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墳祭祖。..
華夏很多古老優秀的傳統,隨着一代代人,傳承至今。
尤其對大家世族來說,古老的傳統更是得以延續。
祭祖,求新的一年好運,對家族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事。
越是到達一定地位,人就越信命。
上墳祭祖,同樣也算是一種精神的寄託。
中武苟家。
苟家屹立在中武世界,已有百年了。
自苟家老祖得到機遇,一舉成爲高武之人後,便建立了苟家,苟家發展數代之後,從最開始的低武小世家,也一舉成爲了中武之中,頂尖的幾大世家之一。
武道之中,有很多議論聲。
說未來五大誅神世家,葉家、苟家、錢家和趙家恐怕都可以佔據一席。
這幾個家族,基本上代表焱陽中武,誅神之下最強的戰力了。
苟家位於焱陽市中,一處大宅院。
能在焱陽寸土寸金之地,建造一個大宅院出來,也可見苟家的資產有多麼雄厚。
門口張燈結綵,喜慶的對聯貼着。
哪怕是門口的兩位護衛,都穿上了喜慶的紅衣服。
這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一切都喜慶出發,算是一個好寓意了。
苟家大廳。
數十位宗族族人,或是站着、或是坐在大廳。
一羣人有說有笑的聊着天。
婦女們談論家裏的瑣碎事,男人們討論關於焱陽武道的事,孩子們則在不遠處,開心的玩着新年新買的玩具,熱鬧極了。
家主苟祥鶴坐在爲首的座位上,笑看着熱鬧的衆人。
他已是上了年紀的老者。
這個年紀,更多的把家族的重心,放在培養下一代上,要爲家族選拔出優秀的大家長。
苟家人丁興旺,不缺人才。
苟祥鶴的大兒子,也就是如今苟家的大公子苟楓梁,算是出色的人才。
四十多歲年紀,已是武巔大圓滿,這在中武頂級世家中,已屬實算是可以的了。..
苟祥鶴爲這樣的場面,感到開心。
他苟家風風雨雨近百年,一直如履薄冰,走到現在,能有如此人丁興旺之景,有生之年,苟祥鶴得以滿足,若是再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入了誅神殿堂,他死而無憾了。
一旁的苟楓梁卻是緊皺眉頭。
眉宇間,多少都有些淡淡的憂心。
“怎麼了一會兒上墳祭祖,擺一張臭臉幹什麼喜慶的日子,梁兒,這可不好。”苟祥鶴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笑道。
苟楓梁輕輕嘆了口氣。
“父親,您沒聽說嗎”
“什麼”
“秦墨他踏出誅神殿,神照開,漫天大火起,燒燬數百年誅神殿這消息可是震驚了焱陽武道啊”苟楓梁憂愁的說。
秦墨和焱陽中武,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當初,中武世界,各大頂級世家,盡皆參與到追殺秦墨的行列之中。
他們滅了洪家滿門,使得秦墨落魄不堪逃亡許久,迫不得已還躲進了風月樓中。
秦墨毀了誅神殿,如今不知所蹤。
這對於苟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說這事啊我知道。”苟祥鶴笑眯眯道,“我正是因爲知道的比你詳細,所以我纔不會擔心。”
苟楓梁疑惑的看着自己父親。
苟祥鶴淡淡笑道,“秦墨他雖毀了誅神殿,但他已廢了。”
“他強開兩次禁術,血祭結界,連續三次施展古武神技神照,縱使現在還活着,他也只是個殘疾人了。”
“沒了眼睛的人,沒了實力的廢人,我苟家怕他幹什麼”苟祥鶴笑着反問道。
周圍幾位家族的核心成員,也是大笑着點頭。
能在年末,把秦墨這個麻煩處理乾淨,大家心情也格外的舒心。
秦墨廢了。
這可是誅神四大家主親眼所見。
就在那誅神殿上空。
秦墨不惜身體崩潰,強開神照,雖將誅神羣殿燒的片甲不留,但同時,他的身體也徹底崩潰,雙眼都已瞎了,兩次血祭結界強行開啓,導致他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哪怕天上的神仙醫師下凡,都未必能救得了他。
就算不死,也不足爲慮。
苟楓梁這才緩緩鬆了口氣,放心的點點頭。
秦家一直是壓在中武世界的一塊石頭,所有中武世家的人都知道,決不能讓秦墨成長起來,現在秦墨已廢,就算是最好的結果。
失去雙眼,還談何練武
就拿當年葉家那個天賦異稟的天才葉仇來說。
他被葉擎廢了雙眼,就算得到誅神四大家的培養,也不過是武巔大圓滿境界,失去雙眼,身體垮了,這些都使得秦墨再也沒了站起來的資本。
“好了”
苟祥鶴拍拍大腿,笑眯眯的站起來,“梁兒,你出去放個雙響炮,我苟家這就出發,前往祭祖”
今日,苟家所有族人全部到齊。
數十位族人聚集在此,就是爲了大年初一祭祖。
出門前放個雙響炮,也是一個好寓意,出門迎風之禮。
苟楓梁笑着點點頭,就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就聽到門外響起了響亮的炮聲。
苟祥鶴和幾位族人聽到炮聲,笑着就走出大廳。
“好炮好炮今年我苟家,想必又是風調雨順”苟祥鶴邊走邊笑着說。
族人們也都開心笑着。
新的一年第一天,喜慶的炮聲,打響了苟家一年美好的開始。
唰啦
苟祥鶴剛走到門口,突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竟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苟祥鶴身上,把他砸倒在地。
人們的笑聲在剎那間戛然而止。
苟祥鶴低下頭,僵硬的看着懷裏的人影。
他懷裏的正是他的大兒子苟楓梁,此時他已面目全非,胸口被捅破,呼啦啦的鮮血直流,流在苟祥鶴的身上。
屍體還是溫熱的。
就這麼死了。
苟祥鶴顫抖的擡起頭來。
只見一位身穿黑風衣的男子,緩緩走進了大廳。
他慵懶的脫下風衣連帽,露出清晰的容顏。
他嘴角略微帶着笑意,手中還拿着幾根帶血的銀針。