崇嘲弄的看向付陽,“連你燕北武協也不放在眼裏,本來是一個棋子,現在卻成了大敵。”
付陽臉色通紅。
他貴爲燕北武協副會長,被剛入中武的小子給耍了,顯然有些抹不開面子。
“放心,葉崇先生,秦墨會死,武技也會拿回來。”付陽冷冷的回答。
葉崇笑着擺擺手,走出會議室,“我也會協助副會長的,你燕北武協辦事,我不放心。”
盯着葉崇離去的身影,付陽咬着牙,緊緊握緊拳頭。
害我兒死,壞我計劃,區區中武小賊,我要你狗命
蓉苒兒還要留秦墨過夜,被秦墨趕忙拒絕了。
自從秦墨正式登頂登文閣之後,風月樓第一才子的名號,便坐實了。
進了風月樓後,便被好多女孩圍住,受盡風月樓的禮遇,秦墨辛苦了些時日,也無暇娛樂,和蓉苒兒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回到青年公寓。
百悅然穿着一身粉紅睡衣,光潔的小腿,皮膚白皙,她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百合藥企和康氏藥業的商業之戰,也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彼此都在互相爭搶燕北藥界的份額,現在都在堅持着,都在等待一個契機。
能夠一招制敵的機會。
秦墨將百悅然抱回屋子裏,爲她蓋上被子,關了燈,便回到自己房間裏。
洗完澡後,秦墨便盤腿坐在牀上,腦海裏回想着武神技,神照。
施展神照,需要強大的目力,這也是爲何,離婁神墓會設置天眼走廊的原因,而秦墨的神識若是能習得神照的話,相當於對眼睛進行二次進化
能極大增強眼睛的威力
當時,離婁施展武神技神照,眼目所過之處,燃起熊熊大火,威力極其霸道
不過武神技的施展,也會極大消耗體內靈氣,一般情況最好不要施展。
當做殺招來用便好
一夜研習神武技,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學校操場,國旗杆下。
同學們在操場升旗。
大學是不用全校師生一起升旗的,但每週,都要指定一個學院的同學,來到國旗下,唱國歌,敬禮,以示對祖國的尊重和熱愛。
今天,正好是醫學院的同學們。
班長嘉筱主持升旗儀式,同學們安靜的站在主席臺下。
“秦教授咋還不來上課,徐嫣你就不能發短信問問嘛秦教授什麼時候回來呀”
方隊中,一位女同學揪着徐嫣的衣角,小聲問道。
秦老師可以說是燕大有名的行雲野鶴之人,他上課全憑自己喜好。
曠課算是常有的事,經常讓範助教替他上課,半個月見不到他人影很正常。
不過,但凡秦老師上課,醫學院課堂上,定然座無缺席。
甚至很多外校的同學,都會過來旁聽,畢竟是醫學院的明星講師,上課就和開演唱會一樣,受到很多女學生歡迎。
徐嫣苦笑。
自從同學們知道徐嫣和秦墨認識,很多女同學每天追問她秦墨的事,徐嫣頭都快大了。
還沒等徐嫣說話,一旁的禮祥突然冷哼一聲,煩躁的說,“你自己不會問他啊一個破老師,不來就不來唄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禮祥同爲華海的學生,每天也會被很多人追問關於秦老師的事。
他本來就和秦墨不對付,看秦墨如今風頭正盛,他心中更是嫉妒無比,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秦墨的名字。
女同學衝禮祥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遠處操場上,突然出現一羣軍人
他們排成兩排,徑直朝國旗杆走來,爲同學們升起國旗。
標準的姿勢,昂首挺拔的雄姿,極其規範的升旗動作,根本不是學校升旗手能比的。
“哇這些兵哥哥好帥”
“看他們軍裝,好像是華海軍區的”
“是特種軍裝,他們是華海的特種兵”
一時間,醫學院的學生們都激動起來,沒想到這次升旗的,竟然是遠道而來的華海軍區特種部隊。
徐嫣和禮祥都不由愣了神。
在這裏,能見到華海軍區的人,很是奇怪。
升旗儀式舉行完畢,狼牙的人並沒離開,他們身姿挺拔的站在國旗下,眼目前方,好像是在等待什麼人檢驗一樣。
“他們在等誰啊”
“這可是特種隊啊難道燕大要有什麼大人物要來了嗎”
來了這麼帥的兵哥哥,升完旗後,同學們也不願離開了,全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剛纔那位女同學,突然興奮的說,“不會在等秦教授吧他也是華海來的,聽嫣嫣說,秦教授以前在華海可是有名的大人物呢。”
“哇秦教授在華海面子這麼大嗎”
醫學院裏,很多女生都是秦教授的迷妹,聊到秦教授,她們就不由興奮激動起來。
不遠處的禮祥,頓時呸了一聲,“我呸,你們真以爲秦墨無所不能厲害到讓華海軍區最高傲的兵王們等候做夢呢吧他在這些軍人面前,屁也不是。”
徐嫣也是苦笑搖頭道,“他們應該是在等大領導檢驗吧沒聽說秦墨和華海軍區有什麼瓜葛。”
就在這時,醫學院的人羣突然騷動起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秦老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